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随一下就笑了起来,重新走上来低头咬了咬雾茫茫的鼻尖,“吃醋呢,这么大火气?”
雾茫茫实在没脸硬着嘴说没吃醋,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表现太明显了,于是她双手使劲儿地推路随,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猛虎扑食一般骑坐在路随的腰上,“我就是吃醋了,怎么着?”
雾茫茫越想越生气,“为什么一定要有女伴?你一个人去会怎样啊?染了一身的香水味儿回来,真够刺鼻的,也不知道挑个品位好的。”
“我的天,这是哪里来的母老虎?”路随笑道。
“我不高兴。”雾茫茫趴下去将头搁在路随的胸膛上来回蹭。
当时路随虽然没有表态,但之后他赴宴再也没带女伴。
雾茫茫既满意又略微有点儿小歉疚,不过她实在不喜欢那种场合,路随也一点儿不逼她,雾茫茫自然乐得装傻偷懒。
周日早晨,雾茫茫刚做完一百零八遍的拜日式下楼拿牛奶,正好看见老彼得恭恭敬敬地将路嘉楠迎进门。
雾茫茫措不及防地就站在了路嘉楠的面前,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姑姑怎么来了?”路随正巧洗完澡下楼来,显然他也不知道路嘉楠会出现。
路随走上前轻轻搂住雾茫茫的腰,“一身的汗,去洗个澡再下来吧。”
雾茫茫如蒙大赦一般就要转身。
“别急,我有话和你们说。”路嘉楠冷着脸道。
雾茫茫立即向路随投去求救的眼神,路随的手在背后轻轻捏了捏雾茫茫腰上的嫩肉,这表示她无路可逃。
“姑姑。”雾茫茫声音细得跟蚊子一般地喊了一声。
“嗯,坐吧。”路嘉楠将手包往沙发上一放,眼睛也不看雾茫茫,直接问路随道:“昨天招待莫洛温夫妇的时候,茫茫为什么没去?路随,你应该知道这非常失礼。”
墨洛温夫妇?雾茫茫听名字觉得有点儿熟,想半天才想起这是路氏在欧洲的重要合作伙伴。
雾茫茫的这仅有的一点儿概念是来自于去年路嘉楠对她的科普。
这对夫妻已经结婚三十年了,十分恩爱,家庭观念很强,所以路随接待他们时最好能有一位确定了正式关系的女伴,由她负责招待墨洛温夫人。
“去洗澡吧,味道怪怪的。”路随没有回答,转而向雾茫茫道。
雾茫茫的脸顿时就由白转红了,她站起身朝路嘉楠道了歉就上楼了,汗腻腻的一身面对人时很容易没有自信。
等雾茫茫再次下楼时,路随和路嘉楠已经聊到了别的话题,气氛也不再紧绷。
而路嘉楠看她的眼神依然是既生气又无奈,最后离开的时候虽然一句话没说,只是当着雾茫茫的面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送走路嘉楠后,雾茫茫十分过意不去地问路随,“昨天你怎么不跟我说是接待墨洛温夫妇啊?”
“无妨,我又没有结婚,墨洛温不会在意的。”路随道:“小姑姑这是借题发挥,就是想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