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老头还真能捞,几天时间捞了十几万两银子。”吴远明嘀咕着看情报的最后一行,只看了一眼吴远明就腾的站起来那情报上写到:康熙九年正月初十辰时,鳌拜召集亲信穆里玛、班布尔善、泰必图、济世等二十余人入府商谈,谈话具体内容正在查探中。吴远明心中一震,心说正月初十不就是今天吗
“不好,鳌老头肯定在商量怎么和康熙联手对付我们吴家”综合小毛子提供的情报,吴远明马上猜到鳌拜等人此刻正在商谈的内容。想到这里,吴远明不敢再耽搁,马上将那六本帐簿贴身藏好,拉起皇甫保柱冲出书房,大喊道:“吴禄吴寿吴喜,赶快备车,我们这就去鳌相爷家。”
顶着凛冽的寒风,吴远明等人一路驱车狂奔,途中撞翻了两个菜摊,压死了一条流浪狗,争分夺秒想赶在鳌拜等人决定之前找到鳌拜,争取离间他和康熙的关系。可吴远明赶到鳌拜家大门前时,时间还是晚了一步鳌拜的亲信穆里玛、泰必图和济世等人已经从鳌拜府大门出来,或是骑马,或是坐轿,正准备离开此地。见吴远明匆匆而来,这些前天还和吴远明亲热得象姐夫小舅子的官员个个装聋做哑,就象没看到吴远明一样,谁也不上来打招呼。惟有穆里玛因为这次乘来的马车是吴远明送他那辆欧式豪华马车,面子上碍不过去,所以穆里玛对吴远明笑了笑,但接着马上钻进马车,象躲麻风病人一样飞快离去。
“糟糕,看来事情已经商定了。”见此情景,吴远明额头上冷汗直冒,心说如果不是鳌拜授意他们不得接触自己,他们不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堂堂平西王世子。焦急之下,吴远明赶紧将名刺递给鳌府门房,恭声道:“劳烦通报鳌相爷,平西王世子吴应熊求见,望鳌相爷接见。”
“吴世子,对不起。”那鳌府门房的戈什哈满脸赔笑着,点头哈腰的说道:“我们家相爷病了,素不见客,世子爷你请改天来吧。”
“病了素不见客”皇甫保柱虎声虎气的问道:“那刚才离开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换成其他客人的随从敢对鳌拜的戈什哈这么说话,那鳌府的戈什哈早就暴跳如雷了,但这些戈什哈都是得到鳌拜的再三嘱咐的,不能得罪吴应熊,也不能让吴应熊进府。所以那戈什哈又嬉笑道:“这位爷明鉴,刚才他们来这里也没能见到相爷,所以只好走了。”
“狗奴才,我亲眼看到他们从府里出来,怎么说没见鳌相爷呢”皇甫保柱虎吼道。那戈什哈还是没有生气,笑嘻嘻的答道:“爷,你冤枉奴才了。他们只是在门房等了一会,相爷病了不想见人,他们就只好走了,所以你老看到他们从府里出来。”
那戈什哈说什么都是一副笑脸,本想故意激怒他打杀进去的皇甫保柱倒也不好意思下手,只得将目光转到吴远明身上,看吴远明准备怎么办。而吴远明沉吟良久,咬牙道:“那好,我们改天再来拜会鳌相。”吴远明又回身快步上车,大喝道:“快,去找尚之礼和耿星河,晚就来不及了。”
马车又是一路狂奔,首先赶到了尚之礼家,可是吴远明又晚了一步。尚府的门房告诉吴应熊,在今天早上,尚之礼就被耿星河和一帮文友邀去京西白云观赏雪,吟诗做对,临走时,尚之礼还说今天晚上不会回家了,要在外面过夜。而吴远明的亲十一小姨子也就是尚之礼的老婆、建宁公主的十一姐则拉着吴远明哭天嚎地,一口咬定尚之礼又跟着那帮损友去嫖娼宿妓去了,她非要上吊抹脖子不可。让吴远明花了好大力气才摆脱她,几乎是逃出尚之礼府。
“小麻子还真他娘狠,看准了尚之礼和耿星河的弱点下手”吴远明在心底破口大骂道。原来,和老实巴交从不贪花好色的吴远明不同,尚耿两人都是自命风流才子的浪荡公子,平日里只喜欢吟诗弄月,寻花问柳,从不过问朝政。用熊赐履的话说,两人是稍有晋人风度,绝无汉官威严。当年王煦就是看准了这两个白痴的弱点,先在诗文上折服他们,然后康熙再施以威胁利诱,一软一硬煽动得他们支持朝廷裁减三藩军饷,让吴三桂饿了两年的肚子。
“世子,既然耿尚两位大人去的是京西白云观赏雪,那我们何也去白云观寻找他们”吴禄小心翼翼的建议道。吴远明摇摇头,苦笑道:“吴禄,你不知道啊,世子我上知天文地理,下晓医卜星相,惟独这吟诗做对是一窍不通,就算去了也插不进话去。而且,尚之礼和耿星河这两个蠢货去那里,肯定会遇到三个人”
“遇到那三个人”包括皇甫保柱在内,吴远明的几个亲信都是一头的雾水。吴远明咬牙切齿的说道:“第一个,当然是当今万岁爷康熙,第二个嘛,美人苏麻喇姑,至于第三个,就是昨天才被你们毒打了一顿的伍次友了。”吴远明摇头道:“康熙的权威,苏麻喇姑的美色,再加上伍次友的诗文,三方面夹攻尚之礼和耿星河。这个时候,他们俩个超级大蠢货只怕已经跪在康熙面前,痛哭流啼的发誓支持朝廷裁减我们吴家的军队了。”
“世子,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皇甫保柱问道。吴远明咬牙道:“再去找人,穆里玛、泰必图、济世,鳌老头的亲信一个个找遍,只要有一个立场松动,本世子再来一吃二请三送礼,四吹五捧六殷勤,七拉八打九攀亲,十全大补送女人一个个用糖衣炮弹轰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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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吴远明为争取盟友而在北京城中四处奔波时,灰蒙蒙的北京城上空又刮起一阵凛冽的寒风,紧接着,鹅毛大雪一片片一朵朵飘洒下来,片刻就把北京城装点成一个粉雕玉琢的世界。雪花中,一个穿着破烂棉衣的老叫花子漫步在北京街头,一边走着,一边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天杀的贼老天,你他娘的瞎了狗眼,怎么老子刚进北京城,你就下起了大雪看天相,这大风还要刮三天,是不欢迎老子到北京吗”
那老叫花子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辫子和胡子已然花白,生着一张很小的老鼠脸,尖嘴猴腮的极是猥琐滑稽,惟有一双看似浑浊的三角眼偶尔闪过一丝精光。如果不是他操着一口南方口音,这张脸加上他那一身破烂棉袄,肯定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北京街头常见的叫花子或者圈地难民因为一般人都觉得他是南方来的老叫花子。
“这位军爷,请请问吏部衙门怎么走”那老叫花子拦住一个正在巡街的顺天府衙役,上下牙关打着寒战问道。那衙役狐疑的打量那老叫花子一眼,喝道:“老叫花子,你找吏部衙门做什么想去那里讨饭”
“不不是。”又是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那老叫花子又是一阵寒战,颤抖着答道:“军爷,吏部衙门不是管官员升迁调动吗老叫花子因为渎职被贬了官,到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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