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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苟憨憨还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是不是,权当他就是来处理,幸好永夜之地里,这么多年发生的大事,也就那么几件而已。
结合一下这些事,苟憨憨大神倒是想到了一点,好像发生的几件事,都能跟道门多少牵扯上一点关系。
于是乎,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了,那位谁都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身份的狠角色,难道跟道门有关系?
以道门的行事作风,若是他在不知不觉之中帮过道门,那位的确可能会网开一面。
于是,苟憨憨继续回想,当年被网开一面,是不是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
稍稍一想,越琢磨越是这个味儿了,他当年似乎还真的没有跟道门结过怨,道门里还有俩人跟他关系不错,尤其是有一个老不要脸的,借走了他的蜡烛,有借无还,他也没给翻脸。
照着这个思路思索到一半,苟憨憨不敢想了,连忙掐灭了刚才的念头,知道的太多没好处,不管真假,还是不知道的好。
苟憨憨继续苟了起来,永夜之地放亮的事,影响也没有那么大,这鬼地方,八百年都不会有外人来一次。
律宗的一堆大和尚,更是出了名的守口如瓶,肯定不会乱说。
于是乎,上古天庭的高手,循着上次太一天帝的力量出现所带来的感应,追到了大荒,想象中的横扫天下没出现,屁事都还没干呢,便折戟沉沙,凭空消失了。
连痕迹都被苟憨憨抹的干干净净,现在甭管是谁来追查,那几个人都是从来没在大荒出现过,甚至都没找到大荒,怎么查,他们都是消失在虚空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了。
这就是为什么无目大和尚,非要请苟憨憨出手的原因。
无目大和尚自己出手,以道君境界,拉一个垫背,肯定没问题,但人死了,就等同于彻底暴露了,给了对方一个明确的坐标。
唯有苟憨憨亲自出手,才能让人不生不死,直接消失,也只有他能处理的这么干净。
至于大荒内部,是不是有人能察觉到什么,没那么重要,反正别让上古天庭的人追到这里就行。
永夜之地重新恢复了平静。
魁山,已经重新凝聚出身体的应白,遥望着北方,神情里带着一丝疑惑,一丝震惊。
她感应到了一种在应龙身上感应到的独特感应,按照应龙的说法,此乃真龙特有的力量,也只有真龙能有这种感应。
“真龙?活着的?”
只是那感应出现了不过片刻,便彻底消失了,应白惊疑不定,不确定她是不是感应错了。
“真龙不是已经全部陨灭了么?怎么可能还有一个没有陨落?”
她不确定,可是又万分确定,她跟应龙相处的时间太久了,旁人无法感应到,她却绝对不会感觉错的。
“苍龙陨于野,青龙化星辰,黄龙剐真灵……唔,若是还有真龙尚存于世,那似乎只有烛龙了,数位真龙之中,唯有他陨落的消息,最不明确,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在大荒么?”
她拿出一块黑砖,上面的应龙浮雕缓缓睁开了眼睛,而后再次闭上,没有了反应。
“你们之间是最熟悉的,你也这般认为么?烛龙性情尚可,倒是可以接触一下,如今大世已开,争锋无可避免,有个帮衬的人,终归还是好的。
也不知道秦阳何时才能归来,如今希望尚在,想来秦阳肯定可以归来的吧。”
应白抚摸着黑砖,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
秦阳若是归来,她的希望才有了可以成为现实的可能,若是秦阳消失,她希望的应龙归来,便彻底成为了泡影。
如今,但凡是有一点可以帮忙的地方,她都不愿意放弃。
若永夜之地的是烛龙,那的确可以接触一下,当年的真龙里,苍龙孤,青龙傲,黄龙狂,应龙更像是人族,而烛龙,似乎也没什么恶绩,按照应龙的说法,这家伙脾气挺怪,但也挺好的,不像是真龙。
“你觉得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不过,冒险也不得不如此了,烛龙沉寂这么多年,如今露了头,想来也是遇到什么逼不得已的事了。”
“有联盟,真遇到事的时候,也有互相帮衬的地方,而且,说不定,说不定他会知道什么方法,可以让你复苏。”
应白一个人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说完之后,她的目中,神光闪耀,从魁山的峰顶,一路延伸到永夜之地。
她的口中,开始吟诵真龙的语言。
片刻之后,永夜之地的最深处,陷入沉睡的苟憨憨忽然来了精神。
他的耳边响起了真龙的语言,来自于真龙的问候,可是把他吓的不轻。
“真龙不是死完了么?噢,不对,除了我不是都陨落了么?这是谁?”
苟憨憨继续装死,闭上眼睛就是天黑,捂住耳朵世界便与我无关。
只是不一会儿,苟憨憨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偷偷听着。
听了一会儿之后,苟憨憨长舒一口气,原来不是真龙,听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应龙当年找的人族媳妇,应龙这耙耳朵,死了都还惦记着给他媳妇找后路……
再听了几句,听到应白说,应龙已经在归来的路上,他的心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耙耳朵,竟然还要复活,还能复活么?
应白叨叨了半天,好话说尽,讲了半天道理,硬是一点回应都没有,她也忍不住了。
“你都已经冒头,你想躲也躲不了了,太微天帝当年被镇压在魁山,如今他彻底陨落,权柄都消失了。
太一天帝的触角,也曾经出现在大荒过。
如今乱局已开,避无可避,等到以后,上古天庭的人出现,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总不会认为,是大荒的人,斩了太微,夺其权柄,让其他人无法发现吧?
你觉得他们会认为是谁干的?”
“话不能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苟憨憨忍不住了,连忙否认三连。
“我知道不是你,问题是上古天庭的人会怎么想。”
苟憨憨自己想了一下,这下,别说脸了,肠子都快绿了。
还能怎么想啊?
哪怕太微天帝已经是强弩之末,哪怕他已经被镇压了无数年,无数个哪怕叠加在一起,太微天帝也绝对不是如今大荒的人能抵挡的。
整个大荒世界,不管是冒头的,还是苟着的,有一个算一个,掰着指头数,谁有这个能力去补最后一刀?谁有这个能力去夺了权柄,还不让人发现。
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
“结盟,到时候,上古天庭的人来了,大家站在一条船上,一起对抗。
你不会天真的认为,那些家伙,会听你解释吧?”
苟憨憨心说,上古天庭的人,已经来过了,他已经出过一次手了。
听应白这么一说,他倒是觉得,这次出手,还真的是英明无比,先下手为强了。
但这样一来,仇已经结下了,真对上也只是早晚问题了。
“结盟倒不是不可以,我问你点事。”
“你问。”
“太微天帝怎么死的?”
“告诉你也没什么,他化作念海,欲挑选一人,化为媒介,对方最后却放弃了权柄和力量,最后太微选择的人,死了。”
“怎么死的?”
“被人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