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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走廊空无一人,寂静的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掌心因为紧张还冒出了一层薄汗,曲莘烟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没敢抬头。
就在刚才那么几秒钟,其实她想了很多,也突然觉得自己矫情的不行。
其实根本没有多大事,是她太过在意,才会心生烦躁,让自己一直不开心。
“对不起……”
于是她又轻轻重复了一遍,葱白长指动了动,更深地将他的衣角纳入指间。
在她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转了身。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将她抓住她的手收入掌内,温热的指尖细细磨砂着她的掌心,软软的很舒服。他就着这样的姿势低头看她,想要拥抱一下她,又怕惊着她。
她凭空愣了几秒,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心中所想,偏巧这时那并不太想在此时听见的一个声音传入耳内,似是惊讶带着笑意。
“都在门口做什么?”
岳宜刚从外头回来,一出电梯就看见这两人一前一后站着,低头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悄悄话。
曲莘烟抬了眼睛看去,却没有应答。
岳宜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冷场,抬了脚步就朝两人走去,熟稔的语气眼角含笑。
“在说什么呢?这么冷的天要在外面说。”说着她垂眼正好看见曲莘烟赤着的脚,眼珠转了转故意没说,但没想到这视线却提醒了应息迟,他眸心微怔后立刻蹙起了眉,面色不善低头发问。
“怎么没穿鞋就跑出来了?”低声的斥责口气,曲莘烟听了隐隐有些委屈,她这不是为了追他才顾不上穿鞋的嘛!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自发勾住了她的腰往屋里带,一时心急忘了还在门外的岳宜。
眼睁睁看着门被关掉,两人身影消失,岳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被无视的这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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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屋里,应息迟立刻让她先穿上自己的拖鞋,而后绕去厨房里拧了块温热的毛巾,回到沙发前蹲下给她捂脚。
“以后不管要做什么,先把鞋子穿好知道吗?”本来这几天美国的天气也不是很好,她穿的少又赤着脚,是嫌自己没有生病吗?
曲莘烟低着脑袋,神色恹恹地哦了声。
他动作很轻,给她捂暖之后就让她穿上了拖鞋,随后又将屋内的暖气打开,窗户关小一些。
回到她身边贴靠坐下,应息迟见她倦倦的样子,难免有些心疼,握住她的手就将她带进怀里抱住。
“你不用说对不起。”
也许是他声音太过温柔,总之听入曲莘烟耳内的时候,总有一种心闷想哭的感觉,她连忙用力眨眼。
“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像在安抚一个受了伤的小动物一般,他的手停留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我想了很多,如果换作是我,我会比你更难受。”
“……”
说到此他叹了口气,垂下头嘴唇贴在她脸颊,声音含糊:“但我非常高兴,因为你吃醋了……”
她会因为他而吃醋,还有比这更让他高兴的事吗?
此刻静静的拥抱比更多的话来的更好,一时间两人相拥无声。
感觉到她情绪好了不少,应息迟倒是忽然想起之前买的一个小玩具,他松开她走到屋内,拿了个盒子回来,在她疑惑眼神中放进她掌心。
“这是什么?”
“你拆开看看。”
于是在他鼓励的眼神下,曲莘烟拆开了盒子,里头放着一个可爱的小娃娃,还有一根线。
“这个……做什么用的?”
“你按一下肚子中间。”
曲莘烟听话照做,刚刚按下,就听见清清淡淡的声音从娃娃里传来。
“该睡觉了,晚安!”
她怔住。
这是应息迟之前趁曲莘烟不在的时候买来的礼物,可以录下自己的声音,同时又像个小热水袋一样,插头一插就会自动加热。
冬天抱着这个睡再好不过。
“喜欢吗?”他的手臂重新缠绕了上来,将她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喉口太过干涩,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咧嘴在笑的娃娃,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表情,内心升起的既有感动又有开心。
“……喜欢。”他送的礼物,怎么会不喜欢?
眼底渐渐浮起淡淡笑意,他拥她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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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很快就过去,看似谁都没有影响。只是队里的人都很明显有感觉到,最近的应息迟似乎一直在疏远岳宜。
比如很多事情不再亲力亲为,尤其是涉及到岳宜的事。
比如在挑选场地的时候会选择离得较远些的。
比如……
队友并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只当作没看见,自己该练习练习,该睡觉睡觉。
别人家的事,还是不要多过插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