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忆昔没给任何承诺。
她心里的那片乌云,却散个干净。
——
一觉到天亮。
江月稠醒来时,发现曾忆昔不在旁边,房间里也没他的人影。
她下意识地去看床头柜,记得昨晚曾忆昔把他手机撂上面了。但现在手机也没了。
被子掀开,她披着袄,朝客厅走去。
一眼就看到曾忆昔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他自己的衣服。
……她家沙发很小,他身高腿长的躺在上面,看着有点可怜兮兮的。
曾忆昔没睡熟,觉察到动静,掀开了眼皮。
江月稠走过来,低眸去看他:“你怎么睡这儿了?”
曾忆昔看她一眼:“你弄的我没法睡。”
江月稠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
“你老摸我。”
“怎么可能?!”江月稠下意识地否认。她不可能这么猥琐!
“那我能睡这儿?”曾忆昔挑眉。
“……”
曾忆昔扯开衣服,直起身,将衣服套上,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还真是……”
“?”
他盯着她手,饶有兴味的一勾唇:“色啊。”
“…………”
第50章你们是在同居。
差点就被曾忆昔这表情、这动作忽悠过去。回过神来,江月稠斩钉截铁地否决他的说辞:“我绝对没有。”
这口黑锅,她绝对不能接。对她来说,平时说两句骚话顶天了,怎么可能会去动手动脚。
还有,她昨晚靠在曾忆昔怀里,其实很快就睡着了,连个梦都没有做。
睡的那叫个安安稳稳、一身正气,脑子里绝对不沾染半分有色颜料。
……
这大早上的,曾忆昔如果跟她说,昨晚是被她打呼磨牙声吓跑的,也比这个听着像那么回事。
“没有?”曾忆昔像是有点牙疼,他上下打量着她,表情有几分一言难尽的意思,哼笑一声,慢慢悠悠地道:“死不认账啊?江月稠。”
“……”被他这不着调差点带跑偏,她也险些哼哼了一声。
转念一想,不对啊,她根本没账,哼个锤子呢?
曾忆昔像是累了,抬脚朝前走:“不认账就不认账吧,我还能怎么样呢。”
“……”
这话说的,他好像还委屈极了?!
如果昨夜,她睡熟了之后,真的无意识地做了些什么小动作,那归根究底,还不是这人把她按下来的!
干嘛搞得她像个女色狼?
曾忆昔拿不出证据说她摸了,她也拿不出证据说她没摸。
就是拼谁嘴皮子利索。
她跟在曾忆昔身后念叨,一遍遍强调她“绝对没有”做过他大清早说的这件事。
怕这人出了这个门乱说,坏她名声。
曾忆昔对她的话,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分明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话不回应,只伸手问她要牙缸牙刷。
江月稠只好给他找了个一次性纸杯,又拿着一个一次性牙刷。
曾忆昔拿着东西去卫生间,站盥洗池边,漫不经心地挤了点她的牙膏开始刷牙。将杯里最后一口水吐了出来,他把这一次性纸杯朝江月稠递过去。
江月稠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确实唬人。稀里糊涂的,她就这么把杯子接到手里。
曾忆昔勾了下唇,一把扯过她胳膊,将她抵在墙边。他俯下身,快准狠地叼住她刚刚那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唇,狠狠咬了口。淡淡的甜橘味钻进她口腔里。他唇上还残留着点牙膏的果味。好闻,又甜。
江月稠吃痛嘶了声,微张着唇。曾忆昔的舌尖就这么见缝插针地从她的唇缝里跻身进去,去勾引着她的。
他的大手精准扣住江月稠想要去推的他那只手,还抓着它,不怀好意地撩起他上衣的衣摆,往里面贴。
掌心和指腹的触感特别真实,男人肌肉线条纹路实在是太过清晰。
还带着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