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大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去。微笑道。“孩子。你便是裴匀吗”
萧睿一把握住了孩子地手,可那孩子却分明有些慌乱,使劲往回抽了几下,见没有抽动,便眼圈一红哭喊了一声,“娘亲。”
萧睿尴尬地松开了手,还没有来得及哄他,一阵香风拂过,一个姿容艳丽身材火辣的少妇便从屋中冲了出来,而那孩子则立即扭头扑入了她的怀里。
萧睿搓了搓手,淡淡呼道,“三姐,这是你的孩子吧,我跟他说句话,不成想他这么怯生。”
杨三姐儿没有说话,双手轻轻拍打着裴匀的肩膀,而那双柔媚似水的眼神则直勾勾地落在萧睿那张日渐成熟起来的飘逸脸庞上,神色有些复杂,也有些迷离。
萧睿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笑了笑。
突然,杨三姐儿妩媚的脸上神色一黯,向着萧睿躬身行了一礼,幽幽道,“两年多不见,妹夫风姿依旧,如今已经是朝中的大贵人了三姐儿孤儿寡母,寄居萧家,还望萧郡王多加照拂,三姐母子感激不尽。”
“匀儿,上前去拜见靖难郡王。”杨三姐轻轻道。
那孩子抹了一把眼泪,犹豫了一会,上前去规规矩矩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低低而稚嫩地呼道,“裴匀拜见靖难郡王。”
萧睿有些尴尬,赶紧扶起裴匀。杨玉环出现在屋门口,嗔道,“三姐,什么靖难郡王,你应该让匀儿叫姨丈才是哦。
”
杨三姐儿嘴角一挑,回头笑道,“妹子,我们的萧大郡王如今权倾朝野,人见人畏,我们这平头百姓地”
萧睿眉头一皱,也没再说什么,与杨三姐儿擦肩而过,进屋去跟杨母请了个安,又说了几句问候的话,又匆匆地离去。
望着萧睿匆匆来去的身影,杨三姐儿心中越加的落寞,神色言辞中不免就带出了几分痴迷哀怨之色,杨母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叹息。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这么久了,杨三姐儿总是不肯嫁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杨母哪能不知道。原本,如果三姐儿实在是“执迷不悟”,杨母觉得跟玉环说说,让她们姐妹两人一起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萧睿现在位高权重,娶的都是高贵的大家闺秀
能看得上三姐这种带孩子的寡妇
杨母扫了三姐儿一眼,将怯怯的裴匀搂在怀里,喃喃说了一句,“苦命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在说裴匀,还是在为三姐儿而叹息。
杨玉环心知肚明,但装着糊涂。
杨三姐儿默默地坐在杨母地一侧,手中拿起杨玉环刚刚送给她的一串珠子,凑在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的光线下仔细打量着,在那珠圆玉润光芒的反衬下,杨母分明见到了她眼角的一抹泪痕。
杨三姐儿在杨母地叹息声中垂下头去。
其实,这些年,她也想硬着头皮把自己给嫁了。可是,只要心里刚刚生出这个念头,脑海中就浮现出萧睿那张俊逸的脸,与才华横溢名满大唐地萧家妹夫一比,她所遇到的世间男子皆如同土鸡瓦狗一般。
杨玉环有意规避这个尴尬地问题,她起身笑了笑,“娘亲,你安心住着,女儿还有些杂事,且晚间再来向母亲问安。”
杨母点了点头,“你去吧,孩子,这么一大家子家务呢,也不容易,去吧去吧,不要管娘了,娘身边有这些丫鬟,还有三姐儿,你就不要操心了。”
杨玉环走了两步,突然从怀中掏出几张飞票来塞给了杨母,“母亲,这些钱钞你跟三姐先收着,平日里想买点什么的,就派人去买。”
见杨母收下,杨玉环这才盈盈而去。
杨母拍了拍怀中裴匀地肩膀,看着垂首不语的杨三姐儿,“三姐儿,长安不比益州,萧家如今家大业大,规矩多着哩。这家里,不仅有你妹妹,还有公主小姐的,你以后”
杨三姐儿心头一颤,又是一冷,勉强忍住即将滑出眼眶的泪珠,别过头去,“娘你放心好了,三姐儿知道分寸我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带孩子的寡妇,人家怎么能瞧得上眼”
杨母长叹一声,把怜惜的目光投向了怀中的裴匀。
萧最近心情渐渐开朗起来,表面上看去,她似乎已经走出了“离婚”的阴影。有她的帮忙,杨玉环的家务管理也轻松了许多。萧家的下人侍,都知道萧是萧睿敬重的姐姐,没有人敢怠慢她,相比之下,萧在萧家倒是比杨玉环更具有“震慑力”。
秀儿见萧挽起袖子在院中晾晒衣服,不由匆匆奔跑过去,笑道,刚要招呼却又尴尬地闭上了嘴。她一向是称呼萧为“王夫人”的,可如今已经跟王波分道扬鏣,这称呼显然是有些不方便再叫了。
萧自然是明白秀儿心里再想什么。她微微一笑,“秀儿,你就如子长他们一样叫我姐姐吧。”
“秀儿怎么敢”秀儿有些欣喜,又有些迟。
“有什么不敢的。
我们姐妹儿相识日子也不短了,我什么时候拿你当下人看了”萧探手敲了秀儿的额头一记。
秀儿感激地瞥了萧一眼,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裙,“姐姐姐,这些活计有下人来做,你以后就不要再亲自动手了”
萧摇了摇头,“举手之劳,还等着别人来做呀对了,秀儿,一会你陪我去看看玉环的母亲和三姐,她们来长安居住投靠子长,我这做姐姐的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的。”
“嗯。”秀儿乖巧地应着,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吃吃一笑,“对了,姐姐,这两天长安城里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