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扯住山南道富家子的衣襟,用并不怎么有力的拳头狠狠地击打在魏明伦的腮帮子上。
噗这狠狠地一拳挟着怒气让魏明伦吃痛惨叫了一声,身子立即摇晃了一下。魏明伦哪里吃过这等亏,见来者不过是一个文弱的少年,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迹,也扑了过去。
接下来,两个文士打扮的人其实都没有什么打架的经验,这一通“拳击对垒”完全是胡撕乱打。你给我的胸脯一拳,我便踢你的小腹一脚,你扯住我的衣襟,我啋住你的头发,两人纠缠在一起喘息着谩骂着一起摔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这些话说起来慢,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当那远远旁观的魏家的两个下人反应过来,见自家少爷吃了亏要跑过来助阵的时候,从不远处刘家的大门里出来一顶华丽的轿子,轿帘一掀,一个中年美妇高耸的发髻探了出来。
第一卷洛阳游第031章风湿药酒下
200963011:50:57本章字数:2284
刘丞相府的刘夫人去白马寺进香,刚出了门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从轿帘里探出头来一看,见是萧睿正与一个黑衣文士青年“搂抱”着翻滚在地上,跟那坊间的孩童打架一般,不由皱了皱眉,低低跟侍候在轿旁的家人说了几句。
常言道,宰相的家奴堪比七品官,这刘府的家人在刘府中夹着尾巴做人,但出了刘府,面对一般的百姓,那架势那派头可就无形中显露出来。这家人名叫刘安,他前行几步,大声喝道,“何人在丞相府门前喧哗斗殴,赶紧住手,否则送你们去衙门治罪”
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闻言这才气愤愤地松开手,各自爬了起来。萧睿掸了掸自己衣袍上的灰尘,向惶然站在一旁的萧低低问道,“姐,你不要紧吧这畜生”
萧赶紧一把抓住萧睿的手,“子长,算了,姐没事。走,咱们回家去,不要跟这等无赖计较”
萧睿哼了一声,回头扫了一眼,见魏明伦脸上满是灰尘,眼睛已经被自己无意中揍成了熊猫眼,可尽管这样,那双熊猫眼还是放射着赤裸裸的欲火,在萧高耸的胸脯上打着转转。
萧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将萧挡在自己身后,手指着魏明伦怒道,“无耻登徒子”
丞相府的人出面,魏明伦也不敢造次,最后恨恨地瞪了萧睿一眼匆匆离去。而萧睿则搀扶着心有余悸的萧返回自己的家里。在跨过台阶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姐姐的脚步微微有些踉跄,不由惊道,“姐,你受伤了”
萧摇了摇头,“不碍事的,子长,我这是老毛病了,脚踝处陈年旧疾,一到阴雨天就开始隐隐作痛今儿个,可能是我闪避那无赖急了,又闪了一下。”
说着,萧感到脚踝处一阵刺痛,花容有些变色,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萧睿怜惜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蹲下身去,“姐,来子长背你进去。”
萧说自己有风湿旧疾,倒是提醒了萧睿。他前些天抽空配制了一些治疗风湿的药酒,派人去给令狐冲羽的母亲送了去,以作外敷按摩之用。这个方子也是载于古籍中的,前世的时候,萧睿曾经照着这个方子用烈酒配成药酒,送给不少患风湿病的亲友使用,效果还真不错。
这个时代没有烈酒,用自己所酿的清香玉液又感觉有些浪费,便选用了胡人的三勒浆。至于方里的那些中草药,都是些常见的药材,市面上轻易就可以买到。这种药酒,他一共配了三坛,给令狐家送去了两坛,还剩一坛,见萧痛的厉害,萧睿便呼道,“秀儿,去书房把我那坛药酒取来”
秀儿是孙公让送给他的侍女中之其一,今年不过13岁,模样清秀倒也乖巧。听见公子爷呼唤,秀儿赶紧一溜烟跑到萧睿的书房,将那坛放在书架上的药酒抱了回来。
萧睿接过药酒,从一旁取过一个陶碗,掏出半碗明黄色带有些许浑浊之色的药酒。然后用准备好的棉花夹在手里,浸透了药酒,便笑了笑,“秀儿,给我姐把脚上的鞋袜脱了吧。”
虽然是自己的亲弟弟,但要萧当着一个男人脱下鞋袜,赤着双脚,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她低低道,“子长,你这是要作甚”
“姐,这是我泡的药酒,试试看看能不能疗治你的旧疾,秀儿――”萧睿说着,见秀儿有些发怔,不由自己蹲下身去,居然抬起萧的脚,顺手解开了萧脚上那绣花蛮靴上的带子。
唐人胡化程度很高,无论男女穿靴都不分左右脚。而且,这靴上都会绘制精美的图案,正面都有两条细细的带子,以作紧固之用。带子一松,蛮靴就被萧睿轻轻一扯脱落在地。还没等萧和秀儿反应过来,萧睿的手又一扬,一只雪白的软底鞋袜也被他扯了下来,露出她那鲜白透着红润的纤纤玉足。
这个年月,女人还不兴缠足,故萧这玉足虽然纤小,但却非常丰满健康。直到自己的玉足被弟弟紧紧地握在手里,一股子淡淡的热流从他的手心透过足心传来,萧这才醒过神来。她有些慌乱,又有些羞涩,急道,“子长,这如何使得”
萧睿抬头笑了笑,“无妨。”
秀儿惶然道,“少爷,还是让奴婢来吧。”
“你不会,且在一旁看着吧。”萧睿摇了摇头,俯身认认真真地用沾着药酒的棉花团在萧的脚背上、脚踝处,轻轻地涂抹着。
唐时的男尊女卑观念虽不如后世宋明那般严苛森严,但毕竟还是有的。见自家弟弟居然不嫌肮脏,在自己的脚上轻轻擦着药酒,不由大为感动。心情一激荡,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她掩面抽泣了一阵,心里涌动着无尽的温馨。
趁着药酒还湿润着,萧睿放下药棉,用双手轻轻按摩着萧那滑腻无匹的玉足和脚踝,随着他的按摩和揉搓,一股子淡淡的火气从她的脚踝处升腾起来。
窗外,绚烂的阳光透过卧房的窗户投射进来。萧睿趺坐在胡凳上,而萧眼神迷离地坐在榻上,一只脚伸出,任凭自己的弟弟专心致志地按摩着。秀儿有些痴痴地望着这一幕,眉眼低垂,粉嫩的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衣襟,不知该做什么好。
直到明艳的少女玉环盈盈站在门口,向里探着头,讶然呼了一声。
gu903();订婚以后,少女玉环在婶娘和叔父的有意“纵容”下,常来常往。有时帮着萧睿拾掇一下卧房,有时也给他洗洗衣物,偶尔也与萧睿谈谈诗文,听萧睿讲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轶闻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