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妖主,”大约是猜出了对方在想什么,巫南渊压低了声音,对照羽道,“妖毒现世,此事必有蹊跷,且必与妖族有关。叫一般的属下或是人类去,妖主难免会不放心,所以不妨我与杳杳同去,我定能保护她。”
“可救人一事”
就在此时,百草峰峰主扶着红柱,慢慢走上前来。
她声音温柔,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各位暂且不要惊慌,若是想要确定毒因,药王谷主必须找到下毒人,以及这妖毒的制作者,否则单让翎翀一样一样来对,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妖毒的原材和组成极为复杂,我们需要先抓住无声起,否则也很难救人。”
说罢,峰主以一种恳求的目光看向巫南渊:“还是要麻烦谷主了。”
巫南渊虽不喜昆仑,却一直以来与百草峰主有过书信来往,常常一同研讨医学。
此时他沉默地看了对方片刻,似乎正在思忖。
事态紧急,杳杳没心思与那几个不懂事的小弟子吵嘴,她与风疏痕一起将桃峰几人安置好,在修为的输送下,春方远与江啼率动了动,有恢复神志的迹象。
“小师叔,”杳杳道,“我现在就和南渊这就抓回无声起来解毒。”
风疏痕点点头,咳了一声:“记得用昆仑剑压制,此人在剑道上与你相距甚远。”
“你还撑得住吗”杳杳极为担忧,忍不住想要再输送一些灵力驱散毒素。
“没事,”但后者却笑,而后按住了她的手:“等你回来。”
第41章不见王01
凤川延边的一隅,其实已经远远地离了昆仑。
无声起破了水牢一路向南御剑,踏着夜幕一路疾行,却始终难以摆脱身后紧追不舍、如影随形的飞隼。
这是玉凰山专用来追击的死士,一旦被跟上,那就是不死不休。
照羽敢让飞隼独身前来,也是看中了他的本事。
无声起一念至此,眼中蓦然爆出狠意,驭着法器将湖水炸起,轰然一声形成了遮天蔽日的水幕,妄图能够阻挡飞隼的脚步。
然而后者却犹如一根利箭,猛地穿越了密不透风的水,电射而来。
“可恶”无声起顿时以法器相攻
然而飞隼却不与他正面相对,左躲右闪间,竟然硬生生拖住了无声起的脚步。
他心知肚明,飞隼如此,必是因为援兵在后。
绝不能再等了
无声起杀招再起,招招致命,对准了飞隼接连而去。
后者在夜色当中就犹如一道看不清面目的影子,一身黑衣,连脸上也佩戴着精钢的乌金面具,只能透过面具,看到他一双被雨幕笼罩一般的双眼。
两人打在一处,顿时爆出金石之声。
无声起狠,飞隼更狠。
他不光是拥有着天下第一追击能力的死士,更能咬住目标的咽喉,让他在短时间内断气,论起凶来,飞隼并不弱于翎翀。
无声起恼怒地催动法器,水牢中的囚禁让他隐隐有了几分颓势。
但就在此时,在漆黑的夜色当中忽然一道雪芒迸现,剑气凛冽,瞬间刺破了二人打斗时的灵力场。
无声起下意识以法器相迎,然而在见到执剑者的瞬间,他面露喜色。
“你终于来了”
后者却并未应声,他以剑意追击飞隼,迅猛无匹,让后者无论怎样疾退都退不出他的攻击范围。
飞隼的速度已是天下第一,但此人的剑更快。
剑越来越近,忽然间,血光迸溅
飞隼立刻如拖尾的星辰一般快速坠了下去。
那人戴着斗笠,此刻微微抬头,沿下的眼犹如凶兽。
“是主上派你来的”无声起道,“我已将昆仑笼罩在妖毒之下,但身份也已经暴露了,下一步又该如何做”
他其实并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出手便夺命的怪人,但对方又实实在在地帮了自己,更何况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无声起别无他法。
后者起先是沉默,而后道:“既已拖住了照羽,主上将立刻攻打玉凰山,你做得不错,主上很高兴。”
“是吗”无声起倒是并未想到他们的后招,他原以为牵制住了妖主,接下来的目标便是已残破不全的仙门百家,毕竟下了如此大的功夫,不将四境的修仙大势一并拔除,将来他们若是恢复了元气,必将又是一个麻烦。
然而他们这不走寻常路的主上,竟然一个回马枪,打算攻上玉凰山。
无声起问:“既是如此,那么昆仑又该如何处理”
“事情要一样一样做,”那人慢悠悠道,他眼中闪过了晦暗不明的情绪,语气带笑,“主上说过,攻打玉凰山之前,其实还缺一样条件。”
无声起摸不清对方的意思:“什么条件难道是少主的命吗”
他无奈道:“我现在甚至不是那小丫头的对手。”
“那倒不是,”对方答道,“是一个信号。”
“信号”
对方点点头,兜里下的双眼盯紧了无声起:“自古出兵,都需要战鼓笛号,进攻玉凰山这么大的事情,没人摔个杯子,不合适吧”
听闻此言,无声起心头漫起了无比怪异的感觉,长久以来的算计和谋略让他养成了无比敏锐的直觉。
就在对方话音一落的瞬间,无声起下意识启动法器,猛地张开法阵,企图保护自己
然而那人却一剑破了法阵。
他修为与普通修者不同,无论是剑修、符修、丹修或是药修,为的都是得道升仙,然而此人却并不是。
魔修为强。
所以想要破了此人的剑招,也只有一条路。
比他更强。
无声起同为魔修,却做不到这点,所以他只觉得自己咽喉处蓦然一冷,紧接着自身原本澎湃的灵力,犹如溃坝了一般在身体中乱窜不已,最终尽数从喉咙处滑了出去。
鲜血泼洒,无声起瞪大了眼睛,没料到自己会死。
“你”
他的喉咙已然发不出声响了,赫赫作响的同时,无声起拼尽全力。
“燕饮山,你竟然”
法阵被毁坏,犹如月做舟楫,撞破了天河,漫天星辰落下一般。
到处都是翩然破碎的蓝色。
“这是主上的意思,”这名为燕饮山的人压了压斗笠,弯起嘴角,心情颇好地转腕收了剑,“谁叫你问我最后的信号呢本想让你死得快乐些,唉。”
说罢,他松开手,目送无声起坠落下去。
然而片刻之后,燕饮山看了看自己指尖,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