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霍然抬头,盯着轩辕君羡手里的小银镜,满是血丝的眼睛里渐渐布满泪水,肩膀微微耸动,微声抽泣。
谷萧怒道:“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师妹正伤心着呢,你还来”
“闭嘴。”轩辕君羡淡淡道。
谷萧虽然一直想要超越轩辕君羡,但是却一直没有成功。他虽然对轩辕君羡很不服气,但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不过此次,他为了紫嫣,竟然大声呵斥道:“轩辕君羡,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轩辕君羡心急的想要知道风辰的所在,所以行为莽撞了点。此时他也清楚是自己做错了,也不计较谷萧的无理,将阴阳镜留在茶桌之上,转身便走出门。刚要踏出门的一刻,紫嫣微弱的声音传来:“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师兄请走好。”轩辕君羡并未回头,只是感激的点了点头,袖袍一挥便离去了。
谷萧面色复杂的望着紫嫣,他早就已经知道紫嫣与风辰的关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略带窘态的说道:“师师妹,不妨出去散散心”
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在他看来根本没有可能让紫嫣随他出去散心,可是出奇的是,紫嫣竟然点了点头,道:“好吧,呆了这么多天,我也想出去走走了。”
玄字堂山峰上并没有什么奇特的景观,只有那望不穿的白云。山峰上有一片树林,树林旁边便建造了一座观云亭,闲暇时光偶尔有人前来此处观望壮观云彩,不过久而久之也就腻了,平日里甚少人会来此处。
紫嫣和谷萧一路步行至此,紫嫣已经感到有些疲惫,便提出要在观云亭歇一会儿,谷萧自然不会拒绝,随紫嫣一起坐了下来。
坐在峰顶之上,观望壮观的云层,再看向渺小的大地,心中难免产生一种超凡脱俗之感,紫嫣望着这一切,不知不觉的留下了两行清泪。
泪中有对父亲去世的悲痛,也有对风辰消失的心痛。
谷萧没有安慰,坐在她一旁,陪她一起观景。
许久后,紫嫣看向谷萧,谷萧恰巧回首一望,双目相对,紫嫣那略嫌红肿的眼睛顿时征服了谷萧的心,对望许久,紫嫣竟轻轻的垂首倚靠在谷萧肩上。
谷萧心里一惊,随即狂喜,但却不敢妄动分毫,唯恐惊了紫嫣,只是轻轻的将手搭在紫嫣的肩上。
傍晚时分,二人携手归去。高空之上,盘旋着一只类似鸡却是鸟的怪鸟,浑身羽毛光洁漂亮,五颜六色,颇有神兽凤凰的神采。
观云亭侧边的树林之中,落地的枯叶上有两滴晶莹的泪水,闪闪发光。
一道红影爆射而出,离开了玄字堂山峰,天空中那怪鸟瞭叫一声,随即跟随这道身影离去。
华夏之地,神州浩土,万物生灵,无奇不有。
临北之界,茫茫雪原,终日暴雪飘落,永不停息。脚下雪地深三丈有余,再往下探,便是那不知厚度的冰地。
这块地界叫做北寒冰原,冬菊难存,青松难绿,气温及其恶劣,只有少数的几种生物才能在此生存下去,至于人类踏足其内,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便能被冻成冰雕一座。茫茫夏日也难融化其冰雪,更难有半分温度的提升。
在北寒冰原南侧边缘地带,有一个小镇,名叫临寒镇。顾名思义,临寒便是靠近北寒冰原的意思。临寒镇的居民中年裹着皮衣,一年四季全如冬天一般气温低冷,寒风不断。
临寒镇虽然天气恶劣,但是可在北寒冰原内生存下来的东西无一不是奇物,比如那千年寒雪灵芝,人参等植物,皆是无价之宝。北寒冰原内特有的动物雪豹与雪虎的皮毛更是御寒宝物,此雪豹与其它雪豹不同,北寒冰原内的雪豹皮毛做成的衣服在普通的冬季里,感受不到任何冷意,所以价值不菲,所以临寒镇的人口还比较庞大,有十多万,平日里便热闹非凡,若是赶上个节日的时候,那更是车水马龙,人流不断。
此刻,临寒镇,热闹无比的街道上,一群穿着皮衣的小贩在吆喝着。
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是一层厚厚的寒冰,大约有四五寸的摸样,终年不化,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青石板路了。
一个身穿棉袄,胡子拉碴,眼睛带着血丝,手里提着酒壶的醉汉跌跌撞撞的走来,不时的碰到路边的行人,行人厌恶的将其推开。
醉汉身上的衣服是极其普通的布匹裹着棉絮做成的棉袄,棉袄已经破烂,不少地方绽出了棉花,更是有好几处根本已经没有棉花了。
棉袄破破烂烂的,而且其上有许多脏污,再加上醉汉浑身的酒气,更令人闻之止步。
醉汉嘴中呓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口水顺着嘴角流下,黏在胡子上,头发蓬乱污垢,怎么看都像个乞丐。
唯一看的入眼的便是他腰间的那一柄青色剑,似腰带一般缠绕在腰间,闪闪发着寒光。也正是因为行人看见了这把剑,才没有将他暴力强行驱逐出去。
醉汉提起酒壶又猛灌了一口酒,呛的咳嗽了几声,身边的人赶紧侧步,以免那口水与酒水喷到自己身上。
一直色彩绚丽的怪鸟突然从天空中盘旋而下,落到醉汉的肩上,醉汉似没有察觉一样,直愣愣的往前走。
若说临寒镇做什么行当的最多,那当然便是皮货。雪豹的皮毛做成的衣甲御寒性能自然闻名全国,来到临寒镇购买衣服的人那是数不胜数。人参灵芝能有几颗雪豹雪虎可是多得是,所以在临寒镇主要便是来倒卖衣服的商人和一些闻名而来的人。
临寒镇的每个皮货铺子里的客人都挤得满满当当的,却独有一家皮货店生意冷冷清清,半天不见几个人进去,纵使进去几个人,没过多久也摇着头出来了。
那醉汉走到那间铺子跟前,抬头看了看,发现根本没有牌匾字号,再看向店里,面积小的可怜,而且黑洞洞的,连个蜡烛都不点。柜台上面都落了一层灰,整间房子一眼望穿,根本不大的房子后面还放着桌子和床,还有一些鞋和衣服扔在床上,非常混来,如此一来,能放下皮货的地方自然更少了,只有前柜台之上放着寥寥几件,能让人看出来这是一家皮货店。
醉汉自嘲的笑了笑,便提着酒壶走了进去。刚一进去,一股陈的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醉汉咳嗽了几声之后说道:“有人吗”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柜台下面钻出来说道:“干什么的”
醉汉笑了笑说:“买件皮袄穿。”
中年人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指着柜台上那几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