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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刚从御书房出来,就是为了躲他和那平川蝶,偏偏又在这儿遇上了。迟素忙跟屋里的人都道了别,带着宁儿,从茗居斋的后门开溜了。

方才出了茗居斋的后院儿,身后一声“皇后娘娘”让迟素停住了脚步。回头一看,正是那兰贵人的嫡长兄徐征。原主的记忆里,他爹徐劲是镇西大将军,他自幼也跟着父亲征战沙场,打过不少的胜仗。

迟素回身道,“徐将军,找我有事?”

徐征道明来意,“舍妹寡居宫中,听她说她生产的时候颇为凶险,是皇后娘娘叫来了太医和接生嬷嬷,还不顾身份,为她助产。”徐征抱拳对迟素一拜,“徐征想要替徐家,再多谢一声娘娘。”

“徐将军太客气了,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嫔妃和皇子的安康本就是本宫的责任。徐将军无需这么在意。”迟素说着对一旁的宁儿道,“回福宁宫吧!”

迟素今日普通打扮,并没多做修饰,素面稍带淡妆。徐征一路低着头,不敢窥见迟素的容貌,可方才趁着迟素答话,惊鸿一瞥,素容清丽,这胸襟和气质也颇有六宫之首的典范。徐征忙提醒着自己,六宫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哪儿能随意让自己窥视?这才低下头来,从后门回去了茗居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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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乾这头看望完了兰贵人,便借口要回御书房处理正事儿。又给皇贵妃安排了个差事:这几日去相国寺给兰贵人和小皇子祈福。平川蝶受了皇命,回宫斋戒沐浴。凌乾这才抽开身,去了瑾妃的萃芳宫里。后宫关系直接关联朝堂权势,唯有这萃芳宫里的瑾妃,外家只是个小花奴,才能让自己省心。

更何况,瑾妃又是这样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一碰就能拧出水来,甚晓床帏之欢。凌乾才觉得最为贴心舒服。

迟素回了自己的福宁宫,用完了晚膳,正喝着淡茶,准备一会子上床睡个好觉。

宁儿却战战巍巍端着洗漱用的盆儿,进来了迟素的屋子。迟素见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幽幽问道,“怎么了?做了亏心事儿了?”

被主子看出来心事儿,宁儿忙半跪着请罪,“求主子责罚。”

“起来吧,给本宫说说什么事儿?”迟素抿了一小口手中的茶,继续不紧不慢问道。

“宁儿…方才听其他宫里的宫女们说,冷宫今晚那位主子,悬梁自尽了。他们都说,佟贵人她…她阴魂不散呢!”

迟素从椅子上惊起,“后宫里死人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早来禀报?”

宁儿忙不迭跪了个干净,“宁儿也是刚刚才听闻,那佟贵人的尸身还悬在冷宫的梁上,听闻怨气太重,要去把她尸身扶下来的太监们,都被冷宫里的妖风吹出来了!”

“你是说冷宫里闹鬼了?”迟素明白过来,这丫头为何如此惊慌了。

“娘娘明察!”

“带本宫去看看!”迟素说着便要往冷宫那儿去。

宁儿听闻迟素要去,忙往前跪了两步,拦在了门口,“娘娘金体,怎么能去受冷宫的怨气?怕是会冲撞了娘娘!”

“哪儿那么容易冲撞?”迟素道,“本宫皇后之躯,根本不怕这些阴邪鬼怪。你们要怕就躲在本宫后面!”

奴才们哪儿敢让主子冒险,主子真出了事儿,他们可都得陪葬。宁儿见主子执拧着要去看看,“娘娘要去,奴才们自然要走在前面。”

“那还不动身?”迟素命令道。

宁儿这才起身,找了福宁宫内大大小小的太监十余人,结着队地护送迟素过去。实在担心主子的危险,宁儿又让嬷嬷去了趟萃芳宫,想让皇上派些亲兵来,照看着。

迟素却百无禁忌,要说战场上冤死的人多了去了,这么多年闯下来,也没真见到个鬼。就不信这冷宫,还真能闹鬼了不成?

一行人走到冷宫门口,已然接近子时。这处刚好是皇城墙里的风口子,果真一阵阵的阴风。

太监们阳气不足,一个人骇了,一群人便都骇了,围在宫门口不敢进去。

迟素见他们一个个儿的婆婆妈妈,撇开众人走上前去,一脚便揣开了冷宫的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