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
回过神来,江月稠立刻后撤两步,与曾忆昔拉开距离。
但附近的人以为他俩是故意的,还投来饶有兴致的目光。
江月稠不经意一瞥,就撞上一个女孩的视线,模样看着很年轻。女孩朝她龇牙笑,这让保守派的她脸红的更厉害。
曾忆昔却是一派淡然。
他抬手,摸着刚刚被她亲的地方,饶有兴致地看她:“你这么想亲我?”
江月稠捏着手机,想往外走。
……明明是你动不动凑这么近。
看人亲完就跑,曾忆昔有些好笑,伸手扯过她的衣袖:“有你这样的?”
江月稠不得不对刚刚的行为进行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曾忆昔松开她胳膊,两手都抄进兜:“你这可是一而再。”
暗示意味很明显。
“那……对不起?”江月稠只好又道句歉。
“你这歉道的,”曾忆昔不想买账,“能有点诚意?”
“那是要怎么样?”江月稠抬起脸看他。
曾忆昔朝她招了招手。
她稍稍走近了些。
曾忆昔歪了下头:“再过来点。”
只好继续挪动步子。
外面风大,曾忆昔伸手将她的帽子又拉到头顶,又拍了拍,想让它戴的更结实一点。
这才弯腰凑她耳边,一字一句地道:“你也让我亲一下。”
呵气成冰的时节,从他唇齿间渡出的气息在浓深夜色里,飘逸的轨迹清晰可循。一半往上袅袅腾挪,一半顺势撩过她脸颊皮肤,惹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痒意。
“……”
曾忆昔也不催她回话,整个人气定神闲地站在她跟前,并不厚重的大衣和笔直的背脊,挡着汹汹而来的夜风。
她站在被曾忆昔庇护的一端,仰着脸,怔怔地看着他。还有些费劲地思索……他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
可没一会儿,江月稠就发现像是内存快爆了,她这大脑有些转不动。
无垠的夜色里,男人碎发下的双眸,深沉缱绻的像首诗,模样俊秀的几分不真实感。
抱着最后一丝理智,她跟曾忆昔讨价还价:
“那别在这里行不?”
——
车内暖气开了。
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江月稠的体温也跟着往上攀升。
曾忆昔慢慢靠近,灼热的气息蔓延过来。
江月稠坐在副驾上,两手捏着衣摆,没躲,但也没去迎合。
缺乏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
很快,曾忆昔的唇就贴了过来。他薄唇偏干,温温热热的,像是被日光晒过的一片轻羽,很轻的覆上她,透着点温柔。
江月稠没立刻合上眼,一时间,眼角余光还看到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离他们两米可能都不到的距离,是那位刚刚朝他们龇牙笑的姑娘。
几乎就是别人眼皮底下接吻……
想到这,她身子僵硬。
觉察到她从头到脚的不自在。
曾忆昔松开她的唇,缓缓抬起头,语气有些无奈:“江月稠,你这样,我会觉得是在欺负你。”
江月稠回过神,跌跌撞撞地捧住他的眸光。
气氛渐渐坍塌。
曾忆昔伸过手,指腹去碰她的唇。
不打算强求。
“……窗外有人。”江月稠小声说。对于他的撤离,心里的某个隐蔽角落里,正滋滋啦啦的冒着点不甘。
曾忆昔看了眼外面,发现确实有几个人。
“他们看不到我们。”他好笑道,“单面可视玻璃。”
被曾忆昔沉如夜色的眸光笼着,像是蛊惑和诱引,江月稠缓缓抬起手,轻轻抱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