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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自觉地走,就要等着被我指着鼻子骂出去。”

“嗬”张九龄长声一笑:“这种假设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弄了半天,将军只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罢了。”

“开脱我为什么要为自己开脱”

秦霄冷笑:“张公子,你可以不明实情,但你不能像一些酸儒一样的无知,还把这种无知当成是个性来张扬。我问你,在你看来,现在朝堂之上最需要的是什么”

“哼”

张九龄略有些气恼的瞪了秦霄一眼:“忠直之士,义勇之辈。朝堂之上现在是妖人当道。若是少了正义的清道夫,皇帝地眼睛将会始终被蒙蔽,大唐国运堪忧。这是显然易见的道理”

“不错,你说得很对。”

秦霄针锋相对:“那你以为,张柬之如何”

“当朝宰辅朝廷栋柱,忠义仁德之士。”

“桓范彦”

“栋梁之材,义士忠臣。”

“崔玄障袁恕己”

“皆与张公同列。”

秦霄话锋一转:“照此说来,朝中可有忠良”

“地确是有。”

秦霄冷哼一声:“那为何还是妖为鬼蛾的这般景象就算是多了你张九龄,你又当如何”

张九龄星眼一瞪也来了一些火气:“当与张柬之等公同进退共荣辱,誓死撼卫朝堂,总好过一走了之逃之夭夭,堪比妇人”

秦霄正准备迎头接上骂他一顿,门外一人朗朗说道:“妇人又如何了”

言毕一人走了进来,居然是李仙惠。

张旭见二人已有争吵起来的架式。心里正一阵叫苦,现在见了李仙惠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的起身迎了上来,拱手一长揖:“秦夫人好”

张九龄也跟着行了一礼。

秦霄上前来接着李仙惠:“你怎么来了不是睡了么”

“睡不着。”

一向温和李仙惠地,今天居然说话也挺冲,有些火气的走到桌边坐下,径直地逼视着张九龄:“张公子,方才你们说的话,我大半都听到了。张公子口口声声说妇人如何如何,何不对我说说。张公子眼中地妇人,究竟是什么德性”

“这”

张九龄尴尬的偏过头不敢直视李仙惠:“夫人恕罪,张某一时失口”

“哼,迂腐的书生,百无一用”

李仙惠居然破天荒的开口骂起了人:“就算是比作是毫无见识的妇人,也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其实什么也做不了的酸书生”

秦霄险些将下巴掉到地上仙儿,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发彪了

张旭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郁闷的托着腮看向一边。脸上一阵扭曲。

李仙惠也不管他们的脸色和想法了,如珠连炮一般的说道:“我就是个妇人。书肯定没有张公子念得多。但是诸葛孔明当年在江东舌战群儒的故事还是知道地。记得孔明先生当时骂那些书生,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现在看来,就是专指你这样自命不凡清高孤傲的书生说到典籍祖训诗词歌赋,口若悬河无人可及,偏偏没有一个切实的想法和行动干些实际的事情。这样的人。就算是流芳百世诗篇万计又能如何顶多也是娱人一笑而已”

张九龄脸色一阵青红紫绿,尴尬的握着酒杯低头挨训:“夫人教训的是”

秦霄呆呆的看着与平时判若两人地李仙惠。心里狂笑道:痛快啊,骂得好想不到我随便给仙儿说的三国演义地故事,她居然能记得这么熟。继续,继续

李仙惠丝毫不给张九龄喘息的机会:“方才张公子说。若是朝堂一员,当与张柬之等公同辈。誓死撼卫大唐神器。我很感动,也完全相信公子的这种意念决不是空口白谈。不过,我同样也认为公子愚忠迂腐试问,人人都以死明志,一死了之,真正的事情谁来办前赴后继继往开来么若他们也像你一样,不顾方法的一死了之,后面的接着死一直死下去,死的人倒是多了,可具体地事情还患没有人来办朝廷还是那个朝廷,妖人还是那些妖人。张柬之等人我很佩服,真的很忠心,很能干,你要达到他们那个水准,至少还要二三十年的功夫,但是你想想,他们这样的人才,对大唐来说是何等的宝贵,要是不顾方法仅凭一腔热血的就这样被歹人算计了,对大唐、对万民来说,这笔损失将如何计算对,他们固然会留得一世清名在。可是实际上呢他们将舍弃了最有价值地东西,追求虚无的名声张公子,你明白我话里地意思么”

“明白,明白”

张九龄的额头一阵阵冷汗直下:“务实,的确是要务实一点。”

秦霄和张旭则是呆立当场,接近石化状态。

李仙惠将手探到桌下,握住秦霄的手:“我家将军,就是这样务实的人。其实,以将军的性子,是断然不想跟你们这些文人解释什么的,他并不担心口诛笔伐众口烁金这种事情。古往今来,但凡真正为国为民做了好事的,并不是那些大学鸿儒,而是站在高处干实事的那些人。但是,往往这种人又被人误解,背负一些莫须有的骂名。就算是做出的成绩再多,也是毁誉参半。说实话,我对张公子一点成见也没有,同时也很早就听说过公子的才名,一直佩服得紧。只是今天看到了公子,见公子居然跟那些自命清高的士子文人一样的嘴脸,心下就十分的失望。许多专工笔墨的文人,简直就跟无知的暴民没有区别。他们眼里,不是红就是白的分得绝对,无法凭着思考去判断一件事情的直伪曲直,而是习惯于随波逐流跟着瞎起轰。你仍然可以继续对我家将军心存偏见,对我这个妇人生出芥蒂。但是,我家将军肯定不会在意,因为办实事的人,往往将名声看得很淡;我虽是女流,也不介意。因为我理解我的夫君,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在干什么,我永远会与他同进退,共荣辱,并为这样的夫君而自豪”

张九龄的喉节艰难的滑动,咽下一口唾沫,起身长施一礼:“夫人教训得极是,如同当头棒喝,令九龄茅塞顿开。九龄在此拜谢夫人,并请秦将军恕九龄无礼腹诽之罪”

秦霄被李仙惠一拽,仿佛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张公子太客气了,我们还是坐下说话吧。”

张九龄拱手长拜:“九龄心神纷乱,想一个人静一静,将军,夫人,张旭兄,九龄少陪了”

说罢就逃一般的走了出去。

秦霄和李仙惠也告辞走了,张旭仿佛如坠雾端一样的关上门,呆滞的坐在桌边,托着脑袋想道:她那些话,怎么听着也像是在骂我呢

秦霄轻搂着李仙惠回到房里,一把将她抱起来旋了两个圈儿:“老婆,你骂得实在是太精彩了收我做学生吧,教我骂人”

第239章再会红颜

李仙惠笑嘻嘻的倚在秦霄肩膀上,侬侬说道:“一个人睡不习惯,天冷,我就想过去找你说说话,没想到你不在。我看到张旭那边的房里点着灯,听到你说话的声音,我就过去啦”

秦霄哈哈的大笑:“仙儿,你今天怎么突然骂起人来了那一顿狂风骤雨一般的痛骂,肯定让张九龄快要疯掉了。”

“谁让他对你那个态度,我不见到还好,见了就生气还说什么妇人、妇人的。”

李仙惠撇撇嘴:“我就看不惯那种男人,自以为了不起,看不起女人。再说了,他凭什么呀有才又怎么样,说不定换作他到了朝堂上,也就是俗吏一个。诗词歌赋能够安邦治国么还是老公好干什么都很出色,又实在。”

gu903();“嗯,价格便宜量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