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密特的目标原本是那正中央的「瞳孔」,但是看到底下密密麻麻的吊挂着那么多魔族士兵,他不得不将箭矢射向其他方向。
虽然系密特并不知道戳破那鼓胀起来的皮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他倒是很清楚刺破气球的时候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当系密特举起重弩的时候,那个原本就已经跳落到地面上的魔族士兵,立刻将系密特当作必须消灭的敌人。那个魔族士兵向系密特飞扑过来,双爪交叉挥舞。
旅店之中所有的人都凑在窗前,他们几乎已经肯定那个莽撞的少年,将会被这致命的一击扯开胸腹。
突然之间银光一闪,原本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倒是那个魔族从头到脚被一分为二,尸体飞出去老远。
这一幕令所有人感到心惊肉跳,魔族杀人,他们已经看多了,人类杀掉魔族,他们还是头一次亲眼目睹
正当大家为眼前这个少年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一头魔族而震惊无比的时候,那个少年又做出了不可思议的举动。
只见他将壶中的箭矢全部取了出来,握在手中,然后身体深深的蹲下。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暴喝声,那少年身形飞纵而起,双臂猛地向上一挥,数不清的箭矢,犹如暴雨一般射向空中。
旅店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想尽可能的将脑袋伸出窗口,但是,小小的窗口根本就容纳不下这么多人。
那两个精明的商人早已经悄悄溜到门口,他们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
不过每一个看热闹的人,都被空中那轰然的爆炸声震倒在地。
狂飙的旋风,在这小小的镇子里面肆虐,将房顶的瓦片纷纷吹走,更将窗子和大门拍击的「劈啪」作响。
每一个人都感到眼前发黑,耳朵里面除了一阵阵轰鸣声,什么都听不到
过了一会儿他们才恢复过来。
不过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
只见魔族纷纷自天而降,不过这一次它们显然已经失去了以往那种令人感到恐怖的感觉,这些魔族翻滚着从半空中摔落下来,大多数魔族倒在地上之后,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些还能够行动的魔族士兵,疯狂的向那个少年冲去。
但是它们都成为了那两团亮银刀光之下的牺牲品
鲜血飞溅了一地,魔族的尸体堆积在小镇那短短的街道之上,魔族的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看到这一幕的人们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特别是那个伙计,他的脸色发白,汗水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这个人简直就不是真正的人,他的力量比魔族更加可怕
那个面孔发白的伙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想要确认,它还在不在原来的位置上面。
其他人则纷纷远离那个伙计,好像这个伙计身上沾染着瘟疫一般。
那两个商人和旅店老板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伙计,好像他同样也是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
而那些暴徒们,早就飞也似的跑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出去非常危险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停留在这个旅店之中。
那个伙计浑身颤抖的看着窗外那犹如魔神一般,挥舞着双刀、将魔族纷纷斩杀的少年。
看着那一地的鲜血,和躺在血泊之中的魔族尸体他突然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上。
第三章回家
站在高高的城墙底下,系密特望着这个他离开多年的地方。
这里曾经是他出生和长大的地方。
虽然大多数时间,他和家人住在乡下的庄园之中,但是庄园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意思,而且没有同年龄的伙伴和自己玩耍。
真正让系密特记忆深刻的是,住在城里的日子。
每天,母亲大人都带着自己去拜访其他人家。
大多数贵族的家中,总是有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同伴,偶尔也有两家没有孩子的人家,那个时候自己便成为众人的宠儿了。
不过,系密特有的时候感到,对那些人而言,自己与其说是宠儿,还不如说是宠物更加确切。
除了跟着母亲大人出门之外,哥哥偶尔也会带他外出。
特别是哥哥追嫂子的那段日子,他总是带着自己去嫂子家拜访,并且用自己将嫂子的父母支开,好方便他和嫂子没有妨碍的谈情说爱。
那时候自己不懂事,根本不知道被哥哥用来当作诱饵。只是觉得那对生了六个姐姐的老夫妻对自己特别和善,总是拿东西给自己吃,并扔给自己一大堆其实完全引不起人兴趣的玩具,比如布娃娃什么的。
将对于往日的回忆从脑子里面驱散出去之后,系密特向城门走去。
勃尔日的城门高大而又厚实,那扇平日从来不放下来的沉重铁栅栏,将城门紧紧的封住。
这道铁栅栏,只有打仗的时候才会放下,平时根本就是一件摆设。
据系密特所知,上一次放下栅栏的时候,是两百年前蒙森特发生伐木工人大暴动的时候。
那一次蒙森特大多数地方都受到了波及,很多贵族庄园被焚毁,很多在这里显赫一时的家族因为那次暴动,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
「卫兵,卫兵」
系密特将双手放在嘴边卷成喇叭口的样子,高声喊叫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城头光影晃动,从箭垛旁边伸出一个脑袋来。
「现在太晚了,将军有令,不许任何人出入城门。」那个卫兵向底下喊道:「你在城门外边待一晚上,到明天早上我们再放你进来。」
系密特从那个士兵的说话中,很明显的听出玩弄的意味。
在来勃尔日之前,系密特早已经探听清楚了,因为魔族不会在晚上进攻,因此只有晚上,各个城市和村庄才互相联系,运送货物也都是在晚上进行。
勃尔日也同样如此,反倒是白天,一般来说,总是有魔族的进攻。
系密特相信那些人绝对没有欺骗自己,因为当自己将那些魔族全部收拾干净之后,这些人对于自己与其说是恭敬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还不如说,害怕自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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