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无意间发现一块巴掌大的长形玉石上镌刻的不是符纹,而是小篆。
他走近,上面只有两个字,袁瑜。
貌似是个人名。
秦列凝神看了看,这玉牌周围环绕着一股灵气,不是禁制也不是什么符篆的封印,很是奇异。
一块奇特的玉,一种特别的灵气气场。还有一个人的名字,想必就是田香儿所说的命魂石,秦列站在石头前看了会,也没有伸手去动它,而后就转到另一边去了。
满屋子的珍奇玉石,秦列似乎都没怎么特别留意,唯独放置在里墙的一块石板不知怎么的特别吸引他的注意。
那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板,有墓碑大小,棱角模糊外表很是粗糙,就表面中间位置比较平板,但是上面却什么也没有。既没有符纹,也没有文字,好似一块荒山野岭随处可见的乱石,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李长秋这间不随意让人出入的藏书阁
而且,它不仅仅是出现在了这里,还是很华丽很高贵的出现在这藏书阁最好方位上的一张精致饰架上。
他伸手稍稍碰触了那石头,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灵力存在。
一间满是珍宝的藏书阁,一座精致高雅的饰架,一块粗糙至极的顽石,让人匪夷所思。
秦列站在那石头前许久,直到小夜哀声叹气的走进来。
回头看了她一眼:“找到什么没”
“找了几十本居然没有一本提到过土系”小夜沮丧的摇了摇头,“只有几本记载法术的书上略微提及了一下土遁”
小夜惊愕不已,难道土灵根在修真界就这么的一文不值
“还看到本书,说什么土灵根属于次等的伪灵跟,因为法术稀少。”小夜很是无耐,不过到现在为止她所能使用的土系法术确实是少的可怜,除了土遁就只有一个地裂术了
或许就是因为土系的法术稀少,被这些真人们认作是没啥大用途的灵根,所以带有土灵根的真人直接将这灵息忽略不计,土灵根就愈发的冷门,发展到现在就变成了次等灵根,无人问津。
不知道修真界有没有单一土灵根的修士,要是有,不知那人该是怎么在修真整天练习土遁
会有那么囧的真人么
“没有其他的线索”秦列问:“关于你的法术的。”
“倒是有些类似的,”小夜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不过那些都是魔修。”
“魔修”秦列微蹙了下眉,侧头看着她。
小夜乱点脑袋:“据说是吸取别人精血元神一类的功法,在打斗的时候可以直接吸取别人的灵气,应该是和我上次在西水镇碰到的那个妖人一样吧,他好像可以直接吸取我的灵气,但是没见他有把我的法术转变成他的法术,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不过,听上去和我的法术应该不属于一类。”小夜猜测,她好似不用去吸取别人的精血啊元神啊什么的吧,她只是将别人的法术化为己用而已。
秦列点了点头,“是不一样。”
听秦列这样说,小夜吁了口气,还好没将她和金陵妖人那种货色扯在一起。
转头看到秦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面前的一块石头。她好奇的问了句:“你在看什么”
卷二非常道四八,石中的记忆
四八,石中的记忆
“咿”
顺着秦列的目光看过去。小夜惊叫了声,“李长秋老头的品味还真是别具一格,摆这么大块岩石在书房里做什么”
虽说李长秋那老头也不似什么有品位的人吧,但是这石头既看不出有什么禁制也看不出有什么灵气,又不似什么风化变质岩,藏玉都不可能,真真一块毛石
这就有点夸张了。
见过品味糙的,没见过糙成这样的。
暗自嘲笑了李长秋一番,转念又觉得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摆这么个东西在这里,又想看看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小夜便忍不住伸手在石面上敲了敲。
手指刚刚碰触到那毛石,便立马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怎么了”秦列见她反应奇怪,问道。
“有声音”小夜有些惊惧的睁大眼,盯着毛石。
才刚刚碰到,怎么可能有声音,秦列将手附在石面上片刻,“有什么声音”
小夜看了看秦列,其实她自己也没听清楚,只是被那石头吓了一跳。
见秦列好似毫无感觉似的,她又壮着胆去摸了摸,立马有一些奇异的感觉自指尖传入脑海。伴随而来的是一阵轰隆的震天巨响,像是某种东西的爆裂声,在小夜脑子里毫无预兆的响起,令她感到一阵猛烈的晕眩。
接着眼前出现了一片盛白的光幕,极度耀眼,然而小夜并没有刺眼的痛感,却是在这光幕中寻到了几个模糊的人影。
雾里看花一般,瞧不出那几人的样貌身形,只能隐约的看到有四五个人,零散的对立而站,好似正在打斗。
在那光幕渐淡之中,离她视线最近的位置背立着一个人,依稀能判断出是个男人,他似站在翻滚狂啸的飓风之中,亮黄的衣袍和披散的长发猛烈的鼓荡,在空中肆意的飞扬,伴随着他周身蔓延的一股直摄天地的压迫气息,使他看上去仿佛发怒的神祗一般,只一个背影就让人不敢直视。
小夜似乎已经真真实实的处在他的灵压气场之中,浑身不能动弹分毫,那种浩瀚强大的灵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连最狂涌的海啸最凶猛的火山都无法与之相匹分毫。
在这种力量之下,小夜觉得自己如同尘埃一样微不足道。
光幕还在渐渐淡去,远处了几个人影也在逐渐显现,朦胧中看到四五个,离这神祗较近的看的较为清晰,有一个身着青布长衫。花白银发的男人站在神祗的左前方,而神祗右斜对面有一个弱小瘦弱的身影,看上去有些佝偻,似乎是一个老者,穿着什么衣服看不出来,只能粗略的瞧出他形象不怎么潇洒,一头蓬发乱似野草。
不知怎么的,小夜忽然觉得那身形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