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对吴三桂的仇人太多,这狗奴才一定是其他反贼指使的。”已经接近绝望的康熙终于松了口气,心说也难为了这遏必隆,苏克萨哈就是因为当面杵逆了鳌拜被杀,遏必隆要想站出来和鳌拜做对,也只能是拐弯抹角的说话。而鳌拜勃然大怒,喝道:“遏必隆,你说话怎么老是模棱两可你究竟是认为这狗奴才是被受吴六一指使的还是他本身就是反贼”
“遏必隆,你不要怕,朕喜欢听实话。”康熙鼓励遏必隆道:“只要是说实话,说真话,朕有重赏。”
“鳌中堂,你别急啊。”遏必隆向鳌拜神秘的挤挤眼睛,然后向康熙拱手道:“皇上,你要奴才说真话实话,奴才做为一个事外人,对情况并不知晓,现在说什么都只能是凭空猜测,而兹事体大,奴才随便说错一句都有可能造成冤狱,造成千古遗恨。但有一个人,他却能为皇上分忧解难。”
“什么人”康熙狐疑道。不等遏必隆回答,一直没有说话的孝庄忽然开口道:“遏必隆,你说的人,莫非是吴应熊”
“老祖宗圣明烛照,明察秋毫,不错,奴才觉得那吴应熊能为皇上分忧解难。”遏必隆微笑道:“吴应熊是这件事的当事人,皇上和鳌中堂理应问他的口供参考,而且那吴应熊身为朝廷大臣、平西王世子,定然认识自己家的仇人,也定然不会挟私报复,冤枉好人。皇上和鳌中堂只要一问那吴应熊与吴六一有没有私嫌吴六一有没有谋害吴应熊的可能还有这狗奴才刽子手是不是反贼不就一清二楚了”
“老墙头草”康熙和鳌拜明白遏必隆这是推卸责任,仍然在打着谁也不得罪的主意。但是鳌拜转念一想,以吴应熊和康熙的关系还不把康熙的党羽往阴曹地府里整啊所以鳌拜稍一转念就鼓掌道:“不错,凡事有因才有果,吴六一有没有参合进这件事,只要问吴应熊和吴六一有没有私怨就知道了,起码可以证明吴六一有没有嫌疑。皇上,依老臣看这事就这么定了,传吴应熊来问话。”
“不行。”康熙一听急了,一拍扶手站起来,怒吼道:“吴六一与这个案子有牵连,并没有真凭实据,完全只是你们一相情愿的猜测如果只凭猜测就能给一个朝廷三品大员定罪,那置国法于何地置我大清律例于何地”
“皇上,你还真是年纪轻了些,这句话又说错了。”此言一出,满宫皆惊,因为说这话的并不是一向喜欢说康熙年幼不懂事的鳌拜,而是一向以和稀泥著称的遏必隆,遏必隆微笑道:“皇上,微臣们有谁给吴六一定罪了吴六一手下的士兵涉嫌杀人灭口,助凶为虐,吴六一身为直系上司,自然脱不了嫌疑,鳌中堂要求调查吴六一,正是为了明证国法,谈何一相情愿”
“遏必隆你”康熙做梦也没想到遏必隆也会临阵倒戈,气得几乎指到了遏必隆鼻子上,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而鳌拜心中则是喜出望外,在鳌拜看来,遏必隆今天应该已经是看清了形式,彻底倒向自己了,加上吴应熊背后的吴三桂也在支持自己,这样一来自己可以说是稳操胜券,再也没有输的可能了。这时候,康熙终于缓过一口气来,颤声道:“好,很好,你们两个,终于站在一起。”
“孙儿,祖母觉得遏必隆说得有道理。”这时候,孝庄突然又开了一次口。孝庄面带微笑,从宫女手里的果盘中取过一枚金丝蜜枣放入口中,轻轻咀嚼着说道:“吴六一的下属涉嫌杀人灭口,吴六一难逃主使嫌疑,为了帮吴六一洗清嫌疑,还是让吴六一和吴应熊当面对质的比较好。”
“老祖宗,你说什么”康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东亭现在已经基本上完了,他治下的善扑营也就不再那么可靠了,曹寅也完了,宫里的御前侍卫也损失惨重了,康熙手里的牌已经只剩下吴六一这最后一张了,如果吴六一再被鳌拜扳倒的话,那康熙和孝庄就等着鳌拜监禁或者杀头吧。想到这里,康熙第一次对祖母口出恶言道:“老祖宗,你不会糊涂了吧”
“老祖宗比你清醒一百倍。”孝庄将枣核吐到宫女捧着的金盘中,吩咐道:“传哀家的钧旨,赦免吴应熊的君前无礼之罪,一个时辰后,让吴应熊和吴六一在太和殿里当面对质,哀家也去旁听。至于魏东亭和曹寅谋害吴应熊的这个案子,就由遏必隆主持审理。”孝庄又看看跪在殿中的史鉴梅,吩咐道:“史鉴梅虽然惊扰法场,却是为了救丈夫于水火,情有可原,免去她惊扰法场的罪责,赐玉簪一对,赏金五十两。”
“谨遵太皇太后钧旨。”鳌拜与康熙的这次交锋大获全胜,自然是第一个领旨,接着遏必隆和史鉴梅也领了旨,只有康熙不知道祖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背转身去气呼呼的不说话。而孝庄不慌不忙的打了一个呵欠,疲倦的说道:“好了,都下去吧,哀家困了要休息一会,廷议重新开始的时候通知哀家。”
“臣等告退。”欢天喜地的鳌拜和面有得色的遏必隆下去,魏东亭、曹寅和史鉴梅也被侍卫押了出去。只有康熙留在了慈宁宫里,这到不是康熙准备找祖母吵架,而是康熙明白祖母肯定有话对自己说
“孙儿,你一定很奇怪祖母为什么向鳌拜让步吧”果然,当慈宁宫中只剩下孝庄和康熙还有一帮可靠的太监、宫女后,刚才还满脸疲倦的孝庄忽然坐直了身体,长满细密鱼尾纹的眼睛中精光四射,孝庄冷笑道:“孙儿,你一定没有看出来,遏必隆实际上是在帮你。”
“遏必隆在帮孙儿”康熙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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