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立刻眉飞色舞:“谷主谷主快点里边请”
沐雨无奈笑道:“你怎么像个店小二”
“谷主再不来,殿下就要被那个姓风的劝动了”
沐雨皱眉道:“栉风,不得无礼。”
“风长老风长老行了吧”栉风气闷,“也不知道他哪里对殿下好了,随便说说什么殿下都会听。”
巫南渊脸色如冰,点头谢过后,并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他从未有过如此无礼且急切的举动,此刻降丘蹲在假山上看着,啧啧称奇:“谷主真是急了。”
翎翀看他一眼:“事关少主,当然急。”
原本杳杳和风疏痕正在屋中谈事,门却忽然开了,她下意识向外看去,然而人未走近,药香已至,杳杳闻到立刻露出笑容:“南渊你来啦”
“嗯,”巫南渊点了头,他并不看风疏痕,而是坐到杳杳身侧,将药箱拿了上来,“该换药了,我来看看你。”
“其实已经没什么大事了,”杳杳道,“你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影子呢。”
巫南渊小心地将她长发束起:“是,再过三天就可以拆下纱布了。”
杳杳立刻为自己的痊愈而兴奋不已:“那太好啦。”
风疏痕在一旁垂眸不语,见巫南渊不搭理自己,也不主动搭话。
倒是杳杳,在短暂地开心之后想起了面前的人,连忙说:“那你你来请求谅解,之后呢”
“之后我们可以一起调查这件事吗”风疏痕问。
巫南渊淡漠道:“自然不可,风长老说笑了。”
他眼睛也不抬一下,专注地为杳杳制作敷在眼睛上的药膏,仿佛正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迟到的道歉就是道歉了吗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风长老又有何立场求得原谅呢”
“南渊”杳杳有些无措,她还从没听过对方用这种讥诮的语气说话。
风疏痕点了点头:“药王谷主的确说的没错,但原谅不原谅,我也只看杳杳。”
他又问:“杳杳,你愿意我们一同调查此事吗”
杳杳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调查师父的死因是我义不容辞的事情,如果你愿意跟来,那我也不能阻止你。”
巫南渊的手一顿,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皱起了眉。
“不过”杳杳道,“我答应南渊陪他回家看师父在先,所以我们要先去药王谷,然后再去继续调查。”
纵然被拒绝了,但风疏痕仍含笑点头:“好。”
“那你呢”杳杳问。
“我的计划是先到玉凰山请求原谅,然后去桑墟与燕饮山会和。”
杳杳“哦”了一声,而后正色道:“你已经请求过我的原谅了,现在可以做下一件事了吧”
“是,”风疏痕笑道,“那我便在桑墟,等你来做下一件事。”
杳杳沉默了片刻,点头道:“好。”
不多时,风疏痕便离开了。
他来时就已经与燕饮山有了约定,而对外宣称的则是昆仑正法追凶。
这让整个四境不禁想起当年风霭去桑墟驱逐魔修一事。
冥冥之中,倒有几分宿命之感。
听闻对方已经离开了,栉风和沐雨连忙冲进来,前者着急忙慌,一脸郁闷:“怎么样殿下你还要跟那个家伙走吗”
“我不是小孩子了,”杳杳道,“我的打算我清楚。”
说完,她伸出手,摸索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还是南渊好,从来不干涉我。”
栉风眨了眨眼,委屈道:“属下也是担心殿下呀。”
沐雨问道:“那么殿下与谷主何时走”
“明天吧,”杳杳道,“明天就走。”
巫南渊有些惊讶:“然而三日之后你才能完全复原。”
“没关系,去药王谷养着也是养着,”杳杳道,“我好久没去你家玩了,多呆几天,怎么啦,不方便吗”
她笑嘻嘻地问:“我看刚刚那个丹修姑娘对你很有好感。”
“没有的事,”巫南渊低声道,“我们明日就走。”
说罢,他将纱布的边角掖好,轻轻叹息一声,然后收起了药箱。
“你不开心吗”杳杳敏感地问,纵然巫南渊平日里面上没什么波动,但每次心情起伏,她却全都可以感知出来,“我不会乱跑的,而且我的眼睛也快好啦。”
巫南渊“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起身,对栉风沐雨嘱咐道:“今日让少主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启程。”
纵然对方的态度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但杳杳却认为也许南渊只在担心自己,怕自己重蹈覆辙罢了。
于是她笑眯眯地应下了,并期待起了许久未见的药王谷。
小的时候巫南渊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已寄住在玉凰山,不过并没有人给他寄人篱下的感觉,照羽又是一个极为宽宏的君主,两个孩子一起养,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起初杳杳一直以为这个哥哥是权羽叔叔的孩子,后来偶然得知,他其实是药王谷的继承人。
至于为什么不继承药王谷反而住在玉凰山,便无人告诉她了。
“哎,小的时候谷主对殿下多冷淡啊,”送走巫南渊后,栉风道,“没想到他们真的能玩在一起,最开始陛下还怕谷主受欺负呢,没想到现在不必陛下操心,谷主上赶着凑过来。”
沐雨笑道:“谁会不喜欢殿下呢”
栉风赞同地点头,然后发表过激言论:“如果没有那个风长老就好了”
沐雨听见这话少不得再劝一句:“这话你可别在殿下面前说了,若是叫殿下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栉风最不高兴的就是杳杳会因为风疏痕而不高兴,但对她们而言比起自己的高兴,当然还是杳杳的高兴更重要一点。
于是栉风收敛了一些,却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我是真的不喜欢风长老,他,他看起来就会带着殿下去做些危险的事。在没有他的时候,殿下什么时候离开过我们那么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