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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也完全交给了桓子丹和天兵监的人。

不管是军务还是州务,似乎都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了。

秦霄勒着马,缓缓的朝营州城走去,身后跟着墨衣和金梁风。

长烟落日山河壮,边塞特有的苍凉与雄壮,景色其实也挺不错的。尤其是可以看着亲自指挥出的这百里军田,还有那么一点自豪感。

不过秦霄的心理,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不踏实,隐约感觉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心情总有些放不开。

墨衣轻拍着马儿跟在他身边,见他脸上有些阴郁之色,不由得担心的问道:“怎么了老公,最近累着了么”

“哦,没有。我没事。”

秦霄笑了一笑,转头对金梁凤说道:“金先生,至从突厥使者走了以后,我这营州简直比内地还安静。你说,这正常么”

“莫非你希望这里天天有仗打么”

金梁凤说道:“突厥刚刚经受了大败和大变,大唐正在举棋不定,四方都正在观望。所以,就不难出现眼下的局面了。”

“唔其实我感觉。越是这样安静,越让人感觉不安。”

秦霄说道:“我总有那么一点不妙地预感,可能会发生什么我们预想不到的事情。至从我领军从幽州出来到了榆关的那天起,直到今天,都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可是细细一想,又实想不出什么破绽。眼下东北这块地方,大唐的军事防务可以说是铜墙铁壁滴水不漏。一方有事,四方都可以驰援,彼此互为犄角。你们说,我是不是混得越久,胆子越小了呢”

“胆小一点,总比夜郎自大无所顾忌的要好。”

金梁凤说道:“居安思危嘛。不过眼下看起来。连契丹人都安静到了这份上。好像的确是有那么一些特别了。契丹首领李失活被擒到了长安,如何处理他。朝中的人也是争论不休。有主张杀了的,有主张软禁,还有些人说要把他放回去,一直拖着没有结果。契丹人内部,则是推举了李失活的亲弟弟李邵固为新的大首领,又是一个李为印的叔叔。这个人,我们不了解,李为印也不肯多说,只是说他之前并不太出头。”

秦霄微皱着眉头说道:“那一场辽大大捷以后。从大唐到突厥、奚族、契丹,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眼下的战局,真是挺复杂地。我们大唐尚且举棋不定。就更不用说是突厥和契丹了。我估计呀,他们内部地意见也不是很统一。所以才一直没有动作。而我们呢,则要警惕警惕又警惕,时刻防备着他们来突袭,着实有些被动。就像是一个人的神经,总是绷得紧紧地,没得片刻轻松。偏偏眼下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点风声也没有。一切看起来都是和平又安详这恰恰是我最不安心的时候。”

金梁凤随口道:“是啊,索性要放开了大干一场,也比现在这样窝着舒坦。”

秦霄一转头看向他:“你说,我们要是主动出击,会有什么后果”

金梁凤微微一愣:“出击哪里契丹么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攻击契丹,其他各方都会要有动作,平衡被打破,我们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秦霄闷闷的哼了两声,不做声了。金梁凤说得对,眼下就是这样一个隐藏着危机和平衡状态。谁最先动手打破平衡,谁就可能成为其他各方攻击的焦点。强悍如大唐、如大唐的辽东军,也不能轻举妄动。而且眼下辽东军不比当初在幽州的时候了。当时全部集中在一起,如果一个攥起来了的拳头,想打哪儿就打哪儿,防守反击更不在话下。可是眼下十三万辽东军被分散到了各处,力量不太集中。打胜仗之后分管领土和疆域,这是在所难免地。守疆比开疆难,就是这样的道理,防不胜防,又不得不防。

三人骑着马缓缓而行,就快到了营州城。正在这时,远远就看到了一对骑兵留下一长溜烟尘,飞速朝营州城们奔了进去,速度极快。

秦霄微皱眉头不乐的说道:“这是谁的部下,居然无视军规,太嚣张猖狂了吧我明文规定了,不管是谁的部队,进城时都要减速慢行,避免撞到百姓扰乱了秩序”

说道这里,秦霄突然惊觉地一转头看相金梁凤,只见他也是满副的疑惑和惊讶,不由得同时惊道“难道出事了”

“驾”

三人拍马快奔,朝营州而去。

刚到城门口,反而迎头遇到了营州都督府里的亲兵出来寻找秦霄,秦霄看他脸色,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秦霄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引起恐慌,让亲兵止住没有出生,快速朝营州都督府而去。

都督府里,聚集了十几个人,哥哥紧张兮兮局促不安。而且秦霄还看到,这些人的依家残破不堪满面灰沿途,还有些负了轻重不一的伤

“怎么回事”

秦霄沉声喝问,一挥手,让这些人跟着进了都督府议事厅里。

刚进到厅里,几个偏将、小校模样的人就惨叫、痛苦一般的扑到跪了下来:“大帅、大帅大事不好,出大事了”

秦霄惊吸了一口凉气。镇定着自己的心神,沉声说道:“别激动,慢慢说”“是、是”

领头地一个小校满面血污,颤抖着声音说道:“三天前的夜里,榆关、榆关”

“榆关”

秦霄大惊失色:“榆关怎么了快说”

“榆关失手了”

小校大声号叫。带着哭腔说道:“我们的箭楼,岗哨都不在东、西、北三方,不料,从南面突然杀来两三万人马,迅雷不及掩耳的从我们的旁侧软肋杀了进来,攻打榆关,末将奉命值守东面的岗哨,还没有来得及发出狼烟示警,就被一队几千人的弓马手突袭冲杀,几百兄弟全部战死了就剩我们这几个人。舍命冲杀夺了一条血路。来给大帅报信。”

秦霄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响,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南面南面南面不是一片空白的草原。远远面对新罗国安东都护府么怎么会有兵马袭来”

“末、末将也不知道啊”

小校哭号道:“这些人来得诡异,仿佛从天而降一边,我们根本无从防备。”

秦霄没有一凛,快步朝侧屋走去,来到了大沙盘前。金梁凤细看了几眼,经省到:“新罗看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新罗的兵马了大帅请看,弱国从安东都护府治下的建安城。走海路到东北,就是一片辽阔数百里没有人烟、兵马和岗哨开阔之地,他们大可以长驱直入。直插到榆关南侧腹地,谁也不惊道”

秦霄愤怒地一拳砸到桌上:“高丽棒子。莫非要反了么”

gu903();他心里,也顿时有了一种恍然大悟般地甘占之前一直担心的自己忽略了的东西,原来就是新罗那个数十年来一直看起来很乖、很听话、很没有脾气的大唐属臣高丽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