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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皇上点了点她:“你这丫还真不害臊,这样的话也好意思往外说。”
陶陶:“又不是可耻的事,做什么害臊。”
皇上:“你对老七倒是死心塌地,要论年纪,朕倒觉着十五更合适些。”
陶陶一听眼睛都瞪了溜圆:“万岁爷您可别吓陶陶,陶陶胆儿小着呢,不瞒万岁爷,我跟十五爷估摸上辈子有仇呢,这辈子一见了不是打就是吵,谁看谁都不顺眼,更何况十五爷府里美人可多得紧,去年番邦那个能歌善舞的美人郡主都成了他的侧妃,左拥右抱一天一个美人儿的换一个月都不带重样儿的,就连十五爷府里的扫地丫头都比我漂亮啊,人十五爷能瞧上我吗。”
皇上目光闪了闪:“朕怎么听说十五对你有些心思呢?”
陶陶气的窜了起来:“谁造这样的没边儿的谣啊,也不怕烂了舌头。”
皇上拍拍她:“不是就不是,急什么啊,一个女孩子性子怎这般急躁。”
陶陶:“不是陶陶急躁,是这造谣者其心可诛,明知道我跟七爷好好的,还造谣生事,我还罢了,让七爷如何自处,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这脏水也没说往兄弟身上泼的。”
皇上见这丫头真恼了便岔开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儿怎么想起进宫了,既来了怎么不知过来给朕请安。”
陶陶听了嘟嘟嘴:“这可怪不着陶陶,万岁爷哪是陶陶想请安就能请安的,您若不召,陶陶自己往养心殿闯,被外头的侍卫当成刺客砍了脑袋怎么办啊,陶陶的小命还得要呢。”
皇上好气又好笑的道:“明明是你这丫头懒,却倒打一耙,冯六传话儿下去,往后朕这养心殿随这丫头进出,不许拦她,朕倒看看这丫头下次还找什么借口。”
陶陶嘿嘿笑道:“那陶陶就谢万岁爷恩典了,往后肯定没事儿就来给您请安,到时候您可别嫌烦。”
皇上哈哈笑了起来:“真要是腻烦了,朕就把你这丫头轰出去。”
正说着外头许长生来请平安脉,进来瞧见陶陶微愣了愣,陶陶不好跟他打招呼,冲他眨了眨眼,过来帮着皇上挽了挽袖子,放到小枕上让许长生请脉,自己安静的站在一边儿,等许长生请好了脉,仍亲手帮皇上整理好袖子,又从冯六手里接了茶盏递到万岁爷手边儿。
一系列动作做的顺畅自然,冯六反倒成了打下手的,许长生瞧在眼里,暗暗惊诧不已,心道,这丫头还真能混,在三爷哪儿就不说了,想不到在养心殿也能这般自在,实在的有本事。
陶陶见他半天不吭声,忍不住问道:“万岁爷今春虽没犯咳疾旧症,饮食睡眠却不如以往,可是有什么不妥?”
许长生惊愕的看着她,皇上的起居都有专门的太监记录,除了已故的太后,不许人过问,便是宫里的娘娘们也一样,这是大忌,这丫头怎么张口就来,莫非不想要命了。
心中正惊,却听皇上道:“偏你这丫头啰嗦,朕身子无妨,今春没犯咳疾,想来是你那洋参的功劳,至于饮食睡眠不如以往,是因国事繁忙。”
陶陶:“这次万岁爷比上回陶陶见的时候清减多了,可见是劳累所致,就算国事再多,您也得劳逸结合啊,保重龙体最是要紧。”
皇上摇摇头:“这么大一个国,多少事儿,旱涝灾荒的不时发生,就没个太平的时候,朕虽坐在这禁宫之中,心里何曾有一日安生,朕少睡一会儿,少吃一口的功夫,多瞧一个折子,或许就能救百姓于水火。”说着脸色沉了沉:“朕在禁宫之中夙夜忧叹,深恐百姓饥寒,可那些贪官却仍昧着良心搜刮民脂民膏,着实可恨,更有那依仗着祖宗功勋,胡作非为的,更是可杀不可留。”
陶陶一惊,心道,这话莫非说的是姚家,就听万岁爷的口气就知道,对姚家有多厌憎,姚家到底做了什么,想起姚世广,姚家族里何止一个姚世广,即便如此,有姚家累世功勋,还有姚贵妃,万岁爷对姚家何至于如此绝情,这里头莫非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陶陶忽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管是七爷三爷还是别人,许多事好像都有意瞒着自己,就如姚家,都到了这种程度,自己却才知道,本来还想着找机会是不是替姚家说说情,现在看来,自己亏了没说,若说了,不定姚家头上又添了一项罪名,难怪七爷五爷都不闻不问呢,是知道越掺和姚家倒霉的越快。
许长生退了下去,皇上瞥了陶陶一眼:“刚小嘴还吧吧的不听呢,怎么这会儿成哑巴了,琢磨什么呢?”
陶陶哪敢替姚家啊,忙道:“没琢磨什么,就是想原来皇上也是个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