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身骑上她的马,然后抱住她,说道:“松开缰绳”她毫不迟疑双手一松。
看瞅着就要冲下悬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双腿用力一蹬,护着她跳下马滚落在地;于此同时马儿一声长啸坠落崖谷。
右肩着地,让我着实吃了一痛。
“你伤着没”我忙低头寻问怀中的她。
她失神的摇了摇头,缓缓的伸手覆上我的脸上:
“是你吗”
“是”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后她转过头呆呆的看着跌入谷中的马儿,紧皱眉头下一双闪亮的眼中满是害怕的神色,这让我心疼不已。
“没事了没事了”我左手将她的头搂在怀里轻声的告诉她。
不让她再看这已然发生的悲剧,也不让她再想那并未发生的惨事。
“嗯。”她应了我一声,
我感觉到她的擂鼓般的心跳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你回了”她低声的喃呢着,似乎仍未回过神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她声音有些颤抖,她哭了吗
我心中一抽,刚一低头,她却将头埋得更低。
以前所见的女人穷其一生,用尽招数就是为了惹人怜让人疼。这这个女人偏不如此,处处好强。就算如今日一般,她也不肯让别人见到她半分软弱
别人我在她心里始终是个局外人吗
不过,她这副硬撑的坚强样倒更让我放不下她。
“我我按照你教的法子,怎么都不能让马儿停下来。”她顿了顿哽咽的声音,接着说道:“它疯了,它真的疯了,磕了药似的玩命跑我不知道它要去哪里,我我真的好害怕我我不要死”说罢她抽泣起来,我感觉到她的泪水透过衣服沾湿了我的胸膛。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我将她搂的更紧,吻着她的头想给她一些安慰。
过了一会,她慢慢平静了下来,喃喃的说着: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说着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一片透亮,已然没有泪水的存在,惨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她坐正身子看着我,双手攀上我的肩,她是想
我还未来得及猜出她的意图,只见她将头向左一撇惊叫道:
“血,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
“小伤天啊你怎么穿着单衣就跑出来了”
“真的没事”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不禁心中一喜。
“你你还笑得出来你”
我用唇封住这多话的小嘴儿,她先是惊愕的瞪大眼看着我,而后便闭上眼,温柔轻缓的将手环上我颈项。
远处传来不合时宜的马蹄声,她抬起头,看着来人的方向撇了撇嘴说道:“为什么警察总是在结案之后才到。”
她总是会说出些奇怪的话语,虽然有些我也不甚明了,却也觉着有趣的紧。
我一声长哨召回“虹”。
“它刚才怎么没跟着一起冲下去”她问道。
我笑了笑不去回答。心中暗暗思忖着任何未经训练的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刹住,看来这马定是让人做了手脚。番外龙非云下大修
“少爷,少爷”
“龙少爷”
我试着右手用力,可却是钻心的痛,看来右肩的骨头可能断了。雪儿看着我这样,并没用多问一句,只是咬了咬下嘴唇,默默的扶着我站起来。
“非云你雪儿你”阿冉叫了起来。
扶着我的身体突然失重的倒向一旁,我忙将她扶住,轻放在地上。
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毒发了
我忙弯过她的身子,看她的后项,那条红色的印记还没到身柱穴,还有救。
“快,抱她回去”得马上服解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少爷,夫人情绪大起大落才使得毒性突发,现在服下解药已无大碍了”大夫对我说道,“还是让老夫替您看看伤口吧”
我任由他为我处理伤口,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牵动我心绪的女人,用手抚开她脸上的乱发,她憔悴了许多。
自她为我在王府挡下一剑,我便暗暗发誓不会让她再受伤害。那次是我第一次,知道她在我心中分分量。
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的却是我。
好在如今这“悱恻”之毒已解。
“少爷,是否应该告诉少奶奶真相”冷好问道。
真相真相就是我伤了她的心。
“不用”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沦为借口。“我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禀少爷,坠崖之马匹并无异样,可马鞍内却大有文章。”只见冷好拿出五支银针,他接着说道:“针刺让马吃痛而狂奔,但真正使其失控的却是这针上淬的五石散。”
“不会是奥敦格日乐。”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任性却没有这个心眼。
“是。我会去查查她身边的人。”冷好领会了我的意思。
“嗯,跟阿冉说雪儿的毒已经解了,让他放心于挑选战马之事。至于巴图那边,你就说我受伤需要静养,暂时谁都不见。”我吩咐道。
大夫和冷好出去之后,我这才觉得疲惫不堪。倒在雪儿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看着魂牵梦萦的她。
不知一会她睁开眼睛是否仍能如刚才一般无恨无怨的望着我。
我们是从何时开始不再相拥而笑,从何时我们变成彼此的伤痛
是从我救回雪儿的那晚吗我脑中开始浮现那一切,那变化的开始:
将雪儿救回后,大夫告诉我特木尔给雪儿的催情之药中还加入了一种叫做“悱恻”的毒药。
“此毒仅对女性有效,若所服之人尚为处子,破处之血便可解除毒性。倘若已为人妻,那么此人只能保持终日郁悒方可抑止毒发。”
当时我心中便是一惊,悱恻者,内心必然悲苦凄切。天下怎会有如此残忍的怪毒。
大夫继续说道:
“此毒由前朝解毒圣手玄参所创,他与秦艽、白芷三人均为名医商陆的徒弟。三人从小便跟随商陆学习医术,其中属玄参天赋最佳。玄参整日埋头医术,研究解毒之法;但偏偏忽略了与之指腹为婚的白芷,婚期也是一拖再拖。终于白芷爱上了师兄秦艽,与之有了夫妻之实,并身怀有孕,于是白芷和秦艽跪求玄参请其原谅,玄参这才发现自己所爱之人被夺,妄他救人无数却无法解救自己。于是他性情大变,一怒之下软禁了白芷,并威胁秦艽若想让白芷活命此生便不得再见。秦艽为了心爱之人的幸福只得无奈离去。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此后,玄参便宣布闭关,当时谁也不知他为何选择此时闭关。直至白芷产子后的次月,玄参一出关便逼其成婚。就在大婚当晚,玄参在交杯酒中放进了闭关所研制的“悱恻”,当妻子喝入此酒他才缓缓说出毒性。白芷当时便要寻短见,可玄参却利用初生的婴孩让白芷放弃轻生的妄念。”
“那就是说没有解药”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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