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七坨大夫所说,地上的确有一层让人作呕的蛆虫,不过这些蛆虫所在的位置,正是昨夜那三个血人躺的位置,按说三个人是昨夜死的,而这些蛆虫只能在尸体腐烂后才会滋生,短短一夜的时间,尸体不可能腐烂,也不太可能出现蛆虫,可现实正好相反,现场有蛆虫,却沒有了尸体,这有悖常理啊,
“那是什么。”
我不经意看到不远处的一座破房子,说是破房子,其实只是搭建在山洞口的几块破砖,模样像是一座小房子,内室还是在山洞里,莫不是这里住的有人,
门志随即道:“那是我们门家世代在此守墓的人所住的地方,以前是我们太爷爷住的,但他上了年纪后就不住这里了,后來是我四爷爷守过一段时间,最后据说得了重病去世,就再沒有人肯來这里守墓了……”
似乎担心我沒听懂,七坨大夫接着道:“他们四爷爷,也就是我的四叔,说到根儿上,我和小志小蒙也都是一个家族传下來的。”
我恍然明白,门老头儿先前提到了七坨大夫的四叔,原來就是门志和门志蒙的四爷爷,敢情七坨大夫名叫门七坨,梳理过后,我未再说什么,缓步走到破山洞前,
破旧的门板,早已千疮百孔,想必是用了数十年了,推开房门,里面竟是让我眼睛一亮,虽然家具破旧点,但里面的一切都保持得完好无损,而且灶台上的两只碗还洗的很干净,并不像是几十年沒人用,
七坨也跟着看了一眼,拍了拍脑壳道:“我想起了,据说十多年前有一个外地來的流浪汉,无依无靠的,当时我四叔在这里守墓,还收留了那个流浪汉一段时间,后來我四叔病逝,那个流浪汉不肯走,也在这里住了一些日子,具体多久沒人知道,就连那个流浪汉什么时候不见的也沒人见过。”
“流浪汉,什么样的流浪汉。”
我看向七坨,他的年纪估摸着也就三十來岁,十几年前,他应该是十多岁,想必是见过那个流浪汉,
可是七坨微微低下头:“那时候我想去参军的,把刚娶进门的媳妇儿都扔在家不管,结果媳妇儿跟人跑了,为此,我爹认为我给家里丢了人,就……就不认我这个儿子……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外面,直到近几年我才回來,所以那个流浪汉的事我沒有赶上。”
难怪七坨只是称呼门老头儿为老太爷,而不是直接称呼爷爷,原來他是被家人赶出族谱的人,虽然如此,亲人总归是亲人,早晚会有冰释前嫌的一天,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未再说什么,
再次回到坟地上,我发现一件怪事,如果说这里有十多年沒人住过,应该不至于寸草不生,就算年年有人來修缮坟地,也不可能如此干净,方圆几十米内,连一棵草的影子都看不到,
这一片儿,几乎是白地,
我弯下身子,在石碑旁抓了把土,微微搓了搓,当即感觉到手掌被什么刺痛几下,定睛一看,只见尘土中,竟有着一些晶莹且尖锐的小石头,很小,若非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又抓了一把土,里面也有一些尖锐的晶石,而且,这些晶石入手冰凉之极,阴气很重,我心头一紧,连忙弯下身用力扒了扒,就在地下三寸处,我看到了另一层白色的干石灰,干石灰有些生硬,有些已经凝结成块,看來是过水的缘故,干石灰过水后就成了熟石灰,不会再发热发烫,但石灰还是石灰,在别的用途上,效用不会减退半分,
避气,
石灰不但可以避阴气,还能避尸气,
ps:今日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