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李琦哈哈一笑,“我就说了,萧睿的规矩挺怪,当日可是连本王也是恳求半天,才破例给了一葫芦。好了,剑南春就剑南春吧。”
李宜微微一笑,“丞相大人无需如此,区区一酒,何足道哉不过,本宫听说之前萧睿从贵府中愤而出走,近日又遣人下了退婚书,怕是真要与丞相府分道扬镳了。”
刘幽求面色一变,抬眼扫了自己端坐在自己身侧的女儿刘雁容,见她面色淡定,这才叹了口气,“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只是后来越来越不堪,日日放浪形骸流连于场所,不学无术,白白废了老夫一番苦心。这婚事退了也好,老夫从长安回洛阳,本就是为此而来的。”
李琦呵呵一笑,“丞相大人此言,本王颇不认可。萧睿此人,我见过一面,端的是举止有度,名士风范。不仅闻香识酒之功名动洛阳,还才学过人与李杜二人交好,被称为饮中三仙之一。”
刘幽求昨日刚从京而返,还未听闻到昔日丞相府的软蛋萧睿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人人称道的酒徒萧睿和饮中三仙之一。闻言他皱了皱眉,“殿下,这怎么可能他在我府中数年,种种不堪行为乃老夫亲见”
“饮人不饮酒,正自可饮泉。饮酒不饮人,屠沽从击鲜。酒如以人废,美禄何负焉。我知谪仙人,把酒诉心言。子美何物人亦复为陶然。兼忘物与我,三人效前贤。”李宜插话道,“此诗即萧睿所作,想来,能与那纵情狂妄的李白交好,也必是有几分才学的。此等狂诗放浪形骸,丞相大人看不惯也是正常的紧。”
刘幽求沉吟着,李琦又摇头晃脑地吟道,“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不避贤;李白斗酒诗百篇,执笔仗剑酒家眠,行人酒客何须问,咱家本是酒中仙;子长玉树临风前,品酒古风酒圣传,举觞挥毫望青天,卓然不群美少年。”
“丞相大人,如今你们丞相府的软蛋儿已是洛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玉树临风的卓尔不群美少年,这个怎能有假。”李琦稚嫩的脸上又浮现出故作的老成,“本王看来,诗可以作假,但高雅的气度风仪却是做不得假的。萧睿其人我亲眼一见,风仪比那谪仙人李白更胜一筹。”
“两位殿下,数年相处,萧睿此人我看到骨头,空有一幅好皮囊,内里绝无半点真材实料,不知又怎么哗众取宠而已罢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刘雁容淡然道,起身一礼然后退席而去。
第一卷洛阳游第028章萧家故宅
20096291:02:50本章字数:2302
趁着刘府来人求酒的当口,萧睿溜了出去,去了城东与丞相府仅几墙之隔的萧家故宅。孙公让早已带着几个随从等候在萧家门口的空场上,肃立相侯。
见青衣少年飘然而至,神色还是那般地淡定,身上透射出与年龄既不相符的老成沉稳,孙公让心中一凛,上前拱手笑道,“子长”
“公让兄,诸位兄弟,有劳了,在下故宅能旧貌换新颜,子长实在是感激不尽。”萧睿望着眼前这整修一新的萧家宅院,由衷地团团一礼谢了一声。
孙公让的几个随从赶紧闪避,连道不敢。
门口的破旧石狮子被孙公让派人清理走了,因为目下的萧睿乃是一介布衣,门口再竖两个石狮子看门,实在是不合体统。听孙公让小声解释,萧睿笑了笑,“这子长省得,多谢公让兄费心了。子长最近手头也颇有些积蓄,整修故宅之所需,在下理当奉还公让兄。”
萧睿说的是大实话,他如今也算是一个洛阳城中的小财主了。不说清香玉液的获利,就是最近他前往各酒坊品酒,各酒坊老板所奉送的那些谢议加起来,起码也有数百贯了。
孙公让连连摇头,“子长老弟这是看不起为兄吗区区几贯钱,何足道哉难道你我相交之情,还不值这些黄白之物”
萧睿笑笑,也就不再提。左右他知道孙公让刻意与自己交好,无非是为了一个“酒”字,看好了自己酿酒的巨大潜力,将来自己如果要想做大,与他合作一把也无妨。心里存了这个念头,便拱手再谢了一声,“公让兄厚情,在下铭感。”
高大的院墙被粉刷成洛阳城中大宅惯用的淡粉色,大门也换了两架铁质门扇,漆成了鲜亮的黑色,黑色的门扇上各镶嵌着一个硕大的铁环。两人携手正要进门观看,却听不远处的刘丞相府门口传来送客的声响。
中等个子身材清瘦的刘幽求亲自送一男一女出大门,一辆豪华的车马停在刘府门口。马车左近,有十余个持刀的侍卫。见刘府的来客中竟然有当日那个故作老成的少年酒客,萧睿不禁多看了一眼。能让刘幽求亲自送出府门,这两人的身份可想而知了。
就是这淡淡的一眼,让少年感觉到了他的存在。正要上车离去的李琦突然转过头来,手指着萧睿,大声呼道,“哦,萧睿”
李琦松开手,转身向萧睿大步行来,刘幽求和李宜也带着几个护卫跟了过来。
李琦哈哈一笑,“萧睿,还记得本公子否”
萧睿一怔,微微笑了笑,“记得,见过公子。”
他回头一瞥,见孙公让带着几个随从已经远远退了开去,恭谨地垂首肃立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不由皱了皱眉。
“贤侄,这是盛王殿下、咸宜公主殿下,还不大礼参拜”跟过来的刘幽求大声喝道。萧睿深深地望着这个位高权重的老者,自己曾经的老丈人,又想起在刘府所遭遇的冷遇和嘲讽,虽明知于己无关,但还是浮起淡淡的怒火。浪荡子再怎么不堪,也是刘府的未来姑爷。刘府居然纵容下人也公开嗤笑于他,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肯定是有意为之,虽不见得有嫌贫爱富之心,但却明显早就对他怀了驱逐之意。
身后,传来扑通扑通的跪倒声。孙公让带着几个随从已经跪伏在地,他只是商贾,虽然有钱却身份极低,听闻当朝一个王子和一个公主驾临,岂敢不跪即便是不参拜,也不敢再继续站在那里装傻了。
萧睿从刘幽求身上收回冷淡凌厉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念及这个朝代的等级礼法,只能慢慢跪了下去,低呼一声,“草民萧睿见过王爷、公主殿下”
李琦虚虚一扶,“起来吧,此在宫外,萧睿你不必多礼。”
“哦,草民知道了。”萧睿趁势而起,神色淡然地站在那里,从此再也不看刘幽求一眼。刘幽求见他也不来拜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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