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秀才见到银子,自然欢喜,连声叫道:“您请,您请。”让出座来。
楚问仙也不用座,径直拿起笔墨随手画了起来。不多时一个头像已跃然纸上,虽然笔墨简单,却将来人画的极为清晰。
沈七见了暗暗称奇,心道:这姓赵的莫非都是天生会画画不成记得他老祖宗中就一个极善画花鸟的皇帝,做皇帝不咋地的,一手丹青却是引傲后世,算是个极有文艺才能的皇帝。还有一个叫着什么道君皇帝的,难怪他叫问仙了,所谓凡尘不成便只好转而求仙问道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他古怪的看了楚问仙一眼,顺着他的笔墨瞧去,只见那人相貌也甚平常,是个粗犷之极的大汉,只是左颊上生有一颗黑痣,黑痣上生着一丛长毛,倒让楚问仙画的甚是传神。
沈七怔怔的瞧着这一颗黑痣,心中颇有所悟,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问仙放下笔墨,叹息道:“当初一掌拍在我父王我父王头上的便是此人,可惜我一直没有此人的消息。”
那秀才得了楚问仙的银子,见他用自己的笔墨作画,也自站在一旁欣赏,赞叹不已。此刻见到此人一惊道:“小哥,你画的这人莫不是王府的侍卫我在这里设摊,少说也见数十次了,便是这般模样,小哥画的真传神。”还待要在夸赞几句的时候,楚问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自觉间力气便大了些,狰狞道:“你说你见过这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秀才不知道这相貌清俊的小哥怎么忽然发起疯来,偏偏手劲奇大,连忙叫道:“手腕,手腕断了”
沈七一怔一下才醒悟过来,拉过楚问仙,道:“你放开人家,有话好好说。”分开楚问仙,向那秀才笑道:“大爷,对不住了,我这兄弟找这位爷台有些事情,一时急了,您别往心里去。”又塞了分银子,笑道:“大爷,您说您见过这人这人可是汝阳王府的”
那秀才得了好处,便将刚才的疼忘记了,笑道:“还是小哥你明白事理,不错,这人正是汝阳王府的。汝阳王府有个侧门便出在这条街,我平日没少见他们出入。”他想了想又道:“算算时候,这个时分他们一伙人应该是去赏心楼快活去了。”说罢他看了眼神色犹豫不定的楚问仙,担心道:“这两位小哥,你们若是去找他们惹事,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这些家伙都是些吃人不眨眼的恶魔,千万别去惹他们才好。”
沈七笑道:“多谢大爷您提醒,我们只是随便问问。”拉了楚问仙快步走开,低声问道:“你说的这十七八人之中有没有一个和尚还有一个像是刚刚死了全家的老头嗯那是个用剑的好手。”
楚问仙愕然看着沈七,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沈七摇头道:“那就错不了,我原就猜想是他们做的。走,咱们也去赏心楼瞧瞧去。”他一听到那秀才提及赏心楼的时候,便已猜到那是一个什么所在。前世这类事情都是偷偷摸摸做的,改着名字叫什么洗头房之类的,还是古代好,明目张胆的就在大街上起一座高楼,姑娘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让沈七看了好不眼热,只是一个人没敢进去罢了,今日正好拉了楚问仙一起去瞧瞧。
两人转了个弯,楚问仙上前去问赏心楼的所在。那人是个文士,莫约四十来岁,满脸正气。一听两人打听去赏心楼的方向,顿时沉下脸喝道:“有辱斯文,斯文扫地。瞧两位也是相貌堂堂,竟然不用心读书,反倒想着这等肮脏之所。”
沈七两人被对方一通臭骂,不由得面面相觑。还是沈七机灵,拉了楚问仙赶紧离开,笑道:“师兄,你这问错了人。”
楚问仙愕然道:“难道这问人还得讲究机缘”
沈七笑道:“你瞧我的。”他四下看了看,刚好有一人闪闪缩缩由前面一条巷子转了出来,沈七心道:就你了。上前一把扯住他,道:“兄台”
那人大吃一惊道:“千万不要告诉我夫人”
沈七心中好笑:原来是个背着老婆出去鬼混的,算是问对人了。道:“兄台误会了,我们只是要问路。”
那人定神一看,才知不是熟人,抚着胸口道:“差点给你吓死了,问路也不用拉着人的衣衫嘛”
沈七见他年在二十五、六间,衣饰华丽,相貌不俗,显是个富家子弟,偏是这么惧内,赔笑道:“兄台对不住了,我们兄弟二人初到贵地,只是向问一问赏心楼该如何走,烦请兄台指点一番。”
那人闻言上下打量了沈七二人,见两人相貌清俊,气度不凡,极有神采,然而从衣着上看却不像是什么有钱人,讶道:“你们要去赏心楼那地方的花费可不便宜,我都花不起,你们两个”
沈七不想听他啰嗦,笑道:“那么兄台一定是知道路了”
那人叹道:“赏心楼就在南大街,转过这条巷子斜对面就是了。”说罢一抖衣袖,低声嘟囔道:“这样应该没有味道了吧”
沈七和楚问仙微觉好笑,谢过那人之后,两人转出巷子果然看到斜对面有座高楼。此刻天色才入夜,正是做这生意的好时候,之间楼前人来人往,端的是非富即贵,果然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地方。沈七一拉楚问仙,讪笑道:“你身上有银子么”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想要出入这样的地方,没银子可没办法使。
楚问仙自然不是傻子,踌躇道:“这些年在武当山清平惯了,身上可没带多少银子,刚才全都给那秀才了。”
沈七也自叹息了一声,强烈怀念起当初看起点时的大侠出手,那个不是一掷千金用金子都是论吨算的。自己好不容易也当了回古代大侠,却连逛青楼的钱都没有,说出去定会被人笑死的。想了想问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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