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勾着那两根细带,眼角余光随意一瞥,然后很是震惊:“你竟然是B?”
江月稠:“……”
从前和他同桌三年,加上现在相处的这段日子……她还没在曾忆昔脸上看出这副不可思议的
神情。
曾忆昔勾着东西过来,眼里狭着的那抹震惊之色还未褪去。
实在是忍无可忍,江月稠扯过一边的枕头,想砸他。
可曾忆昔不愧是体育生,反应实在是太快,稍稍一俯身,便将她手腕接住,然后压了下来,在她耳侧低语:“我觉得起码是C。”
“……”
“真看不出来。”他语调闲闲的,又补充了一句。
“……”被他三言两语逗弄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身上软的没有力气,撑着身子想起来时,腿都有些疼。曾忆昔在一旁看着,发觉到她的不对劲。
他握住她手,“不舒服?”
江月稠不想跟他说话,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偏过头去弄衣服。
曾忆昔把她衣领弄好,“是不是疼了?”
“你还好意思说……”
“对不起。”
“……”
江月稠抬起眸,看到一抹愧色嵌在他眸子里。
曾忆昔拉着她,“我看看。”
“……不要。”
“肿了还是……”
“你别说了。”
曾忆昔闭上嘴,过了会儿,“我带你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但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江月稠心头一动。
她摇头,“没事。”
曾忆昔拿她没办法,江月稠脾气其实很倔,根本没听她喊过疼啊痛啊什么的。
他往她那边挪了挪,有几分无奈地,只能抱着她。
“你不上班吗?”江月稠问。
“请假了。”
“啊?”
“今天陪你。”曾忆昔低眸看她,语气比刚才还轻,“难受要说,我带你去医院看。”
“……没那么难受。”
“但还是不舒服?”
“那肯定啊。”
“……多少会不舒服的。”
曾忆昔揉了揉她的头发,“下回一定记得轻点。”
其实他昨晚已经在克制,但可能力道还是重了些。
江月稠含混的应了声。
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下回……
她不想动,曾忆昔便抱她去卫生间洗漱。
后来连早饭都是他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的。
江月稠想了想,她长这么大,好像都没这么娇气过。
衣服和饭都是他这么伺候的,眼下,真像是被曾忆昔捧在手心里一样。
一时忍不住去打量曾忆昔,一时觉得,这可能也是曾忆昔第一回这么低眉顺眼地说话、伺候人。
他眼里的愧色一直没消减过,像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我其实……没那么严重。”这回,嘴倒是比脑子还诚实。江月稠说。
“嗯?”
“我……”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