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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公婆和张氏的心思,公婆疼爱张氏之子,他们是想逼死她,然后扶正张氏。

如果不是她昨日豁出去请求尚夫人,若不是尚夫人仗义执言让节度使大人为她出头,那她在许家还能活多久?

云氏流着泪道:“夫人,不管他心中怎么想的,如今有您和大人,他起码会在表面上对我很好,我一是想着要一个孩子,二是想着人处一处总会有感情的……”

栀栀想了想,握住云氏的手,丹凤眼一片清明看着云氏的眼睛:“我与你说句真心话,你现在可以依靠我,可是不能靠我一世。你要尽力想办法挽回许崇明的心,若是不可行的话,便要早做打算了。这世界上不止这一个男子,只要女人自己坚强、要强,日子总归会越过越好的。”

云氏见栀栀肯和自己说这些贴心话,顿时更是感激,看着栀栀放声大哭起来。她自幼失去父母,很小就嫁入许家,婆婆只知劝她以夫为天,哪里有人教她这些?

即使上次上门哭求尚夫人,也是她听说节度使夫人和自己一样,也是孤女加童养媳出身,这才孤注一掷上门求助,没想到夫人如此善性……

栀栀陪着云氏坐了很久,终于安抚住了云氏。

她喜欢云氏这样的女人,遇到困难,不是想着白白等死,而是一心求生。

云氏此时脑海清明心灵透彻,欢欢喜喜地去厨房和奶娘与丫鬟红香一起做午饭。

待备好午饭,云氏回来和栀栀说道:“夫人,我老家在晋州,今日午饭都是晋州风味,主食是清汤饸饹,另外我还还做了晋州的老三样——糖醋溜丸、木耳圪贝和过油肉,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栀栀是个馋猫,闻言简直是垂涎欲滴,眯着眼睛笑:“太好了!我听说晋州面食很丰富,早就想尝尝晋州风味了!”

见栀栀笑起来这么可爱甜美,云氏也笑了,道:“我给夫人捏了猫耳朵,奶娘正在炸呢,一会儿就送过来!”

因为担心栀栀,尚佳没过多久便回来了。

云氏等人自然不敢打扰,因此堂屋里只剩下栀栀和尚佳。

见栀栀正端着一盘云氏给她炸的猫耳朵在吃,尚佳不由笑了:这个小馋猫!

他伸手摸摸栀栀的脑袋,又摸摸栀栀的脸颊和下巴,心里充溢着欢喜。

栀栀被他摸得耳朵和脸有些麻酥酥的,便笑着把一个焦香酥脆的猫耳朵塞到尚佳口中:“阿佳哥哥,你也尝尝!”

尚佳笑着吃了。

午饭后休息片刻,尚佳便带着栀栀继续赶路。

因怕栀栀困倦,尚佳就陪着栀栀坐在马车中,让栀栀窝在自己怀里睡觉。

栀栀睡了一会儿被颠簸醒了,睁眼见尚佳眯着眼面无表情,应该是在想心事,便低声问道:“阿佳哥哥,怎么了?”

尚佳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没什么。”

他刚接到安排在东海的暗探的飞鸽传书,郑晓病愈,正从东海赶回京城。

而东京那边传来消息,北辽使团中似乎混有绝顶高手,而且耶律祈易容在黄河渡口见了郑晓的人……

这些消息如果综合在一起的话,尚佳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黑网在缓缓张开……

见栀栀清澈的丹凤眼满是担忧看着自己,尚佳心情蓦地放松,抱紧栀栀,道:“天和已经在前面安排好了,晚上歇在白桦岗的军屯里,到时候我要给大哥写封信。”

栀栀好奇地问:“信里都写什么啊?”

尚佳故意一本正经道:“大嫂又怀孕了。大哥既然这么厉害,我向大哥求教生子良方呢!”

栀栀:“……”

她悻悻然攀着尚佳坐起来,伸手扭住尚佳的耳朵:“你连这种闺房之事也问赵然大哥,你羞不羞啊?”

栀栀嘴上说得厉害,可是扭得一点都不疼,反倒有种调=情的意味。

尚佳被她扭得筋酥骨麻,涩声道:“大哥自称他有本事控制生男生女,我不向他请教向谁请教?我怕我再不让你生儿子,你要嫌弃我呢!”

栀栀睨了尚佳一眼,伸手摸了摸他清俊的脸,又摸了摸他形状好看的嫣红薄唇,媚眼如丝轻轻道:“阿佳哥哥,你生得这么好看,如果能够一直保持如此姿色的话,即使不能生子,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说罢,她俯身吻住了尚佳。

尚佳一颗心飘飘悠悠的,舒服极了,不过却依旧保持着一丝清明——我好像……好像又被栀栀给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