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件已经由指定人员打开,前来送达的空军上尉回到车上,桶车发动起来,一溜烟驶出了村庄。
文件的内容不长,仔细看过之后,年轻的中校侧身喊道:“埃尔文”
一名身形精干、动作敏捷的中尉闻讯而来,昂首挺胸地等待指令。
“传令:各营收拾行装,40分钟后开拔,前往米隆车站”
“是,长官我们要开赴前线啦”中尉窃窃地问。
中校眯着眼睛,面带疑惑的摇摇头。
中尉没有再多问,跨上一辆摩托车便传令去了。
当发动机的轰鸣声从耳边消失了,中校仍然站在原地,他表情复杂地朝西面看了一眼,那是柏林所在的方向,也是他们接下来将要行进的方向,可是前路看起来却是迷雾重重的。
随着军令的传达,驻扎在村庄以及附近树林中的伞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由于原本就没有常驻的准备,半个小时之内各连排就已经收拾好了行装,非战斗类的包囊装上了运载辎重的车辆,官兵们只随身携带武器装具,以营为单位集结起来向着最近的火车站步行前进。
由于空降部队在降落过程中易受自然因素影响而分散兵力,且深入敌后的作战强度往往高于正面战场,因而在目前德国空军的4个空降师中,伞兵团的标准配员大约是普通步兵团的15倍。从村庄通往火车站的土路上很快出现了一条蜿蜒漫长的队伍,一辆辆满载辎重、拖曳火炮的军用卡车以略快于步行的速度前行,不多会儿,参谋军官们乘坐的桶车和奔驰汽车就赶了上来,用来保护文件的箱子看起来就像是搬家时候的行李箱,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军官们脸上的疲累感。
“看那,是我们的火车”
坐在车前座的上尉军官语气并不十分肯定,远远看去,那辆拥有至少二十节车厢的火车就像是一只庞大无比的竹节虫,只有脑袋埋在玩具般的火车站里,身后长长的车厢都直接停在铁路线上。
坐在后车座上的年轻中校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手表,“那是临时停靠的,我们的军列应该在一个小时之后抵达”
“那时间还很宽裕嘛”上尉军官说,“长官,我们这是要回后方休整吗”
“乔斯,不要总问我无法回答的问题”中校冷冷地回答说,语气要比平日里生硬得多。
上尉军官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种不同,他识趣地闭上嘴巴,不断透过后视镜观察步行纵队的位置。就在这时候,一阵轻微但音质颇为特殊的嗡鸣声从远处传来,军官们习惯性地抬头张望,只见西面天际率先出现了一群黑点,细细辨认,这二十多架单翼飞机采用了德国空军惯用的四机战术编队,而人们记忆中已经有好几天时间没有看到这样的情景了。
“是要进攻了吗”坐在中校身旁的空军少校,也是这支部队的副指挥官,骑士十字勋章获得者沃尔夫奥瓦德,透过他那光洁的镜片眺望远空。
人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欣赏着编队飞行的场景,突然间,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看东边,俄国人的飞机”
东面天际出现的那些黑点,数量明显要比西面而来的这些更多,似乎高度上也占据着优势。
看着这样的场景,年轻的史蒂芬伯格中校叹道:“苏军发动进攻了”
自从苏德战争爆发以来,苏军以航空兵和炮兵铺路的作战特点逐渐为德军指挥官们所熟知,而德军部署在前线的地面雷达基站能够在苏军作战飞机升空集结的时候就将警报发送给各战斗机部队,好让他们有尽可能多的准备时间空军指挥官们将会根据战场情况作出升空拦截或是迅速转移的部署,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德国空军是要和自己的老对手搏上一搏了
即刻返回驻地肯定是来不及了,将三千官兵聚集到火车站并登上军列更是傻瓜才会作出的决定。中校当机立断,下令除装备防空机枪和机关炮的连队继续赶往火车站之外,其余连队就地散开隐蔽,车辆尽速向附近的树林转移。
面对德国空军前来实施拦截的战斗机群,打头的苏军战斗机自是不敢一心二用,争锋相对的遭遇战旋即在高空爆发。经过了两个月的锤炼,苏联空军一线作战部队的飞行员们已经较战争之初有了明显的成长,而随着一批批“雅克1”、“拉格3”、“米格3”加入作战序列,以老旧的双翼战斗机伊15对抗德军梅塞施密特战机的场面越来越少,空战的战损比也有所改善至少在以多打少的情况下,苏军不会再耻辱地落于下风。
伴随着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嗡鸣声,分属两个阵营的数十架战斗机相互追逐,蓝天成为了双方飞行员展示技巧的舞台,但真刀真枪的战斗不容有丝毫的侥幸,生与死往往就决定在一瞬间。角度变换,在地面上躲避空袭的德军官兵们,以截然不同的心态仰望高空,对于他们来说,一架架战机高速转向、翻滚拉升的场面甚是精彩,每当有绿色涂装的战机拉着黑烟坠落时,总能够听见人们的欢呼声,而当灰色涂装的战机被击落之时,人们又会紧张关注着飞行员能否及时跳伞,而当绿色的飞机因为追击或者被追击俯冲而下的时候,他们又会跃跃欲试地拿起手中的枪械,殊不知步枪击落金属结构飞机的概率低之又低。
率先对撞的两群战斗机尚未结束战斗,从东面和西面又各自飞来了若干机群,随着它们的加入,漫无边际的天空也显得局促了许多。视线中到处是相互厮杀的战机,纷乱的场面让旁观者根本无法看出哪儿是纯熟的双机战术、哪儿是纯粹的单打独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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