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工虽然骄纵着两个女儿,但是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曹弯弯这下子不挠心挠肺才怪。
曹娇娇不自觉的笑了。
孙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后,球场声音嘈杂,所以她没听到动静。
犹疑情难成(二)
孙文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曹娇娇回头,见他还是穿的月白色的常服,而非短打,便问道:“怎么还没换上衣裳?”
孙文将马骑到了与曹娇娇平行的地方,“我是下午的比赛。”
“稳赢吧?”
“恩,听说今年的彩头很诱人。”
“什么东西?”
“鲛人泪。”
曹娇娇挑眉,“可真有这种东西?”
“宫里人说的,估计不会错。”
“如此稀罕物什,众人岂不是抢破了头。”
“是啊,都说是送给心仪姑娘的最佳定情信物,个个兴奋的不得了。”
曹娇娇但笑不语,想从齐宣和孙文手里抢到彩头,不容易。
两人驾马慢步了一会,忽然见前方有些穿着蓝色短打的人围着一些穿着常服的人。
而且剑拔弩张的,怕是要打起来了。
曹娇娇本不想参合此事,但是孙武也在其中,孙文前去了,她也不得不去。
刚靠近便听到身穿蓝色短打的公子哥儿对孙武讲:“你哥算什么?决赛都未必进得了,齐宣一定能拿到彩头送给孟柔姑娘的。”
曹娇娇认识那人,是吏部尚书的嫡子薛鹏,他自小和齐宣来往,两人关系甚好,孙文是齐宣最大的对手,他这样打击齐宣对手的弟弟,也是正常的。
薛鹏如此挑衅,孙家兄妹几个出了名的团结,哪里忍得了这番话,孙武暴怒,红着脸道:“我哥一定能赢!”
薛鹏“呸”了一口唾沫差点吐在孙武的脸上,孙文动怒了,立即下马喝道:“薛鹏你欺人太甚!”
孙文向来儒雅,说不出什么狠话,就这么质问了一句,薛鹏也不放在心上,鼻孔朝天的哼哼两声。
曹娇娇勒停了马,对薛鹏道:“没想到薛大人的嫡子倒是个仗势欺人的东西,以前眼拙,没看出来,如今却是见识到了,有机会还是要向薛大人请教一番。”
薛鹏一见说话的是个美人,好像似曾相识,一时忘记还嘴,一旁有人提醒道:“这是曹将军的嫡女,曹娇娇。”
薛鹏才眯眼打量她,原来是害他好兄弟名震京城的女人啊。
虽然想为齐宣出气,但是薛鹏向来对美女下不了手,而且曹娇娇话中的意思,是要向他爹告状的样子。
薛鹏敢和孙武挑衅,他知道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孙武肯定不会告诉长辈们,他也不担心受罚,但是曹娇娇不同了,她是姑娘家的,想告状谁还拦得住?
况且曹工那么疼她,薛鹏他爹又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是罚起他来,得不偿失啊。
有了这层顾忌,薛鹏放软了语气,道:“原来是曹小姐啊,我说是谁呢,有这等仙姿。”
曹娇娇不为他恭维的话所动,在马上居高临下道:“我的仙姿还需要你说么?”
本就是十七八岁的公子哥,并不是每个都像孙文那样成熟的,见曹娇娇不买薛鹏的账,纷纷笑起了薛鹏,这种事本也多见,个个都是贵族子弟,曹娇娇没傻到要得罪谁,于是便离去了。
孙武和他的队友们,亦是上了马离开了,孙文驾马追上了曹娇娇,道了谢。刚才那种事,每年都会遇上一些,他又不能真的计较什么,要不是曹娇娇解围,孙武说不好就要吃亏。
曹娇娇倩然一笑,“谢什么,我亦是把孙武当弟弟看的。”
孙文听到曹娇娇这么说,心中暖暖的,曹娇娇只是看起来有些任性,他知道曹娇娇是个善良的姑娘,是个值得他倾心的姑娘。
只不过孙文觉得自己如今没有功名在身,一切荣誉都是凭借着自己父亲的辛苦得来的,他希望等到他能被所有人认可的那一天,将他心爱的姑娘抱在怀中,给她一生的疼爱,让她拥有如同他父母亲那样真挚的感情。
曹娇娇等人走后,薛鹏被同伴调侃了几句,能陪薛鹏来做这种幼稚事情的人,必定不是什么成熟稳重的人,所以嘴上只有所谓的“男子气概”,并没考虑甚多。
薛鹏被好友们奚落,心中不快,不过还是叹道:“没想到曹小姐长的这么好看,就是任性了些,不过这副绝色的容颜,依我看,任性也是应该的啊……齐宣你怎么就不懂爱呢?”
最后这番话,不知怎么就传到齐宣耳中了,薛鹏自然免不了一顿打,当然这是后话了。
***
齐宣那支队伍的赛事在上午,他们毫无疑问的赢得了比赛。
齐宣在赛场上驰骋的时候,时不时会往曹娇娇这里看,每当看到那个坐的笔直的小身影,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齐宣如有神助,挥出去的偃月形球杖,快、准、狠,齐宣连连进球,引得观众席上的人高声喝彩。
曹娇娇再见齐宣洒脱的身影,亦是怦然心动,赛场上的齐宣就像百兽之王,他手上的偃月球杖如同他的怒吼,威震四方。
曹娇娇沉醉于这场赛事,并且真心的为齐宣默默助威。
中场休息后,比赛完毕的队员擦干净了汗,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直至中午,所有队员都歇了下来。
看客们则是躺在在各自的看台上,小憩片刻,便相互攀谈起来。