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神炚顺着宫神焰的手指看过去眼眸微微一缩,那是一群更大的巨石群,位置处于荒地的中心地带,是整个荒地最大的一群巨石,没有之一。
“小看了大小姐,九哥道歉。”宫神炚眉头几不可微的轻轻一拧,但是立刻又笑着对宫神焰道歉。
“呵……无妨。”宫神焰同样笑容不变,但是那微微抬起的下巴和语气里的火药味,已经足以表明她现下的心情不怎么愉悦。
两人之间的微微不和谐气氛让原本火热的族人有些摸不清首尾,甚至好几个看向宫神炚的眼神都透着,圣父的脑子莫非进水了的眼神,宫神焰自己也同样不明白,没有任何退路处境如此尴尬的宫神炚,怎么会对她有这种类似探底提防的举动,难道说宫神炚有了其他想法,比如自己当家主什么的?可就算如此宫神明鉴不是还没下台么?是不是圣父当久了脑子被浮云了?
宫神焰放在宫神炚身上的心思不过一瞬间,横竖此刻她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一个,至于别的什么她才没工夫理会!
再次调动的灵力明显比之第一次厚重得多,甚至有了那么一丝粘稠的感觉,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压扑面而来,几个本来就灵感强大的族人甚至被这股灵压压得胸口发闷隐隐作痛。
巨大的红白相交的光柱朝着远处的巨石群呼啸而去,不同于刚才的轰炸声,这回砸过去的灵力炮没有一丝一毫声音,被砸中的巨石群连带下面的地面泥土一起扭曲变形最后整个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百米直径二三十米深度的大坑,几秒之后才有一个肉眼看得见的空气波动以大坑为中心朝四周辐射开来,所有人都感觉到脚下一阵抖动然后就是强大的劲风带着巨大灵压席卷而来,包括几位长老在内的年纪大的族人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而站着的年轻族人们几乎各个被扑面过来的灵压逼得吐了血。
宫神焰自己也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同时被空间扭曲的反制力量拍得一阵气血翻涌,不过比起身边族人的惨状,她除了脸色稍稍白了一点没有什么变化,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气息之后走到冬灿面前拿过【八仙镯】一一戴上,最后微笑着看向四周神色复杂隐隐带着惊惧的族人,语气凉凉地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想来也累坏了,有什么具体的事情明天再说,我就在祖宅等着各位。”
轻轻抖了抖大长裙的裙摆,抬手撩了撩耳边微卷的碎发,宫神焰双手交叠在胸下踩着高跟鞋慢悠悠的往回走,在路过宫神明鉴几人时脚步顿了顿,一个牛皮纸袋被扔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宫神明鉴身上,紫色的双眸微微弯着,浅浅的微笑扩大:“之前太忙一时顾不上,这是我送给小叔叔的寿礼,还望小叔叔到时准时出庭,我在原告席等着您!”
“什么?!”宫神明鉴顾不得还有些闷痛的胸口立刻打开牛皮纸袋,一张薄薄的白纸掉了出来,【丽城最高法院传票】几个字刺得宫神明鉴吐了一口血,抬头对着已经步上台阶走得异常优雅的包子妈吼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得道,“你是准备不死不休了?”
“什么准备不死不休?我们不是一直都是不死不休的么?还需要准备?想不到小叔叔年纪越大反而越来越天真了。”宫神焰站在光幕前低头俯视宫神明鉴,嘴角微微勾着,眼神漠然,娇软甜糯的嗓音冷冽异常,“既然我回来了,那必定是要你死了,我才会罢休的!”
“你!”宫神明鉴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毕竟是过了半百的人了,今晚又被宫神焰气了数回,再加上刚才直面灵压碾压,所以这回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宫神焰看着宫神明鉴昏倒在地,他的心腹们虽然动作迅速的把人扶了起来,却各个眼神躲闪的看向她,很明显她大小姐杵在光幕前让这几个心腹不敢轻举妄动,宫神焰淡淡的扫了一圈下面的族人提着裙摆一个转身穿过光幕。
管家福伯态度矜持地等在宗祠前的大道口,见到宫神焰走来立刻微微躬身,直起身时伸出自己带着白手套的左手,眼角带上淡淡的笑意:“大小姐主卧已经收拾好了,家主一家的东西也已经全部整理送去南宅了。”
“福伯辛苦了。”宫神焰把手放进福伯的手中,让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者领着往前走。
“应该的。”福伯眼中的笑意更深。
宫神家祖宅的主卧室有点像历史剧中的宫殿,高高的天花板,极大地空间,描金的柱子上雕龙画凤,整个房间满满都是古典的韵味,此时两排男女佣人穿戴整齐地立在门口两边更是看上去气势逼人。
“大小姐!”整齐的声音带着些去抖动。
“嗯。”
宫神焰站在卧室的两扇大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本该极度熟悉的地方她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踏足了,三年多的时间让原本熟悉的一切变得有些陌生,然而两个女佣推开门,宫神焰跨进门槛看清摆设的一瞬间,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在横跨了三年的时间后顺利的合二为一。
“家居摆设都是原来的,摆放也都按照大小姐的以前的习惯。”福伯打断宫神焰明显的走神,笑着说道,“因为时间关系大小姐的衣服就先整理了睡衣,其他的衣服明天早上再送来给大小姐。”
“谢谢福伯,也请福伯替我谢谢大家,我很高兴。”宫神焰扬起大大的笑容。
“大小姐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