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倒是便宜老七了!

父皇终是在意这个小儿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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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婉犹在气头上,却又不敢主动招惹邵文槿。只得狠狠甩了甩衣袖,装腔作势上了马车,再肯不露面。

马车里,还在置气,两腮便鼓得像只鲤鱼,越看江离越不顺眼。“嘴角总是往一边抽,就不怕抽成歪嘴?”

马车里又只有江离,江离便自然而然成了撒气桶。

“换个方向抽抽看,现在就抽给本侯看!”

江离想死。

尽管方才有人指桑骂槐,听得江离甚是过瘾,眼下却又突然回到平日里模样,江离嘴角就果真抽了抽。

“都说让你换一边,你是存心气本侯不成!”

江离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马车里。

……

半晌,突然闻得前方有车轮声响起,该是长风京城来了旁人。阮婉便甚是烦躁,不知又来了何方牛鬼蛇神!

她是死活不去见人,让邵文槿有本事自己应付。愤愤之余,脚步声迎向公主车辇而去,想来这才是长风国中的迎亲使。

方才那两个就是来捣乱的。

反正其中一个也被她气得不轻。

脚步声折回,熟悉声音便自马车外传来,“昭远侯。”

昭远侯?

似是晋华的声音?阮婉眸中微滞,难道是?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撩开帘栊,便果真有一副亲厚笑颜映入眼帘,份外亲切,险些叫人热泪盈眶。

成州之时,虽然少卿和李朝晖都未开口说破,但心中都清楚,阮婉更是没少想过可能日后再也见不到晋华。

如今大活人能安然无恙出现在眼前,惯有的笑颐就似清泉徜徉在心中,仿佛百感交集,嘴角一扁,差点儿便唤出“晋华”二字来。

幸而沈晋华低眉莞尔,温和言道,“路上有事情耽搁了,让公主和昭远侯久候,晋华难辞其咎。”

语气中的润泽,如沐春风。

是说他自己的事让他们担心了。

阮婉略微哽咽,“无妨,来了便是。”

外人看来,他只是来初次同昭远侯打声招呼的,还要到别处寒暄,自然不能久留。“我会随同送亲队伍到驿馆,陛下宫中设宴时再与昭远侯同饮。”

阮婉点头称好。

沈晋华才放下帘栊告退。

他人未走远,阮婉就掀开车窗上的幔帐张望,便见沈晋华往邵文槿处去。背影挺拔秀颀,言谈举止谦谦若君子,无论何时都温和有礼。

不舍移目,梨涡浅笑就挂在脸上。

沈晋华本在与邵文槿攀谈,稍稍侧脸,果然见到是她在马车上偷偷看,遂而一笑。邵文槿便也顺势望去,恰好四目相视。某人略微一怔,就傲慢敛了笑意,扬起下颚,幔帐一甩,眼不见为净。

沈晋华诧异看向邵文槿。

阮婉自幼他就认识,少有见到她如此,大抵也只会在阮少卿面前“表演”这些小伎俩。

眼下,邵文槿?

沈晋华不由多看了几分。

邵文槿亦是回眸,不晓沈晋华与阮婉认识,只道方才一幕旁人看来兴许匪夷所思,才开口粉饰,“昭远侯只是平素里与我有些不对路,并非针对旁人,怀安侯莫要见怪。”

沈晋华不由回头望了望马车,嘴角浅浅勾勒,“哪里会,我亦觉与昭远侯投缘得很。”

与阮少卿投缘?

邵文槿也多看了他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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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晋华随同作陪,入得京城后便一路顺畅,京中百姓很是热忱,夹道欢呼。

按照姜颂其所言,宋嫣儿也偶尔露面挥手,笑得几分腼腆,就好似夏日里绽放的初荷。

京中百姓热情洋溢,御林军就丝毫不敢怠慢。

禁军却是轻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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