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哭好了吗?”明乐拧眉斜睨她一眼,“若是哭好了,现在咱们不妨心平气和的停下来好好说说话儿。”
“你要说什么?你这个小贱人!”纪红纱又急又怒,直气的头顶冒烟,翻着白眼往上去瞟明乐的脸,怒声道,“你放开我,你敢动我——你今天敢动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就是因为我动了你,所以现在更不能放开你了。”明乐讽刺的一勾唇角,意有所指的瞟了眼那些严阵以待的侍卫,慢慢道,“要不要好好说话你自己决定,对于不可理喻的人,我的耐性向来不好。”
说话间,她手上利刃又往纪红纱脸上压了压。
薄薄的刀刃紧贴着纪红纱的皮肤,沾了她的泪水和体温,已经觉不出多少凉意,但因为紧贴皮肤,仍然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纪红纱被这种紧迫感逼着近乎就要崩溃了,但是到了这会儿却连哭的幅度都不敢太大。
因为她太清楚这把匕首的锋利程度了,以如今的现状,哪怕是她说话时候腮帮子活动的幅度大一点,脸上都有可能马上被开一道血口子出来。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她哽咽着,因为要避过那刀锋,说话都小心翼翼。
“我没有别的要求,今日既然是你主动找上我了,那我也就顺便提个条件。”明乐道,表情闲适,语气却十分认真,也不等纪红纱首肯就自顾继续说道,“你喜欢谁,用什么方式去喜欢都跟我没关系,但是,别再招惹我。我和殷王的事,之前已经跟你二哥交代了一遍,我不想再重复,有什么话,你们兄妹两个大可以回到驿馆去关上门一次说个清楚。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她很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最有主动权,就比如这一刻,纪红纱是她案板上的肉,所以她便有这样狂妄放肆的资本。
而一旦回头她放开了她,再要说什么都是废话。
可是此时的纪红纱却已经完全没心思去管她跟宋灏之间的关系了,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脸。
“我——”虽然不愿意服软,但在这个时候,在认定了这丫头是个疯子以后,纪红纱也不敢再大意,咬牙道,“知道了。”
说完,便有些沮丧的闭上眼。
“可是你这样的人,我信不着呢?”明乐略一移动手腕,匕首又贴着她的面颊轻轻蹭了一小下。
“啊——”纪红纱一声尖叫,猛地又再睁开眼,气急败坏的嚷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大兴的公主,你今天动了我,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贱人,疯子!”
“你看我说什么?你这样的人,我真是信不着的!”明乐早知如此的冷笑一声,道,“纪红纱,我懒得跟你费精神了,现在就由你来想个办法让我相信你吧,否则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个舒舒服服的死法,从此以后咱们两相清净。”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易明乐出府的机会,纪红纱恨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有心情想办法去哄她,愤恨之余,眼珠子就要瞪出血来。
“没干系,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想,不过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先说两句话。”明乐不骄不躁,倚在身后树上,表情恬淡,“安成公主,臣女不才,需要告诫您两句话,麻烦您,竖起耳朵听好了,嗯?”
“易——易明乐,你——你这个疯子!”纪红纱白着脸,语气阴狠。
“怎么?您不想听我的劝?”明乐也不生气,脸上笑容反而更深的慢慢说道,“那下一次再犯到我手里,我怕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
横竖她们俩这已经是死对头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客气的。
而且她说到做到,这话是不掺假的。
不,或者更确切的说,这个疯丫头,根本不用等着先开口说到,手下动作就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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