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到底是大家公子,身边也有三两个服侍的小厮。
每每觉得念头不通达,其便与小厮偷偷厮混,发泄心里的郁郁不畅。
没想到有一天,喜从天降,竟被常乐郡主相中。
迟宣其人,惯会做表面功夫,明明私底下用尽各种伎俩,引得常乐为他神魂颠倒,偏偏一副清高孤冷的作态,若即若离、暧昧不清,让天真不知事的女孩患得患失,恨不得为他奉上一切。
于是,顶着长公主不赞同的目光,叛逆的年轻女孩求到亲舅舅那,请求做主婚事。
回忆到这,鬼王大人心里有一丢丢的歉意其实根本怪不到他身上。
那时“自己”死了;
宿桢的状态,理所当然让聂官家感到不好受;
大概后悔自己“棒打鸳鸯”,有心想要弥补,赶上外甥女求做主姻缘,补偿之心大发,哪怕他对迟宣不太中意,仍是积极促成这一桩婚事。
于是如愿以偿。
无论对常乐来说,抑或对迟宣而言。
而好不容易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这位郡马无法容忍自己因身体缺陷而被常乐厌弃。
遂在大婚之夜,做出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花言巧语迷惑得女孩晕头转向,撵走随侍的众人,不合规矩熄灭了灯火,让小厮“李代桃僵”,代替自己与常乐行房。
一段时间里,常乐被蒙蔽在鼓里,不知每夜与她缠绵厮磨的根本不是自己爱重的夫君。
甚至
前一天与后一夜,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在这里不得不说,陷入恋爱中的女孩,有时候真的傻过头了。
常乐如此受到帝宠,迟宣被她选中的郡马,在婚前理当要“验身”的;
然而看着“清冷如仙”的良人不堪受辱的姿态,女孩对着宫人,胡搅蛮缠加威逼利诱,耍了各种手段,总算免了心上人“受辱”。
若非如此,哪有往后乱七八糟的一堆事。
然而女性的心思纤细而敏感,时日久了,总能直觉到不太对劲。
常乐绝不愚笨,不过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迷失心窍;
一旦走出了迷障,她没费太久的功夫,揭去了所谓良人的假面。
崩溃地发现,以为与自己两情相悦的夫君,竟与府上琴师滚到了一起。
琴师正是那位显国的奸细;
聂官家与宿桢身边防备严密,几乎找不到安插的缝隙,便将主意打到长公主府,尤其是防卫相对不那么密不透风的常乐郡主与甘江县侯身边。
将琴师赶走,竟还存着一丝与郡马和好的奢望。
常乐尚且不知,她的良人能无耻到让别的男人上自己的床
对方甚至为此感到变态的快感,因为他嫉恨又羡慕妻子高贵的出身;将这样的人随意践踏,极大满足了他扭曲的心理。
面对妻子的质问,巧言善辩的迟宣,直道醉酒不知事;
难得不再端起出世白莲的风范,对着妻子低声下气,一边对天起誓,再也不喝酒误事轻轻巧巧撇除自己的责任,一边是连日的呵护,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常乐被哄得晕晕乎乎。
夫妻俩“和好如初”,一时间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却不知信任一旦生出了裂隙,不是几句好言好语便能轻易修补的。
哪怕沉醉在良人难得的温情里,常乐的心中不免存着疑惑。
不知是太过自以为是,抑或在本心里,迟宣对自己的妻子,准确地说,是对所有的女性,怀着一种轻蔑玩弄的心态。
谨言慎行,与妻子“恩爱”了一段时日后,故态复萌了。
许是对他来说,好一段时间不得发泄,心里已然压抑到极致。
再一次被常乐逮到他“出轨”的场面;
这一回更是离谱,与其滚在一起的是常乐的胞兄,甘江县侯。
常乐不忍其辱,抽了一把剑,追杀其兄,甘江县侯慌不择路逃命。
甘江县侯逃走了。
常乐转头招呼自己的侍卫,将她一直以来爱慕不已的良人拿下,甚至冷下心肠,以私刑逼问对方的真心。
这一问,真心没问出,反而问出了别的隐秘
譬如,与迟宣厮混过的,还有她的表兄,聂霦。
两人不光是在肉体上纠缠不清,同时有着见不得人的密谋:
聂霦想以迟宣作跳板,借长公主之势,谋得帝位;
迟宣则爱着聂霦的身体,奢望对方成就大业,一旦自己有了“从龙之功”,便可摆脱如今这样不尴不尬、被人视为常乐郡主附属品的处境,或能一步登天,位极人臣。
常乐生性天真了些,但对爱宠她如亲生女的舅舅聂官家,爱戴至深,哪怕对方现已崩逝,无法容忍有人算计帝位;
更何况
迟宣的身体残缺,掩藏不下去了。
被娇养大的贵女,没有如寻常女性一样,因着遭人玷污就寻死觅活,无比冷静地下令,着人剥去郡马的下裳,举剑将其发育不全的物事,一下子削除得干干净净。
留下一句:“此物既是没用,还留着做甚么”
同时雷厉风行,处死迟宣的两位小厮。
便在这时,常乐发现自己怀孕了。
正逢朝局不稳,外忧内患,各种明争暗斗,可谓山雨欲来风满楼无论宿桢,抑或懿庆长公主,一时无暇关注小辈的情况。
好颜面的女孩,对着长辈素来报喜不报忧,不想让腌臜事污了母亲的耳,便将自己遭受的委屈给隐瞒下了,敲打着下人绝不允许走漏风声。
无法容忍怀着孽子的她,私下请大夫开了打胎药。
药没问题,然而她的身体本有些羸弱;
堕胎所用是为虎狼之药,药性劲猛,引发了大出血,一时受不住,竟是一口气没缓过来,就这么去了。
常乐的死讯根本隐瞒不住,引得长公主雷霆震怒。
在宿桢一手督察下,很快将真相查得清清楚楚。
涉事的一众人,理所当然不会有好下场;
甚至牵扯到“谋朝篡位”,聂霦成为众位帝子里,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对象,成为宿桢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甘江县侯,长公主伤心绝望之下,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彻底心灰意冷,请求摄政的弟弟抹去对方的爵位,母子二人从此终身没再相见;
还有那位换了身份,试图搅浑昱国一滩水的琴师,照样被揪了出来,从其口中撬出机密信息后,随意按了个罪名处死了。
至于,直接害得常乐身陨的罪魁祸首
迟宣一家,因“欺君罔上”的罪名,或被削去官爵,或被革除功名,知情者如迟家家主流放三千里按照当朝律法,已然是宿桢手下留情了。
而对迟宣本人,处置手段不可谓不
阴毒。
没处死,或者动用刑罚,反倒是派出御医,用上好的伤药治好他流血化脓的伤处;
待其伤愈,打入贱籍,给改头换面,灌哑药、废去手脚筋,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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