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李隆基与惠妃并肩而进,身后跟着泪痕满面的陵迟公主和杨慎交两口子。而在四人之后,竟然还又走进几个朝臣,其中便有李林甫和贺知章两人。
“拜见皇上。”胡正带着一干官员杂役集体跪倒在地。萧睿也面无表情地跪在一旁,神色依旧是淡淡地。李隆基摆了摆手,“平身,胡爱卿继续审案。”
胡正小心翼翼地让人给李隆基两人看了座,然后恭谨地躬身一礼,这才坐回了自己的案头之后。当着皇帝的面,这惊堂木不好再用,便用手轻轻拍了拍桌案,喝道,“萧睿,本官查验数日,这谷中之人唯有你才有给杨公子下毒的嫌疑,你且从实招来”
萧睿淡淡笑了笑,“胡大人,你无凭无据便指摘萧睿是嫌犯,是不是与大唐律法不符我倒是想请教胡大人,什么叫只有我有嫌疑我为什么要给杨公子下毒我与杨公子既无新仇也无旧恨,何至于要下毒致死人命而退一步讲,即便是我与杨洄有深仇大恨,我如果要对他下手,想必也不会当众下毒吧杨公子当场毒发,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惹祸上身再者,我与在场众位大人一起皆是饮宴,所饮之酒皆与杨公子一般无二,我何以下毒又如何下毒还请胡大人教我。”
胡正一时被憋得说不出话来。
萧睿淡然瞥了李隆基和武惠妃一眼,心里很是放松。他虽然非常痛恨杨洄,也有心在提防杨洄甚至也想过多次要报复杨洄,但他还没弱智到如此地步当众给杨洄下毒。
他压根就没下过什么毒,怕什么他就不相信,这胡正能有本事将自己这无罪之人活活审成嫌疑犯。没有任何证据就想办自己,岂不是痴人说梦不要说了大唐律法了,更不要说玉真不会答应,就算是李隆基两口子,也不会答应吧。他的圣旨已下,萧睿便是他事实上的女婿,他岂会眼睁睁地看着萧睿遭遇这种不清不白的冤枉。
果然,武惠妃沉声道,“胡大人,萧睿乃天子门生新科状元公,前途正无量,好事又成双目前新婚佳期在即,他怎么会给杨洄下毒呢”
胡正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起身躬身道,“回娘娘的话,臣查验许久,唯有状元公与杨洄曾有几分嫌隙,恐”
其实胡正也是无可奈何,所谓“审案”也不过是做个样子,给陵迟公主两口子看的。死的是皇亲国戚,来自死者家属的压力特别大,而“犯案”的也是皇亲国戚如果他长时间查不出个眉目来,这大理寺正卿的位子怕是别想再坐了。他何尝不知萧睿毫无作案动机,但查来查去,也只有从萧睿这里似乎还能找到一点线索,他只得硬着头皮将萧睿列为了“嫌犯”。
武惠妃皱了皱眉,“胡大人,你这般审案怕是不妥的,你可有何凭据”
玉真坐在一旁突然冷笑道,“胡大人,我平日里也不太喜欢杨洄,那么按照你的逻辑,我也是毒杀杨洄的凶手了吗”
胡正躬身一礼,颤声道,“下官不敢。”
凌迟公主哽咽着出来跪倒在李隆基面前,哭喊道,“皇上,你要给你的外甥做主啊,我家杨洄儿死得好惨哪”
李隆基叹息一声,“陵迟,你且起来,朕一定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一旦查出真凶,无论是谁,朕一定会将他满门抄斩”的李林甫突然张嘴道,“胡大人,能不能将那杨公子毒发身死后剩下的酒坛拿来让本官一观”
胡正赶紧派差人将杨洄当日所饮的那坛还剩了些许的雄黄酒取来。李林甫接过,将头凑近酒坛深深地嗅了一嗅,皱了皱眉,然后用伸进手去,用中指轻轻沾了一点酒液,在嘴唇边抿了一抿,面色如释重负,淡淡道,“皇上,这酒中的确有毒”
李隆基瞪了他一眼,心道还需要你来废话,朕当然知道这酒里有毒,否则杨洄怎么会死得如此之惨
李林甫顿了顿,又朗声道,“皇上,臣想,臣已经查出谁是毒杀杨洄的凶手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陵迟公主更是哭喊着冲了过来,一把拽住李林甫的袍袖,涕泪交加,“李相,你快快说,到底是哪个天杀的下毒杀死了我的孩儿呀老娘今儿个也不活了,我非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为我那孩儿报仇不可”
李林甫厌恶地甩了甩袍袖,淡淡道,“陵迟公主,请稍安勿躁”
李林甫上前走了几步,目光缓缓从众人身上瞥过,最后落在胡正的身上,“胡大人,查案切忌胡乱猜疑,你这几日查案便已经犯了大忌。”
李隆基摆了摆手,“李爱卿,你且说说看,你所言的凶手到底是何人”
第三卷长安风第145章谁是凶手
200981921:46:46本章字数:4478
李林甫清了清嗓子。淡淡道。“皇上。臣前年端午时节。在家中饮雄黄酒时。因天干物燥。曾经用烫茶之炭火炉热酒饮用。结果当时腹痛如搅。似觉肝肠寸断。犹如服了剧毒砒霜。后。臣侥幸脱过一劫。方才知道这雄黄酒热饮有毒皇上可曾记得。臣于去年之端午前曾再三向皇上进言。说雄黄酒含毒。要皇上废了这端午饮雄黄酒的陋俗可皇上没有准臣的奏请。”
“如果臣没有料错的话。这杨洄定然是服了这含毒的雄黄酒。且当日臣曾见杨洄放量饮酒还劝过他几句。可惜他没有听进去臣的忠告。”李林甫躬身一礼。
李隆基跟武惠妃对视了一眼。讶然道。“李爱卿。这端午节饮雄黄酒是千百年传下来的民俗。雄黄酒怎么会有毒你这话。朕不能相信。朕也年年饮雄黄酒。毫无中毒之兆”
李林甫叹息一声。“臣知陛下不会相信臣大体判断。这冷饮的雄黄酒含毒微量。饮用后中毒征兆很淡。或许不至于性命之忧;但陛下也当知道。人之体质有所不同。或许有的人体质偏弱。偏偏就对这雄黄酒之毒分外敏感故而。毒症就发作起来。伤及了性命。”
“陛下。李林甫所言是否属实一试便知。”武惠妃摆了摆手。“来人。取一坛雄黄酒来。加热。唤一犬灌下”
烟罗谷里的侍女当众在堂下用一口锅煮沸了一坛雄黄酒。尔后又将煮沸后的雄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