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沸水翻滚着气泡,从石门的打开的缝隙中喷涌而出。一下自己就将鲁一弃他们刚才站立的那一段甬道整个覆盖。随即又沿着那几个岔道四处流淌,紧紧追赶在鲁一弃他们的身后。
鲁一弃和女人的脚步并不快,坎面中行走不可能象平常那样狂奔。其实就算在这样速度并不快的奔逃中,凭他们两个的道行依旧不能发现甬道上安设的众多扣子。幸亏的是这些扣子都是依靠蒸汽作为动作能源或者将沸水当做杀招手段的,而现在总的蒸汽和沸水管道都被毁,扣子也全部失效了。
从洞中涌出的沸水虽然凶猛,但是在两三个岔道口分流作用之后,追赶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热度也迅速下降下来。这情况鲁一弃注意到了,所以他将脚步放得更慢,这样做是因为他最终的目的是要逃出这个坎面,所以必须先认清和了解这个坎面。
坎面是个真正的迷宫,不知道布局遵循的是什么规律,至少在鲁一弃的脑海中不曾有过这样分布设置的形式。
于是鲁一弃决定放弃对迷宫的了解,只管往前奔走,一切都听天由命了。
地层下又一阵晃动,如同水的波浪一样起伏而来。甬道中回荡起阵阵怪响,却分辨不出是山体开裂倒塌发出的,还是地层下断层变化发出的。
晃动虽然只持续了短短十几秒时间,鲁一弃和女人却感觉过了许久许久。好不容易等到晃动平服了,两个人都变得不敢迈步了,刚才的声响让他们感觉脚下的道面极其薄弱,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就在鲁一弃他们两个所在位置再往前拐过两道小弯的地方,也有那么一群人和鲁一弃有着同样的感觉。那群人分作两堆,前面的是四个人,后面的有八九个。前面的四个人此时要是见到鲁一弃或者被鲁一弃看到,肯定都会是一番狂喜。因为这四个正是独眼、瞎子、铁匠和柴头。
独眼和铁匠在风箱坎面里是直接被吹到三朵穗头朵穗那里面。而瞎子却是被吹到第三朵穗中。瞎子到底是贼王,他知道如何调整自己被吹卷得不由自主的身体不受太大撞击,也知道在风劲无法继续控制身体时如何巧妙地落地。所以他始终是清醒的,并且在第三朵穗的穗口就停稳身子。只是瞎眼的人是不会继续往穗朵连居这样复杂的环境中去的,因为看不到周围环境,没法记住环境特征,进去后,要没人领,肯定是出不来的。他选择的是比较直筒的路径,这样的路只要记住步数和角度,就能进退自如了。
瞎子知道自己是从风箱那个方向被吹过来的,所以不在走回头路。他从穗杆直接走到了顶头穗穗口,在那里遇到正好从里面出来的独眼和铁匠。铁匠和独眼都看出三多穗的布置,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走哪朵穗才是正路。而且还没等他们仔细对这三朵穗好好分析一下,就突然与一群厉害的人扣相遇,并且被逼进了头穗的托叶中。
那托叶居然不是狭长的居室,而是条通道。但这通道的道面是一条斜滑道,刚进去还不怎么觉得,突然在一个洞道宽大的地方出现了个陡度极大的滑落坡,将他们全都陷入了这里的迷宫中。
在迷宫中他们遇到了柴头,当时柴头正努力着要从滑落坡那里爬上去。被独眼他们猛撞一番,闹了个龇牙咧嘴鼻青脸肿。要不是独眼赶紧地将他一把拉走,后面下来的那群人扣还不知道将他撞成什么样子。但是他没有机会抱怨或表示感谢,紧接而的来就是连续的搏杀和奔逃。
柴头不是从这坡上落下来的,他是在峡口小道中迷路走散后。转了好多圈也没能出去,突然瞧着哈得兴在前面,赶紧追过去,没想到踩了个暗藏的洞口,从那里直接掉入迷宫。幸亏在洞口的下方有个水潭,要没这水潭,这高度柴头肯定得摔死。当然,这高度也不是柴头能够凭自己力量爬上去的,所以他在下面一路找寻,居然让他找到这样一个陡度极大的滑落坡,虽然这里也不一定能上去,却多少给了他一点希望,一点为之努力的必要。
迷宫的环境和设置方法对于双方都是陌生的,所以在这样的坎面中哪一方都不敢太过造次,只敢在陷口下落式坎面的入口附近拉锯式地对抗着。
人扣中有些独眼他们见过,是“明子尖刀会”和“攻袭围”坎面中的,还有几个没见过的怪异人扣,仿佛浑身都布满了锋芒。刚一交手就让独眼他们连续受伤。幸亏独眼是夜眼,幸亏瞎子听风辨音的能力很强,也幸亏柴头在其他人落下之前对这里已经有些了解,这样他们才能与这些本领高超的人扣在迷宫中持续地周旋了好长时间。
但是随着人扣们对环境也逐渐熟悉了以后,独眼他们渐渐被逼得往迷宫中那些未知的区域中逃命了,他们的涉险其实也是在给人扣们踩面儿,于是扣子们并不急于剿杀他们,而是步步为营、紧逼不舍。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现在,但独眼他们从这些天看到的坎面特征来分析,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坎面下死扣的范围了,加上连续的山体震动和温度升高让他们感觉前面要面对的恐怕还不是坎面死扣那样简单的。不能再往前冒险了,只好利用几条回旋的甬道和那些人扣绕圈子。这样绕圈子对于追赶的人其实没什么,但对于被追的人只要一个道口走错就会再次被逼入没走过的可能下了死扣的甬道。
绕圈的追赶越来越快速,独眼他们最终还是一个疏忽迈错了道口。所以独眼他们停住了脚步,进退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于是双方对峙着,拼死之战随时会爆发。
谁都对甬道深处突然会出现一对衣裳褴褛的男女感到诧异和震惊,特别是对于那几个浑身都是锋芒的“十六锋刀人”。他们是朱家从姑苏调出的精锐,不只是技击本事高超,而且拥有非常丰富的江湖经验,他们是从无数次江湖厮杀中锻炼出来的。所以从这对男女突然出现的瞬间开始,他们就真切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压力使他们的动作变得滞重,摆出的扑杀招式如同定格了一般。其他“攻袭围”的人扣也感觉出一股汹涌的气势腾跃在甬道中,那气势他们在红杉古道前的山坡上见识过,他们心里清楚,在这气势面前,自己的力量是很渺小的。“明子尖刀会”的杀手们没有太多感觉,与其他两种人扣相比,他们只是一群莽夫,一群俗人。可往往就是俗人更能体会到现实的变化:那对男女出现的方向有滚滚热浪翻涌而来,这样灼热的温度让他们已经做好准备,脚下踩踏的步法随时可以转身狂奔逃走。
鲁一弃的出现让跃跃欲斗的双方都不敢动了,独眼他们是生怕一场厮杀会导致鲁一弃受到伤害,人扣们害怕的是对方突然来了一个可以将他们尽数灭了的绝顶高手,心里琢磨前些时候那几个始终奔逃的人是不是诱儿,就是要把自己这些人都给骗到这里来。
“都听我说一句。”鲁一弃平静的声音在这悠长环绕的甬道中显得异常的高亢和威严。
“如果想留条命,那就快逃,要不等会儿会连个骨头沫儿都找不到。”
话语刚落,那几个“十六锋刀人”如同旋风一样从身后其他人扣身边的空隙中挤了过去,迅速消失在甬道中。其他人扣动作明显比刀人要慢,直到刀人们已经在一个岔道拐弯了,他们才转身开始奔逃起来。
扣子都逃走了,其实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没有弄清自己是为什么要逃。
鲁一弃也没想到人扣们会这样果断迅疾地逃走,其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是想告诉这些人沸水和溶浆已经从后面追涌过来了,火山也随时可能喷发。
“十六锋刀人”们从绝顶高手的话中理解的意思是,他对自己这些人的性命不是很感兴趣,只是要求自己这些人赶快消失,要是消失得缓了,那就会让他们死得很彻底。连刀人都逃了,其他人坎也不是傻子,更何况那方向过来的热浪确实让人很难承受。
“到底是高手,我还没说清情况就都颠丫子了,看来他们已经觉察出这里的形势很危急。”鲁一弃心里也在想。
“快走”鲁一弃的话有些象命令。
他的语气和很是匆忙的动作让独眼他们几个清楚情况十分不妙,已经紧迫到连半句闲话都来不急说了。
他们都没说半句闲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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