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了吗?”
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她嗓子确实有几分不舒服,江月稠解释了句:“可能是话说多了吧。”
和斌子连麦,他们俩这嘴皮子就一直没停过。
不是在损人就是在损人的路上,斌子跟她玩游戏明显是还收敛了些。那天在黑网吧看到他们这些小年轻,那小嘴巴拉巴拉的,能把人的户口本都能骂的就剩一个外壳。
嗓间有几分干涩,她拿起搁在一边的保温杯,拧开盖后抿了口热水。暖意绵延至全身,通体舒畅。这大冬天就该喝热的才对。
喝冰水不是在反人类吗?
于是又喝了一口。
曾忆昔却冷不防地开了口:“你和狗说话?”
“…………“
他这冷不防的幽默还真是够冷的……
她差点“噗”了一声出来。
虽然是绷住了,但还是把自己呛到咳了几声。
“刚在打游戏,和一小孩说话。”她解释道,说完又问了句:“你还有事吗?”
她得抓紧时间上分。
不能太耽误斌子的时间,她打算再玩一局,就让这小孩滚去学习。
眼下正在争分夺秒地干正事呢。
曾忆昔不答反问:“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玩游戏啊。”江月稠回。
默了几秒。
曾忆昔“欸”了声,淡淡道:“我们双排吧。”
“……”
这么突然?
江月稠有些意外地问了句:“你现在有空?”
他这会儿应该挺忙的吧。
今早看了梁信语的朋友圈,他也去沪市参加那个会了,看到他晒的时程表,知道他们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曾忆昔“嗯”了声,有几分不耐烦地道:“你搞快点。”
听到他语气里的催促之意,便下意识地以为他时间的应该很紧张。
江月稠好心地说了句:“你要是很忙的话,可以不用管我的。”
“我要是很忙的话,为什么要管你?”曾忆昔有几分揶揄之意地回道。
江月稠:“……”
也是奥,她这话说的好像又有那么一点自作多情的意思。
那你要是不忙,又是在催个什么劲儿啊?!
“快点儿。”
这个现在不是很忙的人又跟催命鬼似的催了句。
说完这句,他就把电话挂了。
江月稠对着手机屏幕哼了声气。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和斌子玩了两个多小时。
这小孩将大把时间耗在了游戏上,这游戏倒是对他也不薄。斌子在学习面前大概呆萌的像个倭瓜,但在游戏里却像个叱咤风云的战神。
不过,她始终觉得这小孩的本职工作应该是好好学习,所以原本也没想多耽误他时间,要不然早就找他双排了。
今天也实在是没办法,看到斌子刚好在线,所以就找他玩了几局游戏。
通话结束后,她便和斌子说了“拜拜”。
并告诫他今年期末,数学一定要考到15分。
斌子哼了声,就把她从组里踢了出来,并没有回什么消息给她。
……
没礼貌的小孩可能还觉得他自己很酷?!
江月稠忍着手心里的痒意,去好友列表里去找曾忆昔,准备去拉他组排时,在游戏页面里看到了斌子的游戏状态,发现他无缝衔接地进入了新的对局……
果然是把她的屁话当成了屁。
不过现在要是说教,只会激起斌子的烦感。
她只好也没再去管这死孩子。
和曾忆昔的语音通话也很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