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2)

gu903();她抬起头,看着李经理:“你是拿了什么人的好处,要处理这些高仿?!”

李经理怒了:“话怎么能这么说!你以为谁都是鉴定家啊!为了公司的利益,凑几张高仿有什么问题?!这几张已经是最好的了!连博物馆的专家都没鉴定出来,你个初生牛犊逞什么威风!再跟我顶嘴,下午就滚蛋!这个月的工资别想要了!”

白汐还不服气了。把钱往李经理的头上一撒。毛爷爷天女散花一样落了下来。她冷冰冰道:“不用你赶,我现在就走!”

说完,她就拎起包,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娘的,现在的古玩市场,真是什么混蛋都有。出了门,再打陈玥玥的电话,又是不通。

一个和她交好的小姐妹过来相送。还劝她跟李经理道歉。白汐倒是铁了心:“李经理这种人渣在这里,我就待不下去。等到晚上,我还要打电话给董事长汇报这件事。”

那小姐妹叹了口气,又凑到她耳边道:“白汐,我看好像不是李经理要整你。那几幅画,是前几天大小姐悄悄送过来的。她想用假画,把你赶走。”

白汐愣住了:“什么?!”

“你是王老板介绍过来的人嘛。大小姐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能收下你。但是上次,王老板来古玩街找你。大小姐很不开心。”

她点了点头。却是没想到这一茬。

但不管怎么说,古玩街是待不下去了。回去见谢文湛,也忒没面子。想到连环杀人案,白汐就先去了一趟南京火葬场。

新闻里头讲,那些被害的流浪乞丐,都是黑户口。死了以后,连家人都找不到。至今尸体还摆在郊外的火葬场。一个月之后,还没有人来认领,就把他们集体火化掉。想想也是可怜,这些人的生死,世上都无人过问。

当白汐来到殡仪馆的时候,就随便编造了一个借口。说自己村里有个二伯失踪了。想来看看是不是六个受害者中的一个。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热烈欢迎:“来来,白小姐,这边请。”

大概他们也是高兴,有人来付火化费了。要不然,火化这些尸体,下葬,都是殡仪馆自己掏钱。这也实在太亏本了。

到了停尸间,白汐看到了腐烂程度不一的六具尸体。最先发现的一具,已经停了至少二十多天。开始出现高度腐烂的征兆。而最新的一具,才送过来三天。只有皮肤开始变紫。所有尸体,都缩小成一圈,似乎只剩下了骨头。

六具尸体的额头上,黑乎乎,血淋淋的洞口清晰可见。全部是外力伤。

白汐走到其中一具男子尸体的身边,停下来了。她假装悲伤的样子,捂住嘴巴。陪同的服务员小哥看有戏,连忙问道:“是不是您的家人?!”

“好像……是的。能不能,让我看清楚?”

“可以。”那人连忙揭开了盖尸布。白汐就装作悲伤的样子,大哭起来。她本就长得特别漂亮,一哭,简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服务员小哥也心有戚戚然了:“小姐,逝者已逝。请您节哀。”看她哭的快晕过去,又来搀扶她。

白汐推开这只手:“大哥,拜托你把登记册拿过来。我要看看他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小哥点头去了。等四下无人的时候,白汐收了眼泪。拿出一枚银针,戳进了此人额头上的窟窿之中。旋转针孔,深深钻进了他的颅内。

人的头骨,是最硬,也是阳气最强的地方。就算死去一年,头骨处也会有阳气残留。银针可以吸魂。所以能用来试探阳气的残留。

但是,当她拔出银针的时候。上面一点儿阳气都没有。可见此人的魂魄是被完全吸干了。除了恶鬼和恶煞,她想象不出是什么东西干的。

白汐又解开这具尸体的衣服。发现他的腋下凝聚着紫色的血块。而一道黑迹划过胸膛,停止在最下方肋骨的地方。很显然,这人死前被揉碎了内脏。

服务员小哥把登记册拿来了。

白汐拿过来一看,尸体的发现地点,是城外的金水河桥头。

她假装不对劲道:“我二伯住在城南。他不会在这地方失踪的。”又看了一眼尸体,道:“大概是认错了。”说完就掏出一万块钱给了服务员小哥:“给这六个人火化了。再寻个地方,用盒子埋了。”然后她就拎起包走了。

那小哥拿着钱,冲着她的背影道:“不是你亲家人,还拿钱火化。现在的有钱人真是奇怪。有钱没地方使来火葬场花……”

接着,白汐打车到了南京金水桥附近。因为紧邻着金水豪华住宅区。所以这一片是许多乞丐的聚集地。

她找到了案发现场。现在,这里除了一道警戒线。所有的警察都撤走了。本来,流浪汉被害非常常见。而且大多数会成为无头公案。

有人为了取肾脏卖钱,而杀了他们。有人为了廉价劳动力囚禁他们干活,死了就扔了。还有人为了买卖人口,专门挑女流浪汉下手。

所以,这个特殊的社会团体。实在是太容易被害。因为没户口,没亲属,没朋友,警察可能连他们失踪了都不知道。

连案发现场,都变得无人问津了。这倒方便她走了过去。尚未靠近,就觉得阴气逼人。错不了,附近一定出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接着,她徒步走到了流浪汉的棚户区。尚未靠近,令人作呕的腐烂和潮湿气味,就飘了过来。白汐忍着恶心,走了进去。顿时,棚户区里大大小小的乞丐,全部向她行注目礼。还有个满口黄牙的乞丐,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大美人,你找谁?”

白汐忽略他轻佻的语气:“上次死亡的那个阿聪,之前住在这里吗?”

“对,他小子刚过了二十七岁生日,就倒了大霉了。”

“他住在哪里?可不可以带我去看一看?”

“没问题。”

于是一帮流浪汉争先恐后带她去了阿聪住的地方。还有人向她要小费。白汐随便拿了点碎钱打发他们走了。只有一个很小的乞丐,还站在门外。戒备地盯着她。白汐看了一圈。没什么发现。要出门的时候,这小乞丐拦住了她。

“小姐,你是来查阿聪,二牛他们的案子的吗?”

她站住了。阿聪是之前她冒认的那个二伯。二牛是最新的受害者。于是点了点头。小乞丐立即激动起来,却是手足无措地道:“有,有一件事,我,我没敢说出来……死去的6个人,两个在我们这里要过饭。二牛,阿聪,都是前天才过的生日。”

“五月四日?”

“对……因为在这块地头要饭,也要论辈分。我们三个都是五月四日出生,所以我记得……”小乞丐瞪大了眼睛:“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了?!”

白汐也觉得蹊跷。不过:“谁给你们登记过户籍和生日?”

“没人来登记过。倒是从前,我们住的门口,来过一个瞎子算命。那瞎子问清楚了二牛和阿聪的生日……但是我没去他面前算过命。”顿了顿,小乞丐又道:“但那瞎子几天前就不见了。有人看到他在金水区那边摆摊。”

白汐记下了,却觉得有些不对。如果是恶鬼作怪,不会挑出生日子的。这样要挑相同日期出生的人来杀戮,倒像是……

她一边想,一边走出了棚户区。天色也快晚了。准备打辆车回去。但刚刚来到车站,人群里的一阵铃铛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顺着目光看过去,她看到极其诡异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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