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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指了指路对面的车,解释:“我们老板是《定北侯》的赞助商叶先生。”
明亮的眸中,忽然凝了霜:“我不认识他。”阮江西侧过身,冷漠而防备。
男人迟疑了一下,返回路对面,对着车里的人说了几句,随后便恭敬地开了车门。
最先映入阮江西眼里的是男人锃亮的皮鞋,然后,是叶宗信的脸。
十五年也许太久了,这个男人的样子,在记忆里早就模糊了轮廓,那些曾经以为忘记了的人、忘记了的事卷土重来,她下意识后退,握紧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你架子倒不小。”
不屑,冷漠,还有厌恶,叶宗信的语气,似乎与十五年前如出一辙。
微微抬起下巴,阮江西冷冷而视:“我并不认识叶先生,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疏远,戒备,她对叶宗西退避三舍。
嘴角拉出讥诮的弧度,言辞里毫不掩饰他的轻视与不屑:“不过是个三流艺人,确实没什么见面的必要。”眼角下挑,叶宗信逼视,“然而你是宋辞的女人。”
有备而来,叶宗信意在宋辞。
灯光微暗,她眸光淡而平缓:“我没有很多时间浪费,请你直言。”
倒是个聪明的女人,叶宗信直言:“让宋辞松口。”语气,越发森冷,“我儿子的牢狱之灾,我知道是因你而起。”
叶竞轩涉险毒品交易,至今收押于省级重刑监狱,这中间是非黑白,她从来不过问宋辞,不管宋辞用什么手段,她都不会左右。
“这件事你应该去找宋辞。”态度疏离却坚定,阮江西迎着叶宗信阴鸷的眸光,始终清冷而无澜着。
真是不识相的女人!如此冷傲狂妄,对于阮江西,叶宗信毫无理由地排斥,语气里难掩厌恶:“如果我见得到他,也不会来找你。”
阮江西微微牵动唇角,似笑而冷。
“说吧,”叶宗信抬高了下颚,冷冷俯瞰,“你要多少?”
你要多少……
这么居高临下,这么义正言辞得将人踩进泥土里,这个男人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满身利欲熏心。
阮江西眸中凝了一团墨黑,她说:“把你整个叶氏给我,你舍得吗?叶先生。”
眸子,黑白晕染,像一汪望不进底的深井,冰凉,深邃地藏住了所有情绪,偏偏,潺潺如溪,温婉清澈。
这双眼,竟这样像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