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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少年平静的心绪，雅典娜问道：“你似乎很有信心，你的龙能杀死天照？”

那清冷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仿佛青春少女糯糯的娇声絮语，叶王愣了下，摇头回道：“怎么可能，说实话连我对上天照都没有必胜的自信，何况还没完全成长起来的亚夜。”

小母龙的年龄在龙族里也只能算个青涩的小女孩。

而他凭借系统和超高的灵肉契合度从沙利叶身上篡夺过来的权能有四个。

一个是治愈系的「治愈者的光辉」，时髦点套用游戏玩家的话来说这是单纯的奶妈技能，重要稀有但缺乏输出，另一个是封住敌人行动，致人死亡的魔眼「月之眼」，是半个控制系技能，用来清理精英怪物还行，对上天照这种领主级boss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第三个是收容死去灵魂，召唤英魂军势的「灵魂守护者」，这是极稀有的实用能力，可惜是战略用的aoe技能，最后一个权能便是支配世间万物死亡的「森罗万象的衰亡」，也是他唯一能给天照带来致命一击的力量。

不过这些都和小母龙无关，叶王毫不费力支撑起巫女小姐柔软香甜的身体，半眯起金色眼眸，轻声道：“但是，想要杀死天照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她所要面对可是我和亚夜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的力量啊。”

这前后矛盾的回答让下面四层楼里的雅典娜颦起眉梢。

连她的智慧也没看出来。少年与小母龙的灵魂间有着一条谁都看不见的线，那是死亡也无法斩断的誓约。

遵循两人签下契约的核心条文，只要亚夜没有马上死去。叶王就能源源不断提供生命能量给她，用来恢复体力、伤势以及魔力，甚至在短时间内无限制的爆发力量极限，可以说在他的生命力彻底枯竭前，小母龙就是不死身。

反之亦然。

所以叶王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小母龙对上天照注定是必败的结局，他也只有不到一半的胜率，但从结下誓约那天开始。亚夜就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的心意，我的力量。你感受到了吗。”叶王在心里呢喃道，脸色忽的变得苍白起来，瞳孔没有一点焦距。

模糊不清的虚影出现在亚夜背后，它伸出双臂环抱住她的身体。渐渐融为一体。

心脏鼓动的速度徒然加快，血液仿佛燃烧起来，环绕在身边的紫红色火焰全部被吸入体内，吹弹可破的白腻肌肤上浮现紫黑色的妖艳花纹，鲜红的龙眼染上金与黑的神秘色彩，六只龙翼合而为二，转化为阴影的恶魔之翼，仿佛雾气般若隐若现。

这一刻，神性与恶魔以及龙的力量完美融合在一起。

天照还来不及惊异小母龙的变化。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便毫无迹象闪现在她身前，白金色的眼瞳里倒映着那张仿佛洋娃娃一般精致端正的冰冷童颜，握拳。呼气，出拳。

瞳孔一缩，耳边骤然响起尖啸的音爆声和镜子碎裂的声音。

旋即剧痛从小腹传来，身体被轰入地上一座废墟里。

“我感受到了啊，这份心意，这份力量。这份与你合为一体的无上愉悦。”她伸出粉舌滑过樱色嘴唇，俯瞰着从废墟坑洞里漂浮起来的天照。三色交织的尖锐瞳孔里透着好像大型食肉动物捕食时的冷血残忍。

黑色和服上的碎石灰尘被净化干净，天照抚过柔软的小肚子，看向天上那个小女孩，弯弯眉弓一颤：“这种混合力量居然能击碎八咫镜的防御。”

尽管她模拟投影出来的八咫镜不及正体的威力，却也自信不是什么人都能打破的。

亚夜无声狞笑一声，再次无规律闪现到天照身后，身躯在半空中扭转，一记足以崩裂大地摧毁山岚的猛烈下侧踢夹带着呼啸声踢出。

天照耳垂上的勾玉光芒轮转。

半径两百英尺内，风似乎停止了流动，空气里飞舞的点点灰尘凝固不动，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就像一部暂停的哑剧电影。

下一秒，时间恢复流动。

这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

凡人或许只是轻呼一口气的感觉，但对天照这个级别的存在来说却足够做很多事了，她回过身，太刀斜上直刺，锋利的刀刃上裹挟着白金色的超高温火焰，只遇到一点隔阂，剑尖就毫无阻碍穿透亚夜的小腹，火焰焚烧着她的血肉内脏，伤口上的龙血还未流下就被气化。

成功反击重创亚夜的天照却没有丝毫的愉悦，她神色一冷，手腕一震松开手上的天丛云，似乎想要退去。

可惜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