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晋,怕是也差不多了吧”
这后院里,福晋的年岁与四爷相当。而后,便就是李侧福晋与宋格格了。细细算来,她们的年纪着实也不小了。
“侧福晋您保养得好,远远看着也不过二八少女的模样。”李元福笑了笑,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敢往枪口上撞。
“什么二八少女”李侧福晋忽然变了脸色,说道:“到底都生过四个孩子了,哪里还能够年轻”
眼角的皱纹,李侧福晋其实早就察觉了。最近这些日子以来,越发地觉得皮肤松弛。难怪不得宠了,年老色衰也就是她这样的了吧
李元福听得心惊胆战的。恍惚间又似想起什么,便道:“奴才听说宫里有个秘方,叫做神仙玉女粉的。用了,能常保青春呢”
神仙玉女粉,乃是前朝所创。如今宫里有的,也是许多年传下来的。
李元福不过听说了几回,到底是真是假其实也不甚清楚。
不管真真假假,李元福如今心里想的,也不过是让李侧福晋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个念想罢了。
不然整日里这样折腾院子里的奴才,也不是个办法呀
康熙四十八年的元日,也在短短十数日后到来。
因着朝廷里并无甚大事,康熙爷便在开年以后,册了几个王爷、郡王或是贝勒家的子女。其中恰好,李侧福晋的大女儿怀恪也在此列。
怀恪年满十四,就在这一年册封为了多罗怀恪格格。
多罗怀恪格格的位分,大约也就相当于是一个郡君。只不过,不过尚未赐予封地,目前也只能算是稍稍有个名头罢了。
毕竟是出自王府的,十四岁的年纪也该要开始相看人家了。有个“格格”的称谓在头上,别人也是不敢小看了去的。
而等到出嫁以前,一般来说都还是会有另一轮册封的。届时若是封了和硕怀恪格格,想来李侧福晋脸上也是会高兴一些的。
毕竟膝下的女儿养成了,多多少少也能够算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了。
另外关于相看人家的事情,康熙爷也已经放下话来了。他们这些小辈家的子女,若有中意的人家,便自己许配了去就是了。
如今的康熙朝,早已不是当初需要将女儿远嫁和亲的康熙朝了。
对此,李侧福晋倒是极为满意。
一下子手里的事情多了,整日里都让李元福张罗着京城里各府的公子哥儿们,就想着能够给怀恪找一个好人家呢。
当然了。这户人家,以后若是能够对弘时有几分助益,自然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不过这些,其实也都已经是后话了。
第两百八十九章出门
且说正月十六这一日,兰心、年雪和耿格格就坐在一块儿,准备着唠嗑了。
兰心准备好了一大盘炒瓜子,就准备着一齐说说话。
四爷去上朝了,她们这些女人们也该找些事情来打发打发时间了不是。
“两位姐姐。”年雪眼底里满是好奇,悄悄地望了望门外,说道:“我可是听说这几日李侧福晋为了给怀恪格格找个佳婿,几乎是将整个京城里的达官公子都挑了个遍呢”
当然,这个“挑”,自然不可能是当着人家的面儿一个个挨个挑。
不过就是,让李元福搜罗了信息来,一个个筛选了,然后再准备着后头相看的事情罢了。
耿格格自然是个消息灵通的,如今听见年雪说起来,便嗤笑道:“不过是个庶出的格格罢了,难不成还能上天了”
如今三阿哥底下,尚有一位嫡出的格格的。如今已经封了和硕格格,是正正经经的郡主了。
别人都还没挑呢,哪里就轮得到李侧福晋在这里蹦跶了
况且耿格格还知道,这位三福晋是个脾气火爆的主儿。从前和四福晋处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时常给四福晋甩脸子呢。
如今还有个四爷府里的妾室要争,且看三福晋会如何吧
兰心一向是不大理会这些事情的,只吃了瓜子便道:“这些事儿,都没个准。管他呢,李侧福晋爱选谁就选谁吧。”
左右她的璟婳不过快一岁,总不能将她璟婳未来的丈夫给挑走了吧
年雪听了,便道:“姐姐的璟婳还小,自然是不在意这个的。”说着,年雪也跟着二人吃了几颗瓜子。
说来,年雪自从时常过来北苑以后,身子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不仅如此,话也多了,人也开朗了不少。
用年雪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兰心姐姐这里是个喜气的地方。姐姐又是个有福气的,我多来几回,也能够粘上一些福气。”
耿格格见着年雪嗑瓜子,便道:“你身子一向要虚一些,炒瓜子这么上火的东西,能随便吃吗”
年雪的脸微微有些红,说道:“是该少吃些的。不过我最近精神头比从前好了许多,中气也足了些。”
年雪面色红润,确实是中气足的样子。
几个人说着说着话呢,就忽听年雪又说起如言的事情来。
“那日我在园子里闲逛的时候,瞧见言格格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呆愣愣的呢。”年雪说道:“直到走近了以后才发现,原来言格格手上拿了个布娃娃,是个布老虎,做得倒是十分精致。”
不用问,定是做了想给弘瑜的。
说到底如言面上再怎么对孩子淡淡的,心底里都不可能真的放下。
耿格格便道:“如言那里,咱们能做的不过就是照拂几分罢了。她想孩子,这事儿可没个好主意。”
福晋的身份地位,不是如言能够撼动的。
“年妹妹,你进府晚。很多事情,看在眼里便看在眼里了。若是想要出手帮忙,该多思量几分。”兰心想了想,便对年雪说道。
如言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她这个时候选择了隐忍,那么必然也是有着她自己的主意的。
年雪点了点头,到底面上还是带了几分犹豫。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其实那一日,在她遇见如言的时候,如言确实是和她说了一些话的。
当然,如言并没有开口请求年雪帮自己。如言说的,多数也都是倾诉自己心里的一些不容易罢了。
至于想要帮一帮如言,倒是年雪自己心底里升起来的主意。
但又因为如言什么都没有求她,年雪自然也是不知道该从何帮起的罢了。
gu903();耿格格瞧着年雪面带忧色,又道:“你且放宽心吧。身在后院,最重要的便是明哲保身,你且懂了这个道理,便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