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那什长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少夫人执意要让这个店伙计深夜进府,那请让我们给这个店伙计搜身,还有这车绸缎,我们也要开箱检查后才能放行。”
“车里除了绸缎,还有一些我们女人家用的东西。”红芍刚当上少奶奶还没几天,脾气却已大大见涨,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你想搜,先和我去书房见了世子,经他同意后再搜吧。”
“少夫人,小人们是为了世子和你的安全着想。”那什长一阵为难,因为吴应熊第二天凌晨就要去紫禁城代父晋礼,今天晚上很早就睡了,这事情全吴三桂卫队的人都知道,那什长自然不敢为了一件小事去打扰吴应熊的休息。那什长正为难间,红芍已经气呼呼的向李雨良一摆手,喝道:“进去,我看谁敢阻拦你”
“是。”李雨良暗笑着推着车与红芍进门,吴三桂的卫队上下果然没有谁敢阻拦她。只是在红芍等人进府后,开始那名什长马上向手下一名士兵吩咐道:“快,立即把情况禀报给皇甫将军,请将军定夺。”那士兵领命而去,但是那什长和那士兵都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们对面不远处的地方,一团黑影无声无息的埋伏在黑暗中,他们和红芍、李雨良等人的对答,都被那黑影一五一十的听到耳里。
“着急通知皇甫保柱看来不是演双簧了。”胡宫山嘀咕一声,转身消失在漆黑的巷道中
“咚咚咚寒潮来临,关灯关门风高夜黑,小心火烛”三更的梆子声和更夫有节奏的叫喊声,逐渐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中回荡,夜已深,北风呼冽,天寒地冻,正是搂着老婆滚热炕头的好时候可住在石虎胡同里的百姓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这不,三更的梆子声刚传到石虎胡同中,吴应熊府中就传出无数的叫嚷声,“走火了走火了救火啊”
“噼啪,噼啪,噼啪。”伴随着火焰翻腾的剥离声,鲜红的火焰和乌黑的浓烟从吴应熊家的西跨院冲天而起,霎时映红了小半个北京城的天空。大概是吴应熊平日里作恶多端报应到了吧,不仅平时布置在各条街巷预防走火的水龙,就连更夫每都没几个敲起铜锣报警,至于住在石虎胡同附近的寻常百姓,早就抱着家里值钱的东西扶老携幼逃出门了,竟然没有一人去参加吴府的救火。更有不少汉人百姓偷偷的向着大火拍掌叫好,心说最好把吴三桂一家全烧死。
“是有人故意放火故意烧王爷的贡品抓刺客”很快的,吴三桂的卫队就发现这大火并非出自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纵火。听到这叫喊声,把守在吴应熊府各处的吴三桂卫队不约而同的抽出兵力赶往火场,甚至有不少关键位置的卫兵全部撤离岗位,赶去抢救贡品和捉拿刺客。埋伏在吴应熊府对面高墙上的胡宫山见时机已到,立即施展轻功跃过高墙,悄无声息的跳进吴应熊府大院中。
“抓刺客抓刺客”此刻的吴应熊府中已是一片大乱,不知多少吴三桂卫队的士兵打着火把在院中来回乱窜,搜寻刺客可能存在的同伴,隐约还可以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显然李雨良已经在那边和吴三桂卫队交上了手。在进吴应熊家之前,胡宫山早已换上了一身吴三桂卫队士兵的服色,乘着混乱混入队伍中,也是高喊着“抓刺客”的口号到处乱窜,迅速的靠近吴应熊书房的位置。
“抓刺客保护世子”胡宫山沙哑着嗓子乱喊,逐渐摸到了吴应熊书房门外。这时候,吴三桂的亲卫队长皇甫保柱早已拖着带伤的身躯赶到了书房门外,一边对书房中的吴应熊叫喊,“世子,刺客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你千万不要出来”一边向乱成一团的吴三桂卫队指挥,“你们几个,各带十人去保护姚老先生和刘军师火场去一百人就够了,一定要抓住放火的刺客其他的,搜查刺客有没有同党,组织水龙和水桶救火抢救贡品”
“遵命遵命遵命”随着一队队吴三桂卫兵离去,皇甫保柱终于发现没有参加队伍的胡宫山,指着胡宫山喝道:“你是那一队的怎么不去救火你的什长是谁”
“我不是来救火的是来杀人的”见受伤的皇甫保柱身边只剩下二、三十人,胡宫山也不用掩藏身形了,怪笑一声双腿蹬地,象一只苍鹰一般俯冲上去。胡宫山的身形和动作都极特别,皇甫保柱立即认出他的身份,惊叫道:“胡宫山”皇甫保柱话音未落,胡宫山的铁掌已经劈在他拦在胸腹处的胳膊上。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身上本就有伤的皇甫保柱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书房门旁边的雪地上。好个胡宫山,不等吴三桂卫队的众士兵扑上来,人已经向红衣大炮发射的炮弹般冲向吴应熊的书房门,将檀木所制的房门撞得粉碎。吓得皇甫保柱连声大叫,“快世子快跑胡宫山来了”
“跑不了了”书房中没有点灯,胡宫山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坐在牙床上,胡宫山怪笑着向那人影伸出魔掌,“哦哈哈哈哈吴应熊,把你老爸的信交出来”
“不对”胡宫山的手刚碰到那人影就发现事情的不对那人影竟然又是一个稻草人,不等胡宫山反应,书房四周的门窗和房粱上已经乱箭齐发,“嗖嗖嗖嗖”发出一大群蜜蜂同时扇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射向胡宫山。“上当了”胡宫山怒吼一声抓起稻草人挥舞格当来箭,胡宫山武艺天下第二的名头确实不是吹出来的,将稻草人舞成一团风般,四方和头顶射来的弩箭竟然被他挡去十之八九,仅有五六支羽箭射到他的身上,不过胡宫山内力精湛,真气急速流动间,身体虽不象皇甫保柱那么能刀枪不如,却都将乱箭挡在肌肉之外,仅是划伤了他身体的皮肤和脂肪。
话虽如此,胡宫山却又是一声惨叫,“中计”急将手中稻草人甩开时,手掌已经被插上七八根蓝汪汪的钢针,同时胡宫山感到伤口麻痒无比,显然针上喂有剧毒。原来设伏之人早料到胡宫山会以稻草人格挡羽箭,事先在稻草人易于抓拿的两条胳膊上插满毒针,胡宫山挥舞稻草人挡箭手上自然需要用力,稻草人里的毒针自然就插进胡宫山的手掌中。
“吴应熊,你老母”胡宫山大骂一声转身往门外飞奔,妄图逃出生天,但皇甫保柱高大的身体早已拦在书房前。胡宫山别无选择,只能于没有受伤左掌劈出,这会皇甫保柱的动作显然比刚才灵活多了,蒲扇大的右掌迎向胡宫山的左掌,双掌相交发出一声巨响,皇甫保柱和胡宫山各自退后三步,竟然打了一个平手。
“你的伤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只交了一掌,胡宫山就发现皇甫保柱的功力已经在短短两天中至少恢复了八成,不由大惊问道。皇甫保柱嘿嘿一笑,虎声虎气的说道:“那要感谢鳌相爷的慈济膏啊,前明东厂出品,果然神效非凡。”原来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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