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吴远明松了一口气,高兴之余竟还有万分遗憾。而与吴远明答话那个妓女见吴远明容貌生得甚俊早已心动,拉起吴远明的手笑道:“公子,别再念什么春芳不春芳了,好老土的名字。奴家叫做茅芽,名出诗经,请让奴家带公子进院子里去唱几支小曲吧。”吴远明定目去看那茅芽,见她生着一张五官均匀的瓜子脸,小手触感确如茅芽一般娇柔绵软,年龄不大,虽无十分姿色倒也有些动人,吴远明便微笑着点了点头,顺手在茅芽还算动人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小美人儿,那今天就你吧。”那茅芽大喜娇嗔,忙在众姐妹妒忌的目光中将吴远明领进丽春院。李雄飞和朱方旦等人也挑到了满意的姑娘,与吴远明一共进院当然了,因为是吴远明请客的缘故,朱方旦挑了两个。
“吴公子里面请。”问过吴远明姓氏后,那茅芽将吴远明让到正门前,正要搀扶吴远明进门时,丽春院门口忽然撞来七八个彪形大汉,嚣张无比的推开丽春院大门前的嫖客妓女,“让开,让开,滚一边去。”吴远明也被其中一个大汉推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旁边李雄飞大怒就要动手,吴远明挥手制止住他,微笑道:“小事,一会咱们还要大玩特玩,别扫了兴致。”李雄飞这才恨恨退开,但那大汉还不知道收敛,又大叫道:“让开,让开,给我们将军让路。”
“将军”吴远明一楞,心说康麻子为了装饰门面下旨严禁官员嫖娼宿妓,虽然下面官员阳奉阴违没有谁理会他的狗屁圣旨,京城官员中更有不少钻他狗屁圣旨的空子专门嫖相公,但是打着将军名号公开逛妓院的官员还真不多见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奇之下,吴远明停足定睛看去,只见一名三十来岁模样颇为英俊的男子身着缀满福字的丝绸长袍,腰系平黄镶田黄玉的锦带,提溜着一把细长湘竹扇大摇大摆走上前来,后面还跟着十来个挺胸腆肚的彪形大汉,气势嚣张不可一世。
“军爷,军爷请进。”丽春院老鸨闻得有贵客光临,忙抛下其他客人迎上前来,向那年龄与吴远明差不多的嚣张男子腻声笑道:“军爷好象是第一次来我们丽春院啊,不是妈妈吹牛,我们这丽春院的姑娘个个都在扬州城里竖大拇指,待妈妈为军爷挑几个最好的可好”
“不用挑了,就妈妈你了。”那嚣张男子甚是急色,淫笑着一手搂住那风韵犹存的丽春院老鸨,一手公开在那老鸨丰满胸脯上大力搓揉,淫笑道:“听说你们丽春院每天晚上都公开拍卖三匹一等扬州瘦马,爷我今天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今天晚上的三匹一等瘦马爷我全包了,多少银子爷我要把她们全带回广西”
“军爷见谅,这可不敢答应于你。”那老鸨为难的说道:“丽春院自两年前开始的每天拍卖三匹一等瘦马,全都是价高者得,从没有破例直接出售,所以扬州的养马人才把最好的瘦马送到我们丽春院寄卖,若是破了这例,我们丽春院的招牌也算砸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你如果不答应,老子现在就砸了你的婊子院。”那嚣张男子带来的大汉吼道。那嚣张男子一摆手制止从人,向那老鸨笑道:“既然如此,也就不让妈妈为难了,不过也没什么,爷我有的是银子,今天的三匹瘦马爷我要定了,爷我倒要看看,今天有谁敢和爷我抬价”
那嚣张男子声音甚大,兼之他带来的从人大汉十分凶悍,满丽春院大厅中顿时鸦雀无声,再没一个人开口说话。那嚣张男子正要得意大笑,谁料强中自有强中手,丽春院大厅二楼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一个尖细有如老鼠磨牙的声音,“老鸨子,快把今天拍卖的瘦马全带出来,爷有的是银子,要把她们全买下送人。”
“妈的,找茬”那嚣张男子大怒去看说话那人,却见楼上抱胸站着一个肥胖异常的中年男子,胖得和猪几乎没什么两样的脸上一双细小三角眼带着鄙夷的笑意,正在讥讽的看着他。在那肥胖男子背后,同样也有二十来个胳膊比常人大腿还粗的彪形大汉,全都面带嘲笑,挑衅的看着嚣张男子一伙。那嚣张男子大怒,“妈的,死肥猪也敢和老子抢女人,给我打”
“上”那嚣张男子一挥手,他带来的二十来个大汉立即拔出刀剑往楼上冲;那中年男子也是把手一挥,他带来的二十来个大汉同样是拿出武器迎上去,一场火并迫在眉睫。急得那丽春院的老鸨大叫,“姚先生,姚先生快出来啊有人要在我院子里打架了”
“姚先生”吴远明一楞,一种说不出的古怪预感油然而生。果然应证了吴远明的预测“谁又在这丽春院里打架啊”随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丽春院后堂中慢慢走出一个左拥右抱着两个年轻少女的干瘪老头正是吴远明的干老爸姚启圣吴远明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心说我干爹怎么就住在丽春院里,看模样还成了丽春院的保护人
因为丽春院大厅中看热闹的嫖客和妓女甚多,姚启圣并没有看到挤在人群里的干儿子吴远明,仅是上下看看那肥胖男子和那嚣张男子,又听老鸨说了事情的经过,姚启圣眼珠一转就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哈哈哈哈。”笑得那肥胖男子和那嚣张男子莫名其妙,异口同声的问道:“老头,你笑什么”
“笑什么当然是笑你们俩了。”姚启圣指着那肥胖男子和那嚣张男子,摇晃着头大笑说道。那肥胖男子和那嚣张男子带来的从人大怒,纷纷叫嚷道:“臭老头,找死竟敢笑我们将军老爷活腻味了”倒是那嚣张男子和那肥胖男子见姚启圣气度不凡并没有动气,而是挥手制止下人,又异口同声的向姚启圣问道:“你为什么笑我们我们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你们只会装腔作势,其实家里没几个子儿,搞不好吃了上顿就没下顿。”姚启圣大笑说道:“自古欢场争风吃醋并不少见,但尊贵人物、风流才子、真正有钱有银子的,都是在院子里大把大把的撒银子或者吟诗作赋讨姑娘欢心,宋徽宗与李师师,韩世忠与梁红玉,李靖与红拂女,还有苏东坡、唐伯虎和祝枝山这些名士才子,那个不是以自己的才情和家资讨得红颜一笑,留下千古佳话后世提起他们,那个不是竖起大拇指叫一声好倒是那地痞无赖,流氓打手只会以暴力解决问题,靠拳头硬刀子狠争抢女人,可世人提起他们,那个不是呸的一声,不屑一顾又有那本史书上会对这样的流氓地痞大书特书,为他们立传留名”
“干爹的口才真是越来越好了,这下这两个蠢货想打也不好意思打了。”对干老爸的口才,吴远明在人群中是听得口服心服,自叹不如。而那肥胖男子和那嚣张男子脸上的杀气渐渐消失,不约而同的摆手让从人退下。姚启圣乘机又说道:“所以说,你们俩靠刀子靠拳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