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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那些事儿
成了皇后,总的来说席云芝感觉生活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
除了生活品质得到了质的飞跃,身边变得嘈杂起来,所有事情似乎都有人替你一手包办,但席云芝也有自己的原则,保留了一些事情的行动权利,比如哄孩子睡觉,陪孩子玩耍,替孩子穿衣喂饭,然后替孩子他爹换衣服,脱衣服诸如此类的事情。
因为步覃没有纳妃,所以,后宫中就相对清净,她也无需每日晨昏定省,去请安或者接受请安,日子过的还是比较闲适的。
坤宁宫自步覃入城开始便命人重新修葺,换了一副鲜亮的色调,看起来亮眼了很多。
席云芝对住的地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如今金碧辉煌的居所对她来说,也只是一座夫君赠与她的豪华宫殿,与从前的精致小院并无太大区别。
坤宁宫原本配有一百二十个宫女,八十个太监,共两百人伺候,席云芝觉得人多心烦,便着令撤去了七成,只留下五十多人,宫里的主事嬷嬷除了内务府派来的,刘妈也以皇后贴身嬷嬷的身份留在了席云芝身旁伺候,刘妈每每跟人说起,都会夹带一个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还能有这般大的造化,对席云芝更是尽心尽力伺候。
席云芝将近一百五十人全都退回内务府,弄得内务府的管事一头雾水,原本听皇后说,是想退几个人回来,以为是那几个人伺候的不好,回来该打板子打板子,该上夹子上夹子,可是,皇后一下退回这么多,并且言明不是因为伺候不好,弄得内务府有些手忙脚乱,毕竟从前没有后妃敢这般嚣张的退了内务府七成的人,当然,这回退人的不是后妃,是皇后,但是,从未遭受过这般冷遇的内务府管事还是觉得有些心虚不安,便就将此事上报给了礼部知晓。
礼部尚书王恩泽就是之前与户部尚书李锐,就是之前一同劝谏皇上另选旁的大家闺秀为皇后的两个人,两人仗着手中的权利网盘根错节,皇上也那他们无可奈何,一番商议之后,便就连同一些朝臣,联名上书,要皇上扩充后宫,举办选秀,被步覃以立国之初,根基不稳为由驳回了意见。
但王恩泽与李锐可以说是历经三朝,对于挑战皇权这件事,做起来已经是相当得心应手,这边被步覃驳回了上书,那边礼部就开始着手挑选宫女,历来帝王纳妃除了选秀这条路,由宫女的身份直接上位的娘娘,历史上也不在少数,毕竟后宫嘛,拼的就是运气和姿色,只要你成功了,谁还管你是正经选秀出身的,还是半夜爬上龙床,偷偷承宠的。
所以,礼部在为历来帝王举办选秀之余,还私下会有一场甄选宫女的活动,一般急着将女儿送入宫中的大人若是在自家闺女选秀失利之后,仍想孤注一掷搏一搏的,就会通过礼部的这门途径,再加以实施,直到如愿把自家闺女送入宫内为止。
而这项活动是礼部私下举行的,只要户部批下银两,礼部就可以着手操办,而操办的理由也只是内务府需,这样就算是皇上问起,他们也可以互相推诿,谁也落不下确实的责任,纵然皇上主掌生杀大权,却也对他们这种行为无可奈何,反而礼部如此做法,在大多数帝王那里都是得到默许的,毕竟这也是在变相的替皇上挑选小老婆,皇帝自是愿意多见美人,得了这一好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京城百业待兴,新帝发下圣旨,减免京城所有商铺一年赋税,户部被指示为监管,步覃让他们必须在两个月之内,让京城的商铺恢复过往规模。
户部尚书李锐在步覃面前夸下海口,说是无需两个月,下个月底前就可让市场恢复秩序。
其实,李锐敢这样夸海口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京城的商铺大多被官府控制在手,虽然如今新君上位,但只要他一声令下,京城中的各家商铺都会响应。
可是,开市令下达后的第五日,京城中也只是零星开设了一些店铺,另外有近七成的店铺都处于闭门锁户状态,李锐觉得奇怪极了,便叫人去打听,谁知打听出来的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京城中剩余的七成店铺不是不开,而是全都手续不全,因为,那些店铺的地契全都拿不出来,因此就都属于个人私产,没法正常开业,李锐大惊,当即便叫人去查探那七成店铺的地契所在。
席云芝让小黑去将她藏好的黒檀木匣子拿了回来,正在宫里清点,一一入账,因为之前走的匆忙,所以账本早已与那两辆马车一同丢失在了鄂温克雪原,所以,必须重新做账。
做了好几天之后,终于将所有的地段账目一一理清,正想休息一会儿,坤宁宫的掌事嬷嬷就凑了过来,对她说道:
“娘娘,皇上都好些天没来坤宁宫了,您看您需不需要去养心殿瞧一瞧?”
席云芝愣了愣,步覃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的吗?想了想,当即明白过来。
步覃每天晚上的确都会回来,可是总是深更半夜,因为之前有过她被三更半夜喊起床接驾的先例,所以步覃便废了在她房中留人看守的规矩,并且来时都不让通传,怕吵了她和孩子的睡眠。
然后,因为要上早朝,所以,每天都只能睡两个时辰,天未亮时就又起身去了养心殿,所以,坤宁宫的众人对皇上的行踪这才不甚明了。
席云芝看着掌事嬷嬷担忧中漾出的那股跃跃欲试的神情,想到步覃这些日子的劳累,便走出门,亲自去到了坤宁宫的小厨房,还未进入,那掌事嬷嬷就开心的直说:
“皇后娘娘英明,皇上连日劳累,若能吃上娘娘亲手烹制的美食,定然能叫皇上忆起昔日情分。”
席云芝看着那嬷嬷的神情,就好像她现在做东西不是去给步覃吃,而是要给她吃那般开心,可是,当席云芝把做出来的东西端出小厨房时,那嬷嬷的脸色又变了一变。
“娘娘,就这些……会不会太……”
席云芝见她欲言又止,不禁替她说完后半句:“太寒碜?”
掌事嬷嬷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气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有些……”
席云芝看了看托盘上的一碗白粥和一盘子切成片的白糖糕,勾唇笑道:“这白糖糕我加了好几份糖呢,皇上不会觉得寒碜的。”
说完,便叫人将东西装入食盒,席云芝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坤宁宫,往隔壁走去。
掌事嬷嬷跟在后头哭丧着一张脸,唉,就算这位娘娘如今得宠,可是,若要再这样不走心,失宠怕也不会太长。她在宫中混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看见后妃给皇上做白面糖糕这样的东西呢……
她们娘娘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席云芝去到养心殿,便有太监高亢吟唱,席云芝拖着华丽的裙曳走了进去,步覃正坐在龙案后头看折子,见她入内,也没啥多余反应,只是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席云芝从宫女手中接过食盒,亲自拎了过去,将内里的白粥和糖糕拿了出来,然后不等步覃主动,就拉过他的手,塞入了一双筷子。
步覃看了看手中的白玉筷子,又看了看席云芝给他送来的东西,白粥配糖糕,他不禁勾了勾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