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犹如两条苍龙在低空盘旋,时而还传出阵阵怒吼,是什么人有如此高的武功呢
叶逍快步上前,但见一灰一黑两条人影,晃来飞去,头上没有一丝头发,看上去像是两个和尚,他们为什么在这大沙漠里争斗呢
却听那灰暗的狂沙圈中传出声音:“慕容老匹夫,这口气我憋了半辈子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听一个声音回答:“萧远山老匹夫,是中原各路豪杰杀的你妻子,后又逼死你儿子,可是你要把这些帐都算在我慕容博头上,我可又是怕你不成哼,尽管放马过来吧”
叶逍竖直了耳朵,用力拿手拍了脸一掌,这是怎么回事是真的,还是幻境
“萧远山,慕容博”这应该是两个传说中的人物啊,怎么竟然跑到沙漠里来打架呢他眯着眼凑到可以到的最近前,看着两个大和尚奔来掠去,心里一阵阵惶恐,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功,从不知道那一招一式还有如此大的威力叶逍惊呆了,现在在他心里,只能这样的形容,出神入化
他张大了嘴看着狂沙中殊死搏斗的二人,想起父亲当日的话,知道他们是大仇人,但是都被少林一位高僧给收到少林寺参悟佛法,少林高僧想到这里,立即想到那刚才传自己内力,为自己疗伤的老和尚心里却顿时是一阵酸楚,难道
茫然若失,自己当然不敢上前去相劝,被掌风扫中的话就定会伤筋断骨的,这两人可不是一般的高手,乃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叶逍更不敢贸贸然的前去,在那如龙卷风的圈子外面徘徊着,看了眼四周,放眼望去,遍地金黄,寰宇飞沙,快分不出天与地,又好像天与地已经接壤似的。
眼前自己是无能为力的,就绕过二人,向太阳的左侧走去,现在是在沙漠,如果没有水的话,那连三天也是不能活的过去的了,所以叶逍必须先找到水源才能保证自己还有活着离开的希望
走了将近半日,可是太阳总好像是正在头顶一般,把全世界的光都照在了叶逍一个人身上,叶逍好像置身于一个大大的火炉里,他把外衫甩掉,让上身袒露着,挥汗如雨,汗水渗到了眼里,让那视线夹杂的黄沙狂风更加的模糊,叶逍根本早就辩不清方向了,此时再加上口干舌燥,嗓子里都快冒烟了,看来水是找不到了,也就是说叶逍要渴死在这茫茫瀚海了
他强打起精神,撑着疲惫的身子继续前行,因为他是知道的,如果停下来的话,那就是说自己只有等死了,所以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的话,就一定要动,那样还有一丝活的希望,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叶逍双眼直冒金星,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喝水,没有吃东西了,全仗着少林寺的那位大师所传的高深的内力所支撑着,但是怕也再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因为叶逍现在是举步为艰了
突然,他听到有声音传过来,是人声,他心中狂喜,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的翻过一个小沙丘,却见到了人,是真的人,可是他没有欢喜,还是那两个和尚,原来他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又回到了先前的地方,叶逍坐倒在了黄沙上,怒吼一声
想是二人打的累了都坐在沙地上休息,可是口里却没有闲着,只听黑色僧衣的骂道:“慕容博老匹夫,我萧远山走到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今日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呼吸急促,嘴唇已经干裂两个已经干瘪了的水壶给扔在了一旁
慕容博哈哈大笑:“萧远山,你还有力气杀我吗渴也把你渴死了,到头来我们还不是同归于尽”他的嘴唇也是十分的干燥,都起了好多的干皮。可是嘴里兀自喃喃不休
叶逍爬到萧远山跟前:“前辈,爷爷您二老不要再打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您二老都是要渴死在这沙漠里的,我已经走了一整天,没有找到一丝水汽,看来”
萧远山乍见有人前来,皱眉问:“你是”
慕容博接口道:“哼,他还不是那老和尚舍命给救活的那小子,你看他手上”
萧远山但见那宝石戒指,脸上却露出笑容:“啊哈哈,慕容老匹夫,天助我也”
慕容博与叶逍一怔,却听萧远山道:“好侄儿,你是虚,虚竹吧快来帮伯伯杀了这大仇人,是他把你从你娘那里偷走,后又逼死你爹娘的,我是你大哥萧峰的爹爹,快来”
慕容博暗叫不好,他又多了一个帮手。
叶逍跪倒在地上给萧远山磕头:“孙儿拜见爷爷,我不是虚是他的儿子,孙儿叫叶逍”
萧远山一愣,“哦,我说呢,那虚竹也不会这么的年纪,我是看了你手上的逍遥派掌门信物才想起来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叶逍道:“是少林寺的那位大师把他全身的功力都传给了孙儿,孙儿才有命活到现在的”
萧远山更喜:“那老贼秃把功力都传给了你,太好了,快来不用我出手,你去把那慕容老匹夫我们两家的仇人给我杀了”
叶逍摇头:“爷爷,现在还不是争斗的时候,我们现在是先要找到水,否则不用杀,我们几人都会死在这里的”
萧远山怒道:“不行,就算是都死在了这里,我也要那慕容老匹夫先死,我要看着他死,我非杀了他不可”
一把推开了叶逍,晃晃悠悠的向慕容博走去。
慕容博不甘示弱:“那好,你且放马过来,看谁先死,我慕容博一生还没有怕过谁来着,哼”
两人都已经拼斗了一天,再加上连日来饥渴忍耐,令着两位绝世的武学高手已经也是疲惫不堪了,这非人力所能抗拒的。
萧远山怒火中烧,慕容博当然不想死在他的前面,是以也撑起身子迎接上来,叶逍慌张着跑过去,这样会两败俱伤,就一点出去的可能都没有了,现在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不能让他们再斗下去,得想办法阻止他们
一窜,挡在了两人中间,萧远山骂道:“混蛋,给我滚开”一掌向着叶逍排山倒海般挥了过来
慕容博也是运内力集中到又掌,爆发而出,叶逍看的分明,糟糕他们是要做生死搏斗了,他们在拼内力,万万不可以的,那样的话二人武功相若,都会重伤的
当时来不及多想,两只胳膊抬起,一只手掌接下二人,一掌一个,二人具吃了一惊,可是内力爆发,怎可轻易能收的回叶逍只感到两股巨大的热浪从两只胳膊传到身体里来,像着了火一般
萧远山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的一幕,本想与那慕容博同归于尽的,可是也不敢撤力,怕那慕容博立即反噬,只好道:“慕容老匹夫,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撤力,不可伤了我孙儿”
慕容博呵呵笑道:“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的,我一撤力你祖孙二人的内力反噬就算是两个慕容博也抵挡不住的了,那时不会死的更惨了”
萧远山勃然大怒,手上却加力:“慕容老匹夫,我今天和你拼了”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叶逍的右手传到左手,而叶逍的胸腹却像是翻江倒海一般,痛苦异常,慕容博也效法萧远山,催内力通过叶逍的身子抵了过来,叶逍只感到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差点给疼的昏了过去,他情急之中把自己的内力凝聚丹田,把两股外来的内力给引下来,收到自己的内息里,顿感十分舒畅,接连几下,那股灼热感随即消失,而左右萧远山与慕容博却大惊失色同时喊:“是北冥神功”
此时想撤手都撤不下来了,但是这并不是那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因为那北冥真气已经被老和尚给尽数化去,现在叶逍不由自主的运起的则是那举世无双的少林绝学易筋经,易筋经最能导气归元,这时正好派上了用场叶逍怕一但撤力两人又会打在一起,宁可拼着自己一死也不放手牢牢的把二人给吸在了一起,局面已经彻底改变,现在是二人都在往回撤力却撤不回来了,可以想像那老和尚的内力却是要比二人高的多的,是以稍做挣扎二人已经脸色发黄,放弃了挣扎,只感到自己数十年的修为都源源不断的给注入到了眼前这个小子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到片刻,叶逍看到二人竟然都已经头给耷拉到一旁,脸色煞白,猛的一收内力,可是内力向上冲,叶逍腾的拔地而起,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狂风又起,叶逍看到萧远山的脸,面带着微笑仿佛一下字苍老了许多,骤然长除了无数道的皱纹,已经死了
转身看慕容博,慕容博也是面带微笑,只是两眼深陷,皮肤变的枯燥不堪,趴在沙地上断断续续道:“小子,小子,我二人的内力都给你吸了,吸了去,你好厉害,我们没有里内力是连活,也活不成了的,呵呵你将会天下无敌的,如果,如果你能走出沙漠的话,哈哈,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这老小子竟然先我而死了”话说完,头一歪,力竭而亡
他两个没有想到,一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和萧远山同归于尽,二是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死法,竟然被人给耗尽内力而亡
叶逍擦了把嘴角的血迹,一边向后蹭,一边摇头:“不,不这不可能”血气上涌,直冲头脑,昏了过去
没有方向,没有道路,更没有抉择
不知道这沙漠里到底什么天气,到得夜晚竟然又下了大雪,叶逍被冻醒过来
四周的茫茫黄沙此时变的银装素裹,到处惨白,叶逍慌忙拿了把雪放到口里,入手即化,叶逍就像是狂饮甘露一般,连吞了几大口雪,转身看到身子的两侧有两个稍稍高起的不知道是沙堆还是雪堆,叶逍抹了下眼眉上的雪花,恍然大悟,应该是萧远山和慕容博,慌忙跑过去把雪给扒拉开,露出两个人来,二人已经被冻的僵硬,已经死去多时。
叶逍心里乱成一团,突然间经历这么多的事情,有些不能冷风呼呼的吹着,叶逍身上单薄连忙运功抵抗寒冷,雪花一落到他身上就立即融化掉,是叶逍那高深的内功显现出来,他自己也暗暗吃惊,从腰间解下宝剑,犹豫着在大雪中挖下两个深坑,轻轻的把二人给挪到了挖好的坑里,和着雪与黄沙把二位绝世高人给掩埋
雪地上重新涌起两个小小的白色丘陵,紧紧的挨着,叶逍跪倒在沙丘前:“两位前辈,虽然您二老之死不是晚辈有心,但毕竟还是与我有关,希望您二老在天之灵可以原谅晚辈,您二老在生前是生死仇人,到死了现在成了邻居,希望能平静相处,但愿能化解您二老之间的仇怨,怨怨相报,只好今日得了吧”说完恭敬的在那两个小沙丘前磕了几个头
趁着夜色,茫然的向沙丘后面走去,仰起头,长声唱道:“哈哈,鲲鹏万里怒而飞,天地之间任逍遥什么叫逍遥,什么是正义,朗朗乾坤,茫茫黄沙,惨惨凄雪,我叶逍该何去何从呢上天可否给我一个明示”
叶逍言语激动,在大雪里舞起了那逍遥宝剑,随着纷飞的雪花,人剑合一,边舞边唱:“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济沧海呜”宝剑拄在沙子里,弯着身子开始哭了起来,他用心在痛哭,那样好像能释放那多日来积聚在内心深处的淤痛,可是天还会再亮,太阳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轨迹
第二天,又是毒辣的阳光把叶逍给烤醒,那两个小沙丘早已经不见踪影了,叶逍睁开双眼,根本无法辨别方向,只有那刺眼的眼光,还有那一望无际的滚滚黄沙
叶逍仗剑漫无目的的在沙漠中走着,开始觉得头重脚轻,眼睛模糊,思绪里却突然清晰起来,这里是沙漠,一望无际的瀚海,我能否活着走出去呢曾几何时,我统领各路英豪,只想有番作为于世间,可是如今,却变的那么的遥不可及,那雄心壮志都被这无情的沙海所淹没,侠之大者侠之大者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现在空有一身武功,却又奈何
叶逍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沮丧和消沉,好像茫茫黄沙就是自己的终点,无垠瀚海就是自己的坟墓
烈日正毒,叶逍蹒跚在沙漠中,四下里环顾一圈,除了黄色,就是灰色的狂风,卷着滚滚的沙土铺天盖地而来,像要把他吞噬掉,现在的沙滩上,如果放上一个鸡蛋的话,怕用不上多少时间就会熟的,脚踩在上面有种灼热的感觉,不敢拿脚总是停留在一个地方,叶逍向太阳的方向稍稍加快了些脚步,心里暗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难道上天有意;啄我之意志不成,我不能消沉,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我就不能放弃,对,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
如此想着,心里稍稍轻松了些,一想到水,突然一拍额头:“哎呀,水,真是笨蛋,怎么忘记了拿那水壶灌些雪花在里面,到了白天不就是水了吗现在去哪里找啊如果到了晚上天不下雪了该怎么办呢唉”又暗暗自责一番,但是他坚定一个信念,以自己的第一感觉为准,他始终朝着一个方向走,时快时慢,不停的向他根本不知道的一个方向前进着
可是真被他给说中了,接下来的三天里没有下一点雪,反而是夜里给冻的根本无法打个瞌睡,是不敢,叶逍知道,亏得自己有高深的内功,否则早就给这喜怒无常的天气给折磨死了,他不能睡,因为一旦闭上眼睛,恐怕那将永远再醒不过来了,所以他坚持着,他坚信在这个世上还有大事等着他去做呢,他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给自己动力和活下去的一点点希望
三天三夜,天没有下雪,白天酷热,晚上彻骨的寒冷,他没有吃没有喝,在死亡线上努力的挣扎着,他嘴唇裂了大口子,连口水都快干了,到了晚上,寒风吹的他瑟瑟发抖,牙齿都挤到了一起,相互碰撞取暖,他的头开始有些疼痛,身上也开始有些酸楚,脚步变的有些沉重,嗓子里快要说不出话了,宝剑一歪,他终于倒在了沙漠中,被无情的狂风和黄沙所打败了
晕晕沉沉的,只感到后背有些火烤一般的灸痛,被迫又皱着眉头挣扎着起来,是被太阳给烤的,他口干舌燥,仅有的那一点意志彻底被粉碎,又在重重的给摔到沙漠上,心里仍有的那点思虑却是,就算是死也不起来了活的太难了,死,现在对叶逍来说,应该是解脱了
就在他万念具灰的时候,那将要永远闭上再不睁开的双眼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的时候,他看到正前方有一弯小湖,湖的两侧是高树低树相互掩映,郁郁葱葱,绿幽幽的一片,湖中还有一只小船,轻飘飘的在荡漾着,船上还轻巧的坐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纤细的身材,看样子是个少女模样,叶逍眼睛睁的大大的,努力拿手擦了把汗,在沙滩上给爬了起来,向着那沙漠中的绿洲爬去,口中还沙哑的呼喊着:“水,水”
他快要无力站起来来了,可是一看到眼前的景象,竟然撑着宝剑,向前探去,弯着身子,内心却是一阵喜悦,脚下不由的快了起来,好像已经感受到了那鸟语花香了,好像感觉到了那清冽的湖水的甘甜,全身一颤抖,却突然向前一滚,竟然摔了下去,原来是站在一个大大沙丘上,这下可真的快了,一下子滚了几百个跟头,到了那沙丘的底部,叶逍朝对面看去,好高的一座大沙丘,比一坐山好要高,自己现在身处两个大沙丘中间,是从身后的大沙丘上给跌了下来
叶逍心里向:“那绿洲肯定就在这大沙丘的后面,我要爬上这高山一样的沙丘才能得到水,看来我是爬不上去,爬不到一半,我恐怕就给累死了”
他坐倒在了沙子上,无奈的摇头,把宝剑插在了身侧,可是转念一想:“都坚持了这许多日子,眼见成功在即,怎么能放弃,对,不能放弃,我要坚持,只要过了这沙丘,我”想到这里,想到只要过了这沙丘就还是自己那憧憬的将来,心里顿生一股力气,拔起宝剑向沙丘上向是冲一般,开始了攀登,他甩到外衫,甩掉鞋子,也不怕烫了,想到那沙丘上的小湖,什么都不顾了,只要有了湖,就会有人,就会有吃的,对,坚持,过去,就是将来,就是叶逍的重新开始,那逍遥派,那灵鹫宫早已经覆亡了,再留恋它也是不存在了,此番经历了生死,还谈什么仇恨,什么霸业都是红尘的无味之争罢了,就像慕容博与萧远山一般,死在沙漠,如果没有叶逍的话,恐怕世人都不知道他二人到底是去了哪里死后不也是几捧黄沙而已。
再不去想那红尘中琐屑之事,佛语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阿弥陀佛”
叶逍爬到沙丘的一半被狂风给扫了下来,他从新再上过,拿宝剑紧紧的插在了沙土里,生怕再给吹下来,经历的大半日的攀爬,终于在天色将暗之时登上了那沙丘的顶端,脸上带出表情,掩不住那份喜悦之情,可是他愣在了那里
哪里有什么绿洲,哪里有什么小湖和少女,仍然是那茫茫黄沙,根本看不到一丝绿色
叶逍只感到眼前一黑,胸口一甜,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摔倒在地上,太阳也收起了那最后的一丝光芒,被层云给拉进了阴幕里,他最后的思虑已经告诉自己,那根本不是什么绿洲,什么小湖,那是沙漠瀚海里的海市蜃楼
什么也没有,与天相接的还是苍茫的黄沙,叶逍心中的淤忿再也压制不住了,化做一股鲜血给吐了出来,不仅是鲜血,那是绝望,是生命最后的憔悴他睡着了,再不想醒来,在梦中,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做了新郎官,身上穿着大红的礼服,正和那段三叔的三公主仙儿,拜堂成亲呢,可是正要行礼,突然从外面飘进来一个人影,仙儿看到后竟把当场的所有人给抛下,跟了那人而去,叶逍愣在当场,也没有喊,没有着急,只是心里枯竭:“世上的一切皆各有各自的缘法,是强求不来的”
但是叶逍还是想看到那带走仙儿的男子的样貌,所以就追了过去,想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能让仙儿在大婚之日,为天下之大不违
心里隐约的刺痛没有让叶逍看的清楚,只看到那翩翩而去的红色身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是夜,今夜虽然仍是凄冷依然,可是却有一弯新月晓出,旁边还点缀着几许寒星,更让人感到阴冷,忍不住想打哆嗦,叶逍昏睡在沙丘顶上,迎着冷风,衣不蔽体的平躺着,好像他不在乎这些风似的。
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根本没有一点,做任何决定的,就这样,躺在月亮下,等着太阳重新从他该升起的地方升起来
晨曦像调皮的孩子把叶逍的眼睛给翻开了,接下来又是那火炉一般的炎热,一整天,风没有停,叶逍努力的从沙地上爬起来,嘴角还带着点痴笑,用宝剑撑在地上向前行,突然他的眼前腾起一阵阵的沙尘,他眯着双眼一看,“哎呀,没有看错吧,上天真的不想我叶逍死在这里”他心里这样嘀咕着。
是什么,是一群骆驼经过,叶逍此时才喜上眉梢,一挥宝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快跑数步,撵上只大骆驼,一下子跃到那大骆驼背上,骑在它那两座驼峰之间,一路向着太阳的方向跑去
骆驼,被称做是沙漠之舟,在沙漠里再没有比骆驼还好的坐骑了,骑着它在沙漠里跑就像是在大海中乘坐大船一样,还有他的优点,不会迷路还知道水源和哪里有可以吃的东西,跟着它差不多就可以能出的沙漠了,叶逍能不高兴吗
骑在骆驼背上跑了一天一夜,叶逍是又渴又饿,终于骆驼驻足不跑了,停在了一坐小山似的沙丘之前,二十余驼骆驼都在黎明的时候蹲下身子躲在小山的后面背风的地方,叶逍只好从那驼峰上下来,不敢走远,生怕那群骆驼给跑了,自己可就真的死在此地了,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叶逍觉得太阳是应该出来了,可是久久不见阳光,不明所以,只愣愣的透过云层好像瞅见了太阳的影子,好像还有个大大的光晕,这是怎么回事呢
叶逍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渐渐的觉得身后好像传来些梭梭的声响,而且那声音是越来越大的样子,从眼前的小山丘后面给传了过来,那声音又变成了忽忽的响动,叶逍只感到小山都好像在动,不是动,是颤抖。
叶逍慌忙跑到小山上去,一看,差点没有从山顶上给摔下来,只见不远处,与天相接的地方有一条巨大的好似烟囱但又比烟囱大,好似瀑布又比瀑布高的东西向着自己这边跑过来,那东西一会儿黑灰,一会儿昏黄,只要他路过的地方,出现一条大大的疤痕,弯弯曲曲的奔向这坐小山。
叶逍从山上跳下来,心里暗惊:“糟糕,难道是龙卷风”不幸又被他言中,那不远处的黑色冲天的巨大烟云正是沙漠里的龙卷风,刚才的天气已经提前预警了,看了眼身侧的骆驼:“怪不得它们都躲在这里,原来他们知道有狂风来袭了呀”叶逍并没有见过龙卷风,当然不知道龙卷风的厉害,但见刚才的气势,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壮观。对不起,由于作者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龙卷风,所以描述很是苍白,请多原谅,如果将来有机会重新修改的话,我会努力的去查资料,尽可能的完善它,请大家原谅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叶逍只感到呼吸都出现了压迫感,呼吸的空气不在那么的均匀,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是在蒸发一样,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加快,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向山前移动,那声响也由巨大变成爆裂,叶逍只感到天地都在颤抖,不经意间回头但见天空中像竖立着一条苍龙,巨大的苍龙,疯狂的扭摆着身躯,正仿佛向人们展示它狰狞的恐怖,是那龙卷风
gu903();那群骆驼都齐齐的向山前靠拢,身子紧紧团缩在一起,仿佛很害怕的样子,叶逍也开始紧张起来了,但是突然像洪水爆发一般,那身后的小山竟然像是给那龙卷风让路似的,给把半个山头拉了起来,叶逍见状,心里惊骇,慌忙侧身想往旁边跑去,可是跑出去也走不了啊,于是拼命去拉一头骆驼,想告诉他们,这坐小山已经不能当作他们的守护神了,会被掩埋在山下面的,可是那骆驼是一动不动,全身紧紧的蜷缩在一起了,任由叶逍死命的拉拽,叶逍换另一头骆驼也是这般,看来他们是相信这小山能避过龙卷风的,叶逍心里又开始焦急,可是已经没有了他焦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