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雪又道:“不知如此,可有什么解决之法之前章太医也给我开了些补肾气的方子,我吃着却是没什么效果的。”
张太医眼底里闪过一丝轻蔑,显然,如今更是瞧不上章太医的医术的。
“他给你的方子,暂且停了吧”张太医道:“我且开了新的,定然能有效果的。不过你身子许多,肾气不足,多多少少会脱落一点,也是正常。”
年雪点头,觉得只要在正常的范围内,也都是能够接受的。
而雪院里关于年雪怀孕的事情,一下子便就传开了。
雍亲王府里的人,都觉得十分惊讶。
四爷对年雪的感情,不过尔尔大家都是知道的。且年雪身子不好是事实,一直摆在那里。
之前小产以后,众人都以为年雪不可能再有孕了。
却没想到,上天再一次眷顾了她。
西院,李侧福晋听了这个消息,就忍不住骂了一句道:“说什么身子弱要吃药,可都是装出来的吧为的,也不过就是让四爷多过去几回吧”
但其实,满打满算的,四爷上个月也就过去了两回而已。
真正过夜,也就只有那么一回。
真要论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年雪这是运气好了。
除此以外,雪院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夜云霞就去了东院里,见了福晋一面。
福晋面上淡淡的,也不过就如往常一样叮嘱着云霞几句。剩下的,也无人知晓她们到底谈论了一些什么了。
别人只知道的是,云霞如今受到年雪的器重,在雪院里的地位,也是日益提升的。
并且眼看着,就有能够成为一等丫鬟的趋势了。
三月二十,在年雪诊断出有孕的那一日,四爷得了消息,就特意过去看了年雪。
年雪记着兰心说的那些话,倒也并未将四爷拒之门外。迎进房中以后,不过也就是说了几句话罢了。
恰好也是这一会儿的工夫,四爷忽然间就注意到了年雪挂在墙上的那一幅送子观音图。
四爷明明记得,这幅画从前是在兰心的屋子里的。
怎么这会儿,在年雪这里了
“这画,爷记得从前是在北苑里的”四爷忽然间注意到了送子观音图,便就问道。
年雪笑了笑,无意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前些日子妾去兰心姐姐那里的时候瞧见了,很是喜欢。兰心姐姐见状,就送给妾了。”
“难怪,爷就说哪里见过。”四爷恍然,才回忆起来。
没想到兜兜转转的,竟是到了年雪这里。
年雪走到画的下面,就对四爷说道:“说来也不知是不是这幅画带来的福气,妾竟然还能够有身孕”
这真是,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呀
四爷也走到画下,对年雪说道:“你有什么短缺的,打发人去前院说一声就是了。”
说着,又端详起画来。
不知怎的,四爷总觉得那一幅画看着有些什么不同的地方。
从前在永和宫里,四爷也是见过这一幅画的。那画就在德妃的寝宫里,四爷见的次数也有好几回。
后来德妃将画送给了福晋,四爷自然也在东院里见过。
但如今到了年雪这里,四爷恍惚间却对着这幅画多了一种陌生感。似乎其中有着什么不同,与自己从前见到过的画有什么不一样。
年雪正在说话呢,就忽然间瞧见正在走神的四爷。
“四爷想什么想得这么认真呢可听见妾说话了”年雪笑了笑,偷偷地拉了拉四爷的衣口,问道。
四爷回过神来,对年雪说道:“你方才说什么”
方才四爷想事情想得太认真了,哪里听得见年雪说了些什么
年雪倒是丝毫不在意,便道:“妾在说呀。等到以后孩子出生了,不从弘字辈可好”
“这是为何”四爷不解,看向年雪问道。
字辈这个东西,老早就是定下来的。
虽然其实也可以不必严格按照着来,但是四爷总归还是觉得不大明白年雪的想法。而且从“弘字辈”,也都是阿哥们才会的。若是个格格,必然也就不会。
所以四爷,便就更加不理解了。
年雪笑了笑,便解释道:“不知为何,妾总觉得妾这一胎是个儿子。若是个儿子,便叫福惠吧”
年雪只希望,她的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孩子。福泽庇佑,那就够了。
四爷道:“原来如此。若真是个阿哥,那便叫福惠就好了。起个名字的事情罢了,有什么难的。”
福惠福惠,多好的名字呀
如此一来,年雪也就才算是心满意足了。
从前,她的一门心思都在四爷的爱上面。如今这份爱虽然得不到了,不过多了几分“喜欢”,也是不错的。
虽然就如兰心说的那样,四爷不过是将年雪当成妹妹一样的人来照顾着的。那样,也就够了。
而如今,年雪还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许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更加幸福吧
至少,如今年雪是这样想的。
第两百九十九章加重
令人惋惜的是,年雪这一胎到了五月的时候,仍是十分不安稳。
孕吐十分厉害不说,脱发之症几乎未能得到任何缓解。
如今年雪梳发髻的时候,总觉得顾此失彼。头上有些地方秃得厉害,简直都看不下去了。
彼时,年雪的胎不过才三个月,便已如此。后续的情况如何,实在是让人觉得担心。
而此时的雪院里,更加是成了太医和府医们时常进进出出的地方。漫天的药味,似乎都不能够掩盖住年雪这一胎的不安稳。
北苑里,耿格格这日做了枣泥糕过来,就瞧见了正在逗璟婳玩的兰心。
此时璟婳已然会说话,正是软糯可爱的时候。
“额娘,额娘”璟婳拉着兰心的手赤脚走在羊毛地毯上,就叫喊着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