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装神弄鬼”迦兰没好气道:“怎麽走到哪儿身边都少不了女孩儿”
“没办法,魅力值高啊”裴镌无可奈何地摊手,“不过这次你可冤枉了我。我胃口再好,也不至於打起一个黄毛小丫头的主意。”
他怕迦兰还要追问小聂的来历,举起胳膊在身上左右寻摸便改变话题道:“丢丢呢”
“她太小,只能留在寨子里。”迦兰听裴镌关心两人的孩子,气顺了点儿。
“你是不是又有了”裴镌绝对属於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凑到迦兰跟前问道。
“有了也不跟你说。”迦兰白了他一眼,“反正你这家夥从来都是没心没肺。”
“谁说的”裴镌大呼冤枉,“咱们才分开几天,我这不是万水千山地来了吗”
“连秋千智都知道,你来南荒是为了给晋王当说客。”迦兰道:“可惜这差事并不好干,很可能你会空手而归。”
裴镌眨巴眨巴眼睛,否认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那你对这事是怎麽看的”
“我不希望南荒向大楚开战。”迦兰幽幽道:“在大楚的那些日子,犹如一场噩梦。”
“那不是还有我吗”裴镌大言不惭地插嘴道:“我可是所有少女的梦中天使。”
迦兰好气又好笑,索性不搭理这家夥的疯话,接著道:“但是我也比任何南荒人都清楚地看到了大楚的强大。它的国土是南荒的十倍二十倍,人口与财富更是多出百倍不止。和这样一个强国为邻,战争是最坏的选择。”
“我不看好谢皇後能击败晋王,更不相信她会兑现承诺。我爹爹他们只看到了瞿澜江的肥沃富足,却没有意识到那里居住著成千上万的楚人,他们绝不会容忍由南荒人来统治这片土地,战争与流血不可避免。”
迦兰继续说道:“到那时大楚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卷土重来,南荒人依旧不得不接受屈辱的命运,再次退回山林中。更重要的是,我们的族人早已习惯了南荒的生活,走出大山不是自我灭亡就是被楚人同化。所以钱沛你一定要说服神庙制止北伐之议,最好能和晋王签订和约,让南荒能安享几十年太平岁月。”
裴镌对迦兰不由刮目相看。说实话,南荒人是死是活他不关心。可一旦南荒各族受秋千智挑拨举兵北伐,势必会分散大量楚军兵力,给谢端仪可趁之机。从这点上来说,裴镌觉得自己的确有必要帮禹龙宣一把。
“神庙的想法又是怎样的呢”他问迦兰,“素柔水早上的态度似乎很暧昧。”
“她是我师傅,所以我多少能够了解一点她的想法。”迦兰回答道:“我猜她也很为难,即不愿轻易发动战争给南荒平添伤亡,可又不能不顾虑到如今的局势和各族族长与长老的强烈意愿。”
裴镌低头沈思须臾,忽地转向窗外道:“我不是让你欣赏夕阳吗”
小聂站在窗外,理直气壮道:“天都黑了,哪里还有夕阳可看”
“那就赏月”裴镌不假思索道:“要是月亮也下山了,那就等著看日出。”
“什麽嘛”小聂气鼓鼓道:“有那麽多肉麻话要说吗”却还是不情不愿走开了。
“晋王愿意对南荒作出多少让步”迦兰的目光缓缓从小聂的背影上收回。
裴镌摇摇头。迦兰神情一紧道:“莫非他不肯做一点让步”
“不是,”裴镌继续摇头,实话实说道:“他的确任命我为钦差使者,但那是北疆。来南荒是我临时改变了行程,他压根不晓得。”
“糟了”迦兰看裴镌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玉容苍白道:“难道战争已不可避免”
“未必。”裴镌若有所思道:“素柔水、秋千智,还有各族的族长和长老,真正能够左右南荒是战是和命运的人,未必就是他们”
“那还有谁”迦兰怔了怔:“难道你真是受了赤玄岩和屠菩提的委托”
“他们那就更不能算了。”裴镌望向窗外,夜色正悄悄降临。他站起身道:“本以为他会来找我的,结果等了一天都不见人影。好吧,那老子这就登门拜访”
第七章杀你,以和平的名义
夜色降临,秋千智一身青衣静静屹立在已存活了几千年的一株水杉树下。夜风劲急吹起他的衣袂,他的目光眺望天际,一轮明月正在徐徐升起。
水杉树的前方是一座长约十丈宽约六丈的大露台。露台的下方云雾缭绕,隐没了下方的万丈深壑。而在他的身後,是更多的水杉和一栋坐落在林中的精舍。
这里应该是整座神水宫最为偏僻的一个角落,连鸟儿都懒得到这儿来觅食。
“你的耐性见长,居然能等到天黑才来找我。”他忽然开口说道。
“这里风景不错,是个埋骨的好地方。”裴镌背负双手从水杉林里走出来。
“素柔水煞费苦心把我的住处安排在这里,不就是为了你我今夜之战”秋千智徐徐道:“从泰阳府到宝安城,从京师到南荒我们总能遇上。”
“缘分咽。”裴镌站在了秋千智的身边,遗憾道:“可惜今晚这缘分尽了。”
“的确可惜。”秋千智同意道:“假如有的选择,我希望咱们至少不是敌人。”
“那我该多寂寞”裴镌洒然笑道:“老秋,为什麽每次见到你,你的身份总是在变玉皇宗高手,老皇帝的真正心腹你潜伏得够深啊。”
“彼此彼此,”秋千智淡淡道:“你的身份变化也不小啊,而且官也越做越高。”
“打住打住,”裴镌叹道:“咱们两个如果再聊下去,我会有点舍不得杀你了。”
“真有趣,”秋千智嘿嘿一笑,拂袖振衣道:“这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话ot
“没创意,小心我告你剽窃”裴镌一晒,掣动天下刀侧身抢攻。
刀锋劈开秋千智的袖风,“哧哧哧哧”与空气摩擦出一串火星,切向他的胸口。
秋千智双手拢袖向往格档,“叮”地火花四溅。他的双手往左右一分,袖中的乌金魔棍铿然中分,扯出一条又细又亮的乌金丝缠向天下刀。
裴镌翻腕用刀刃在乌金丝上运劲猛拍,身形借力高高弹起。秋千智的身躯晃了晃,撒开左手乌金魔棍,如流星锤般砸向裴镌小腹。
“铿”天下刀再次拍落,重重劈击在乌金魔棍上。这一次的力量比刚才高出一倍不止,乌金魔棍应声飞弹,像颗出膛炮弹呼啸著砸向秋千智面门。
秋千智大吃一惊他对裴镌最近一次的印象,还停留在宝安城的那场夜战中。那也是两人之间唯一一次正面交锋,最後以秋千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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