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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抬高、延伸,形成一支雪白的角。白角通体透亮,发出层层的白光,将空气中的五行元素如海绵吸水般地抽入白角。随着五行元素的进入,超光的全身开始起泡、龟裂,脏兮兮的马毛东一块,西一块地脱落。超光的眼中露出一丝的挣扎,似乎正从一个牢笼中竭力脱离。这时,超光的背上开始裂出一条长缝,一团鲜红如旭日东升般地从裂缝中挤出。

超光挣扎了大约一刻钟,猛地一声长嘶,额前独角光芒大作,像是蛇褪皮似地从原来的身体中跳了出来。眼前的超光高约八尺,全身通红似火,唯有额头一支白角,腿脚细长,四蹄如碗,鼻喷白气,目焕异彩,神俊异常。等到超光在地上落定时,白角迅速缩小,隐入高耸的前额。

“天哪天马超光”马万里再一次被眼前的事实所惊呆了:“传说中的万马之王居然在我的手中沦为一匹疯马、病马,关在笼子里连头驴子都不如。马万里啊马万里,亏你还说自己是爱马之人”

费日摸着超光说:“不必自怨自艾了马长老,依你现在对爱马之意义的体会,已许能得到天岸马的认可。有空不妨到人来居坐坐。说不定,能与哪匹天岸马能够勾搭上,接下来的时间就够你忙的了”

马万里被费日口不择言的用词造句方式说得哭笑不得,不过,对于天岸马的诱惑,他还真是怦然心动。眼看着天马超光已没他的份了,能弄到一匹天岸马也不错毕竟,自己原来的毕生心愿就是能培养天岸马啊马万里心里想中,口中回答:“一定一定我一定有空。”

费日笑笑,领着白涌泉、曼苏罗、原冷玉和浩沁、杭永昌向马万里告别,身后,超光亦步亦趋地跟着。刚走几步,马万里又跑过来说:“贝先生,今晚有空吗”

“今晚”费日心想,这个马万里也太痴了吧,口中答道:“有有即便我没空,天岸马也有空。”

马万里出人意料的摇摇头说:“不关马的事,我自己有点事想找贝先生。”

“可以本医专程躬候”

第十一章灯影刀声

草原的夏夜不仅没有炎夏的燠热,反而在清凉中带着一点懒洋洋的适意。即便是在雪城中,仍可以听得无边的虫声。如果有心的话,在人来居后院贵宾房中的住客还可以在独属的小庭中,观星赏月,千顷墨宇,繁星点点,让人有说不出的惬意。

晚饭后,打发走了好奇的曼苏罗一群人后,洗了个冷水澡,费日躺在小庭的凉椅上,吃着冰镇西瓜,翻着出发前从藏经阁坑蒙拐骗得的密部藏书。超光则时而来来回回地用尾巴赶着偶尔不知死活进入小庭的虫子,偶尔趴在费日身旁舔几下费日,一副撒娇的样子,要不就是与一角怡然自乐的那两匹天岸马打个招呼。

小庭的另一侧,白涌泉盘膝而坐,从左鼻中隐隐地喷出一柱白气,贯入栖在他肩上的雪雕口中,雪雕一呼一吸,将白气吞入后,又呼出,将白气吹入白涌泉的右鼻。看来,这回能收了雪雕这个小弟,白涌泉真的赚大了

空庭无言,在静静中洋溢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氛。突然,超光双耳一动,白涌泉也收功起立,对费日说:“贝先生,马万里长老到了”

费日为人对老先生一向是十分尊敬,但这种尊敬一般不会拘于形表。他将书往身边的小桌上一放,朗声说:“马痴,来了就进来吧还要人通传不成”

马痴哈哈大笑,从庭外大踏步跨了进来,说:“好好贝先生真是爽快”

费日也笑着说:“既然我都叫你马痴了,你也用不着那么客气地叫我贝先生吧还有,你既然是晚上来找我,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还笑得那么大声,不怕把人来居的客人们都吵醒吧”

“见不得光的事”马痴改口说:“小兄弟的用词还真是新鲜,不过,也的确如此。”

费日说:“那就进来说吧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除了你身后那个鬼鬼祟祟的人物之外。”

马痴的身后跟着一个大汉,身材壮硕,满面虬髯,一袭紫袍,在粗犷中带着几分摄人的威严。费日不大用心去看他,因为那张脸给费日的感觉是假的。

“哇佳老兄,你要避人耳目戴个假面,也要有几分职业道德好不好做工这么粗糙的面具你也好意思戴着出来”

“抱歉因为马长老通知得比较晚,事情又比较急,所以只好将就着来”

“你哪位”

“藏青叶”

“以青叶旗的旗名为名,难道说你就是青叶旗旗主”

“好象是的”

“那就坐下来聊吧”

“好一起来”

费日斜依着凉椅,说:“青叶旗旗主、白藕旗大长老,阿勒部落的两大实权人物,居然一起暗地里拜访一位银马兽医,哪道不怕别人起疑心吗再说,阿勒部落十年一换的部落首领的任期快到了。哪道不怕红花旗旗主曼狂沙暗生猜忌”

藏青叶随手拉过一张凉椅子,坐下来说:“你没见我戴了面具吗就是要瞒过他们。”

瞒谁啊这种水准的面具谁认不出来。但就因为谁都能认得出来,反而让人不能确定他就是藏青叶藏青叶要是有意秘谋什么,又怎么会戴这么差的面具,连平时的衣服都不换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个藏青叶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要密谋也总得有个密室吧,这里可是半公开的小院啊至于马痴这里有匹天马超光,还有两匹天岸马,别说他来,就是他今夜要睡在这里,也是情理中的事

白涌泉拍手说:“看来我这个银马医仆不但不用回避,还可以随时在旁边插嘴”说着,跟费日、马痴、藏青叶一起相视而笑,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升上心头。

藏青叶身子往后一靠,全身放松说:“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费日眨眨眼,笑得很神秘说:“有多久”

“大约两年吧”

“两年前雪城好像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吧”

“大事没有只是好像有几匹马儿病了而已”

“病得怎么样”

“有点麻烦,雪城的三位银马兽医都找不出毛病来”

“那就是说没病”

“可马儿一天比一天瘦,四肢无力,昏昏欲睡”

“这种病还会传染吗”

“会凡是病马在发病之前的三天里接触过的马都会被传染。”

“那就是说,传得很快啊”

gu903();“是啊依当时的发展来看,不出半年,阿勒部落将无可用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