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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梁凤被秦霄这句话顶了个够呛,呆了半晌说道:“这一次只是新罗莫离支、安东都护府叛乱。我们没理由对新罗全面用兵。而且新罗历来是大唐属国,是大唐的家务事。对新罗,不能像对待突厥和契丹那样大屠杀。就像你说的,老子教训儿子,甩几个耳光踢两脚就行了,犯不着将他打残废或是灭了吧”

“迂腐,你个老迂腐”

秦霄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要是你儿子拖了把刀子要来宰你,你会怎么办哦,对他说,你乖,不要调皮。然后象征性的扇两个耳光了事人家还不骂你没家教一个新罗的莫离支就敢干出这样的事来勾联突厥、契丹、黑水靺鞨谋反大唐,企图将大唐的整个辽东都分割出去自立为王她娘的,这样的儿子不吊起来用铁棒狠抽、不打断他几根骨头,我们大唐还有什么脸当人家老子”

“呃”

金梁凤被秦霄的这一通流氓气息十足的歪理邪说堵得没话说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郁闷了半晌,干咳一声说道:“依我看,还是请示一下朝廷的意思为好。高宗时,大唐派李勣和薛仁贵平定了高句丽和百济,新罗从此一统高丽全土,臣属于大唐。可是凤仪元年,薛仁贵的水师在枝伐浦败绩后,我大唐就没在新罗驻军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新罗人在自治。这一次大帅要亲提大唐兵马进入新罗,恐怕会引起一些士子文人、朝廷大臣和新罗贵族们的口诛笔伐,甚至是在青史上留下污点呀”

秦霄听完这席话,缓缓的转过头来,微眯着眼睛,眼神有些寒彻的看着金梁凤,悠悠说道:“担当身前事,何计身后评金先生,你谨慎、低调,这都没有错。我也承认,我之前一直都很小心,怕触到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做的一些事情,都是在明哲保身,隐忍退让。可是这一次,我要坚持我的观点和做法,你知道为什么吗”

金梁凤愕然:“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而且是别人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我现在的性命。”

秦霄缓缓说道:“只有死过了,才知道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有些事情,是值得我们去坚持和努力的。这些事情,跟你没法儿完全解释清楚。我只说一句,像征讨新罗这样的事情,是我该做的。”

金梁凤呆立了许久,还是缓缓的摇头:“我还是不太明白。”

“你不用明白了。”

秦霄背剪起手,缓缓的踱到了行军沙盘前,指着榆关说道:“我要亲自带兵,去收复榆关,痛击高文简。然后,挥兵南下如果新罗人不打开城门、全体跪地请降,我就要踏平安东都护府、直抵金城,血洗新罗”

金梁凤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这、这秦霄,今天是犯了什么傻了这不像他的性子

秦霄斜过眼睛来瞟着金梁凤,沉沉说道:“你只要办好一件事情,那就是让渤海和黑水靺鞨各部,打得越久、越惨越好。等我收拾完新罗,再回来摆平靺鞨族。”

金梁凤有些呆愕的看着秦霄,木然的点头。

“没事了,你回去歇着吧。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

秦霄提脚往外走,“我也去歇着了。明天等渤海人的粮草运进城里后,点拨三军启程”

“是”

金梁凤的额头,已是一阵冷汗涔涔。

秦霄走出了议事厅,缓步朝后院走去,目光一阵阴寒。他心里寻思着:新罗人,这些年来是被惯坏了,不知道儿子大还是老子大了。更可恨的是,这些棒子历来有些记性不好,不懂得感恩和畏惧。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你却敢在窝里反。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遇到了我秦某人。一千多年后,你们的无耻和狂妄我是见识过的。剽窃中华文化,悖祖忘宗搞些跳梁小丑专干的事情。

青史上留下恶名我管那么多一个应该已经死过无数次的人了,还会在乎这些再说了,没听说哪个老子打儿子被人骂了的更何况,还是教训的忤逆不孝子

我秦霄不是圣人,也有脾气和私心。士护真河一战,我亲眼目睹了那么多的大唐英烈战死,埋骨他乡,还不都是拜这群棒子所赐

老子要以这些英烈的名义,狠狠的教训一下你们高丽棒子们

第449章血淋淋的快感

秦霄全身泡在一个大澡桶里,已是半梦半醒之间。墨衣在他身后帮他捏着肩,一个人静悄悄的掉泪。

她看到了秦霄胸口的那一块大瘀青,背上也是青绿了一片。她轻言的问起这些伤是怎么来的,秦霄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不小心被捅下了马,墨衣就忍不住心里一阵揪疼起来。她早就发现,秦霄那副华丽结实的铠甲上,大小的伤痕缺口不下数十处,胸口的明光甲更有被砸瘪过的痕迹,就已经能想象当时战争的惨烈了。

秦霄全身绷得紧紧的,墨衣揉了好久,手都有些酸疼了,他的肩头也不见放松。墨衣心里好一阵痛,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他,双手轻抚着他赤裸而强壮的胸前,嘤嘤的哭了起来。

秦霄惊醒了过来,轻拍了拍墨衣的手,轻言劝道:“哭什么呢,傻瓜我这不是没事,好好的回来了么”

“我、我心里好怕,后怕。“墨衣哽咽道:“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回不来了,我该怎么办哪我怎么去向仙儿和妹妹她们交待,还有我们的孩子们”

“别想太多了。“秦霄拿起墨衣的手轻吻了一口,温柔道:“平安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呵呵。”

“你还笑得出来”

墨衣有些愠怒的在他肩头轻咬了一口,喃喃道:“是不是又要带兵出征了”

“嗯。”

秦霄应了一声:“收拾新罗。”

墨衣怔了半晌,讷讷的道:“不亲自去可以么”

“墨衣”

秦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声音悠长的说道:“我这个人,还没有真正恨过谁,真的。这么多年来,我搅和进去的事非多了去了,手下结果的人,也不少。从最初的江南逆党,到最近的突厥默啜、奚族人、契丹人,我其实都没有真正的去恨他们,只是一种责任,或者说是本能,要消灭、战胜他们。可是现在,我真的很恨一些人了。”

墨衣愕然道:“新罗人”

“对。“秦霄一把捏起澡巾,握成了一个拳头,骨骨作响,水滴四溢:“就在士护真河畔,我失去了最好的战友,还有我的战马。我亲眼目睹甚至是亲手送他们上了黄泉。他们之中的有些人,还有些是为我而死的。为了他们。我就没有理由不憎恨新罗人以高文简为首的这些新罗人”

墨衣的身子微微发颤起来。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秦霄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突然一下隆起,浑身上下充满了强大的力量,随时都要爆发的样子。这么多年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秦霄这样咬牙切齿地去憎恨谁。这种憎恨与怨怒,来源于他深沉而真挚的感情,是那样的雄浑而激烈,势不可挡。相信现在,不管是谁出面要阻止他,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这样的一个男人,一旦真的决定要去做一件事情,就决不会再回头。

墨衣咬着嘴唇皱起了眉头,喃喃道:“我也要一起去。带上我。”

秦霄扔掉澡巾,双手将墨衣拉到身前来,一用力将她也抱进了澡桶里,温水四溢。

“好”

一个字,坚决而果断的从他口里吐了出来。

墨衣开心的笑了。能与他一起分享快乐,分担悲伤和仇恨。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舒心。

墨衣湿透了的身子紧紧地粘到了秦霄身上,一缕清香,两片红唇,二人已经胶着的吻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