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花归处:“我倒是没心害人,不过什么时候被人追得兔子般来”
寒花笑:“那是被追得老虎似的。”
两人不由都笑起来。花归处:“其实是兔子。太阳旗太强大了,我连反击都不知道往哪里击,除了逃命再没有办法。”
寒花笑:“你老背对着它跑,就算他有致命的要害给你打你也看不到。其实谁都有弱点。”
花归处一怔,细细地品位这话,似乎很有些意思,却一时不敢苟同。
寒花笑:“告诉你一件事,神刀营现在就驻扎在阴阳谷,这里离阴阳谷不算远,逃到那里你就安全了,活的机会比原来大一些。”
花归处精神一振,旋即冷静下来,思忖着:“堂定言既猜到些我的行踪,这一路现在会布置得密不透风,冲出去的机会微乎其微。不过还是谢谢你。”
寒花笑:“有一条路,却是不设防的,你可以大摇大摆地乱走。”
花归处渐渐发现这个劫念莼嘴里胆小老实得有些蠢的年轻人很不简单,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寒花笑:“我是说去冀州的路。”
花归处:“那是太阳旗的天下。我进去真不难,再就出不来了,不用一个时辰,他们能把我连皮带骨地吃掉。”
寒花笑:“不会,你可以公开向左飞扬挑战。然后说你要休养一阵,拖个十几二十天不成问题。你刚才也听到了,过十几天冀州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说不定大有机会。”
花归处半晌没有说出话来,眼中却是神光流转。依自己眼下的声名,确不到左飞扬不应战的份,拖十几二十天调整状态亦在情理之中,在尚武的大唐尤其是北方,左飞扬想要保持现在的地位,只能接受。还会在此其间主动保证他的安全。问题在于他花归处要战胜左飞扬几乎不可能,进入冀州后想逃走亦不可能,唯一的希望是不可预期的混乱来临,而混乱会是否对他有利亦不可知。但有一点至关重要,如果他选择前往冀州而战死,至少是面对太阳旗倒下,就像那位无名青年一样。
其实,身在江湖,早已不该过分看重生死。生死是如此微妙,不可琢磨,就像左鹰扬,一眨眼前还以杀人者的姿态耀武扬威,一眨眼后便死于非命。太阳旗并不是铁板一块,至少只要自己愿意,便能撇开它无数的徒众,直接面对左飞扬一个人。对手一下子变成和自己一样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再是大海
寒花笑:“劫燕然原来是突厥人。孙万荣连番大捷,默啜汗不愿他坐大关外,其他东北方部族怕也不原看到契丹太强大。契丹人来冀州要拿什么东西,这般重要”
花归处:“肯定不是好东西。看劫燕然的意思,并不打算染指,只想阻止契丹人得到,估计东西一定很庞大,需整支军队才能取出运用。”
两人脑子里不约而同想到两个字,会心一笑。花归处:“武器”
寒花笑:“只是冀州并不生产武器,也没听说有精良的武器。”
花归处:“除了武器,我想不到还能有什么。”
寒花笑:“我也想不到。干活了,你可给我把好风,别扔下我自己溜掉。”
唐遮言作品集杀手九重天第一部太阳旗
第六章包容之
寒花笑果然提不起一点真气,不由苦笑。花归处已去,堂定言既然盯上了劫燕然,为劫念莼还有寒花笑他们的安危着想,他决定尽快离开,前往冀州。此刻,要来个什么敌人,他舍束手待毙外再无他法。
入定疗伤际,耳不能听,眼不能视,似乎身边发生些什么事情,清醒后,花归处却矢口否认。寒花笑却从他的表情看出他说了谎。为什么说谎呢他猜不透,可以断定的是劫念莼一定来过,她不会扔下花归处就那么走掉。她是否想对自己不利
寒花笑用力甩一甩头,将满脑袋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低头望向李谢羽。她面色略显红润,只尚未苏醒,海棠春睡,模样甜美妩媚,令人怦然心动。寒花笑再度杂念纷纭,心猿意马,鬼使神差般伏下身去,便欲在她鲜艳的红唇上吻一吻,将要碰到时才凛然一惊,弹起来,慌乱地打开门逃出密室。
径来在院中,在台阶上坐下,心里把自己乱骂一气,亦不知骂些什么,骂到后来,自失地一笑,方从窘境中逃出来。警兆陡升,再想回避已来不及。放眼望去,叶欢正静静地站在正厅前的立柱边,似已与立柱融为一体。
寒花笑老脸通红,料定这位仁兄已把自己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可惜那些举动收不回来也:“刚才,我,那个老兄,麻烦你以后出点声音好不好”
叶欢一扬手,一枚铜钱飞向寒花笑,声音冷冷地:“你倒底想赶什么”
虽失去功力,手脚还算麻利,寒花笑抬手接下铜钱纳入怀中:“我也不太清楚。”
叶欢:“来的不是我一个,你帮不了花归处,他死定了。”
寒花笑:“到明天,情形就会改变。”
叶欢没有情感的目光在他身上略停了片刻,就那么一拧身,凌空而去,很像一支乌鸦。
寒花笑看着他离开,神情索然。方才的兴奋与羞愧一扫而空,无精打采地靠在身后的木柱上,说不尽地颓废。
黄昏。果真有几只乌鸦横空掠过,发出数声不祥的鸣叫。
包容之的声音远比乌啼更难听和更不祥。他浑然不记得了昨夜的惨败,大咧咧走进院中:“小子,你包大爷又来了。”
寒花笑从他的表情中品尝到什么,却只能硬撑着:“包大爷,昨天挨打不过瘾,要接着挨”
包容之:“你给包大爷装着,看你能装到什么份上”
寒花笑心底掠过一丝悲哀,果然泄底了,而知道自己底细的只有左言迟和花归处,充其量加上一个劫念莼,他来河朔后仅曾与他们三个彼此以朋友相待。他很少朋友,在此之前,唯有刚才那个叶欢勉强算得上是朋友,所以他非常珍惜友情。他慢慢站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包容之:“你让人出卖了,可包大爷偏不告诉是谁。”
寒花笑心底一松,若要杀死自己,包容之何苦不告知出卖他的人:“提示一下行么”
包容之:“少给包大爷瞎搅,给你两条路,一条是死路,连你带里面的小娘儿;不想死的话,就得替包大爷做些事情。”
寒花笑:“不想死。”
包容之忽地摊开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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