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做了一个团团揖,朗声道,“诸位东主,萧睿斗胆请诸位来,实是有一事跟大伙商议。”
孟昶放下手中的茶盏,砸吧砸吧嘴,微笑着摆了摆手,“子长,有事就说。凭你我的交情,不管你做什么,老夫都第一个支持你。”
桑罗酒坊的孙德也拍了拍手,起身大声道,“孙某也算一个。”
萧睿向孟昶和孙德投去温和地一瞥,拱手道,“多谢博阳先生和孙东主。不知诸位可知道,这新近成立的魏家酒坊据说酿制出了一种名为天上火的烈酒,据说这烈酒之法已经高价卖给了竹叶青酒坊的朱绍华朱东主。”
一众洛阳酒界大佬们早已听闻了此事,闻言不禁都纷纷点头,心里都有几分郁闷。有萧睿的清香玉液在前,如今又出了朱绍华的天上火,自今往后各自酒坊所酿的普通酒品怕是越来越冷清。
见众人沉默起来,萧睿微微一笑,“请恕我直言,假如等朱绍华朱东主的天上火上市以后,有酒徒酒坊的清香玉液在前,又有天上火在后,诸位的生意会更加的萧条和冷落。”
孟昶淡然一笑,不语。他酿酒乃是自娱自乐,经营酒坊无非是为一家人有个生计来路,赚钱多与少并不放在心上。
孙德长叹一声,缓缓起身苦笑,“子长,你这不是在火上加油乎眼看着我等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萧睿缓缓上前一步,向站在厅口等候着的秀儿笑了笑,“秀儿,让人抬进来。”
秀儿乖巧地应了一声,赶紧出厅去带着几个下人从厅外抬进来一套物件,叮叮当当摆满了一地。众人都是酿酒的行家,一见这些便明白了几分:这定然是萧睿酿酒的独家器具了。
其实,这就是一套“蒸馏器”。萧睿蹲下身去,手指着这一套物事仔仔细细地给众人讲解,一点点地将他二次发酵继而蒸馏出烈酒的独家秘方公开了出来。众人开始还面面相觑,震惊不已,以为萧睿是开玩笑,但后来见萧睿神色肃穆,所讲之法又闻所未闻,便心里狂喜起来,一个个聚精会神地凑了过来,竖起耳朵听着生怕漏掉某一个细节。
萧睿讲罢,朗声一笑,“诸位,这便是萧睿独创的烈酒酿制法子了。二次发酵之后,只要用这种专用的器具进行蒸馏,所得皆是烈酒――酿酒之道,乃是老祖宗传给我们的宝贵财富,萧睿不能独有也无法独有,故今日贡献出来与诸位共享。”
众人似是在梦中。良久,才一个个回过神来,先后向萧睿深深躬身拜谢。孙德更是眼圈有些发红,再三扯住萧睿的衣襟,声音都有些哽咽。
也难怪洛阳酒业的大佬们激动,这不仅是一个酿酒之法,这还意味着大把大把的钱财。萧睿能公开这种法子,这该是何等的心胸尽管这些人日日蝇营狗苟,算计的都是利益,但此时此刻也不能不被萧睿的无私感动和打动。
激动的情绪略一平息,众人在孙德的带领下,纷纷向萧睿再次躬身为礼,一起道,“子长,大德不言谢。自今往后,洛阳酿酒,以子长马首是瞻也。”
第一卷洛阳游第049釜底抽薪
20097811:37:23本章字数:2479
众人拜谢离去,只有孟昶端坐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孙公让也没有走,这一次聚会,他默然坐在一侧,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这种态度摆明了告诉众人,酒徒酒坊虽然是两家合作而起,但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以萧睿马首是瞻。
“秀儿,上酒”萧睿被孟昶看得“毛骨悚然”,耸了耸肩。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孟昶朗声一笑,长身而起,“子长,今日公开秘方实在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能不能跟老夫讲讲,你们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
萧睿苦笑一声,又叹息一声,“老孟,我独家的秘方已经被魏家窃取,为今之计,只有釜底抽薪,公开这秘方,让魏家和那贪心的朱绍华落个空”
“釜底抽薪”孟昶沉吟着,半响才猛然一击掌,“好一个精明的萧子长啊秘方外泄已经不再是秘方,是故老弟你抢在第一时间里公之于众如此一来,这昂贵的烈酒便成为众人皆可酿制而出的普通酒,价格自然也就降了下来,而清香玉液仍旧会因为独特的口感和品质啸傲群酒哈哈,听说那朱家从魏家手里购买这一秘方花了不少钱,如若朱绍华知道你将他千辛万苦得来的秘方免费奉送,怕是要气死了,哈哈”
就是孟昶所说的这个道理。当不平常的烈酒成为了常见的大路货,也就不值钱了。而这样一来,反而更加衬托出清香玉液的与众不同。价格依旧一枝独秀,依旧还是走上流路线,市场一点都不受影响。试想,当市面上的烈酒成为寻常物,但口感和品质都与清香玉液差得太多,舍得花钱的贵族富人们岂不更加对清香玉液趋之若鹜
萧睿微笑不语。却见孟昶笑着指了指他,“子长啊,你们两人拿洛阳所有的酒坊东主当刀使唤,还让人家对你们感恩戴德,老夫不得不佩服你们,如此釜底抽薪当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孙公让走了过来,拱手道,“博阳先生,如此对洛阳所有的酒坊来说是好事,他们不但不吃亏,反而是赚了大便宜。试想啊,如果子长不公开秘方,将来等朱家的天上火大量上市,受到冲击的还是他们。其实,我们是无所谓的。”
“那倒也是。”孟昶点了点头,继而又低低道,“子长,老夫看这山南魏家来势汹汹啊。老夫担心,魏家既然能窃取烈酒酿制之法,也难保不会你们酒坊的酒工可是要看紧了啊”
孙公让叹息一声,他最担心的还是这个。虽然目前核心机密尚掌握在萧睿手里,甚至,为了掩饰清香玉液添加蛇麻花的秘密,他还按照萧睿的安排收购了一家药铺子以掩人耳目,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啊。萧睿毕竟不是酒工,他不可能整天留在酒坊,常年亲自为酿酒配料。尤其是今日一见洛阳令衙门派人送来了乡贡的官批文书,知道萧睿来年就要进京赶考,他的担心就更重了。
其实萧睿心里早就拿定了主意。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彻底沦为一个酒工,酿酒只能作为一种自娱自乐;而要将自娱自乐转化为生产力,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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