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说过半句他们算计她的钱这类的话,倒是他们,差不多句句都要特特的说一遍。要说心里头不垂涎,说死都没人信。
连芳洲便道:“大伯父放心,我们不会连累你们的!如果将来真的有什么事、有人要找你们负责,你尽管把字据拿出来就可以了!有了那字据,谁也不能把你们跟我们牵扯在一起!就算是说到官府,也没那个理!”
连立道:“话虽如此,可真到了那么一天我要是那么做了,村里人还不得把我的脊梁骨给戳断!”
这话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理解呢?她连芳洲如今有了银子,却不分给他们做伯父、伯母的一些,村里人会把他们脊梁骨戳断?
没有这个道理!
他们从来没照顾过半分,更是起了歹毒心肠要将她卖了,这些事村里人都知道的!试问这样的长辈,又如何值得他们敬重?
连芳洲就是要掐断他们这种想法,今日要是开了口子,今后想要关都关不住了。
“大伯父多虑了,”连芳洲仍然一个字也不肯松口,淡淡说道:“那字据立的时候张里正和村老们都在场,都可以作证,他们都是咱们村里德高望重之人,他们的话谁敢违抗?至少我们就不敢!所以,您尽管放心,肯定没人戳你们脊梁骨的!”
“当家的,她既然这么不识好人心,咱们还理她干什么!等将来她哭着求咱们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乔氏冷笑道。
连芳洲淡淡道:“大伯母更是多虑了,您卖我的时候我倒是想着哭求一求呢,可惜当时被你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以后,我求谁也不会求您的!更不会哭求!求您,怕是也没有用吧?”
“你!”乔氏被她激得恼羞成怒,霍然起身,指着她骂道:“我算是看明白了!怪道前两天在里正和村老们面前你那样积极立什么破字据!敢情就防着我们呐!就你鬼心眼儿多,会抓尖算计人!十个百个人里也没一个像你!”
“大伯母你在我们家里骂我姐算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连泽捏了捏拳头,满脸怒容。若眼前这妇人不是占着他大伯母的名分,这拳头早就打过去了。
别说他习了这些天的武力气大了些,就算力气不大,也要试一试!
连泽这么一喝,连芳清和连澈也跟着轰赶乔氏,乔氏气得脸上红红白白,张嘴欲要分辨,可她一张嘴哪里是这边三张嘴的对手?
连芳洲叫住了弟妹三个,乔氏那话真要把她给气笑了。她平平的盯了乔氏一眼,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大伯母觉得我在防着你们什么呢?我有什么好防着你们的?”
乔氏瞠口结舌无言以对。
防着什么?当然是防着她占便宜了!但是这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三姑奶奶却没什么不好说,嗤笑道:“芳洲,你向来是个聪明的,怎么这么明白的话还听不出来呐?人家当然是说你防着人家来讨便宜了!没见人家一开口,银子银子的不知念叨了多少次!不过这种人啊,还真就该防着!你啊,这事儿做得对!”
“关你什么事!”乔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冲着三姑奶奶扑过去尖叫道:“你个克死男人的寡妇、夫家不留娘家不要的东西,轮到你来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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