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今天这桩事儿是发生在其他皇子的身上的,比如说魏渊和魏奕,少不了魏帝直接就废了他们的皇子之位终身禁足了。
在天家,最忌讳的就是储位之争,更何况东宫有嫡出太子,魏子言在一出生,还是个襁褓婴儿的时候,就被魏帝册封为太子,将来肯定是要继承皇位的,哪儿能轮的着其他皇子眼红?
只是魏泽的情况特殊,他的母妃庞贵妃的背后站的是庞家,而庞家手握着东营兵权,动一动影响的是整个大魏的根基。
至少今天的这桩罪,并无法彻底给庞贵妃定罪,不过拿来敲打庞家倒是个挺不错的机会。
魏帝这么想着,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罢了,既然证据不足,香包一事朕也不再追究,不过故意在软软的马鞍上动手脚一事不能就此掀过,大皇子心胸狭隘,去静灵寺悔过一个月,每日抄写佛经,朕会亲自检查,至于庞贵妃,没有尽到教导皇子的责任,继续禁足,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钟粹宫一步。”
这个处罚,已经是比较轻的了,不过只是面壁和禁足,时间一过也就好了,庞贵妃虽然平日里嚣张跋扈,但也不是真的蠢到家了,明白这已经是魏帝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养心殿出来后,苏软软担心谢晋安那边的情况,谢皇后都已经安顿好了,捏捏她的小脸道:“晋安没什么大碍,已经安顿在寝殿里了,不过本宫有些好奇,软软当时为什么忽然劝我不要再计较了呢?”
苏软软大眸流转,用一种很天真的语气说道:“皇姨母,软软前不久刚学会了一个词,叫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谢皇后愣了下,旋即就笑了起来:“所以软软也相信,用香包刺激马驹的事儿,并非是魏泽干的,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软软只是觉得,大皇子虽然平时是挺蠢的,但也不至于蠢到家,会在做了坏事儿之后,还把证据留在自己的身上,就好像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一样。”
对于这个说法,谢皇后也是赞同的,“没错,所以是有人想要看到本宫和庞贵妃发生冲突,庞贵妃的身后站的是整个庞家,真动了她,到时候也会牵扯到前朝,真是个一石二鸟的歹毒计谋。”
苏软软笑眯眯地说道:“没关系啦,只要咱们不跳坑就好啦。”
谢皇后乐得不行,将小奶娃抱起来,捏捏小脸蛋,“本宫发现,我们家小软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苏软软彩虹屁吹起:“主要是皇姨母聪明,软软只是继承了皇姨母的优良血统而已啦。”
“你这小机灵鬼。”
谢皇后看着苏软软的小脸蛋,恍惚之间,觉得自家的小妹谢步瑶并没有离开。
等他们到长春宫的时候,谢晋安已经醒了,不过谢晋安刚醒过来的时候就被吓了一大跳。
主要是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小脸,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张脸上挂着泪水,这大眼睛哭得红肿不堪,乍一眼看去,以为是撞鬼了。
“三表哥?三表哥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谢晋安这脑子还没转过来,凑到他跟前的小娃娃一头就扎到了他的怀里。
“咳咳咳……子言你这是要谋财害表哥吗?”
gu903();谢晋安被马蹄子踹了的肚子刚好在胸口的位置,被魏子言这么冷不丁的一撞,差点儿就让他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