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还有一会呢。”江月稠说
“到我们这儿最晚一班公交是十点半,要太晚了就没车了。”江明说,“你回来的时候要没车就给我打个电话。”
江月稠这才想起来他们偏远郊区,不比这边市区。晚了还真就没车了。
电话挂断,江月稠想着直接打车去附近的地铁站。这样勉勉强强,说不定能赶上那边的末班车。
但四周都是人,车还很不好打。各个都是“有客”。
她看到附近有辆共享单车,刚准备走过去,就看到有人捷足先登,又把它骑走了……
“……”
她呼出一口气,准备认命走路。
视线不经意地一偏,注意到一旁的梧桐树下停着的那辆车。
路灯将车标照得格外清楚。
是路虎。
她往前走了几步,半信半疑地又瞥了眼。
透过半开的车窗,她看到曾忆昔的侧脸。
路灯洒下的光,将他利落分明的面部轮廓照的很是清晰。
他微低着颈,在看手机。
墨眉微蹙着,像是有几分不耐。
似是觉察到她打量的目光,曾忆昔忽地斜过脸看了过来。
黑眸浸着光,却还是有几分冷情。
四目相对,静默了好几秒。
刚刚在江体,都已经戳破了彼此的身份。
江月稠觉得这会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好像不太好。她只得硬着头皮打破沉寂,“嗨,你怎么在这儿……”
“等人。”曾忆昔声音淡淡。
江月稠“哦”了声,刚准备说个场面话就走时,曾忆昔忽地先开了口。
“你以前不晕车的吧。”他放下手机,问了句。
高中那会,春游秋游坐大巴的时候,这人可是一路都睡不醒,脑袋都能磕到他肩上。
下车那叫一个精神抖擞。
江月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这个问题,但也不好不回答,“……今天……有点不舒服。”
曾忆昔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因为是他的车,所以才晕。
不就是这么个意思,语文没考及格的人也能听的出来。
江月稠后知后觉地抿出自己这话有些不对味,但事情解释起来就很话长。
说近来身体不太好,但听着又显得敷衍和虚假。
说仔细点吧,又很啰嗦。她得解释自己得知获奖消息后太兴奋了,跟八十岁高龄才中举人的范老爷子差不多,一下得意忘形。昨个儿大半夜的吃了烧烤,入秋了还喝冰啤酒引起肠胃不适,夜里基本就在上厕所和听室友上厕所闹动静中度过,也就是一晚没睡。
然后早上大姨妈来了,这段时间很不规律,所以比以往时候更猛烈一点……
好复杂。
而且也不指望曾忆昔这大少爷能理解缺钱的滋味。
可能人家当面不说心理却会想:“不就十万块钱,你至于吗?”
曾忆昔再没说什么,车窗就这么缓缓摇了起来。
很快,这辆车也朝前驶去。
江月稠:“……”
你不是等人吗?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再抬眼时,发现那辆车也没开多远就停了下来。
因为遇上了红灯。
一时想到自己的情况,她得赶时间啊!
于是连忙追了上去。
还扯着嗓喊了一声:“曾忆昔!”
没跑多久,就撵上了他。
车窗再次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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